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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哑声叹道:“在他与旁人联络的书信之中,提到了十五年前的事……可以确定无疑,他跟我那个好叔父,跟那件事都脱不了干系。”
“叔父?你是说先帝?”苏轻鸢追问。
陆离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我认贼作父这么多年,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我的生父是谁了。世人都道他收养兄长遗孤,爱之胜似亲子,谁会知道他当初与重臣合谋弑君夺位,谁又知道我这些年是如何从他手底逃出命来……”
苏轻鸢闷闷地想了许久,涩声道:“你受过那么多苦,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陆离爱怜地拥紧了她的身子:“你本来就不该知道。那些事太肮脏、太黑暗……不知道的反倒比较幸运一些。”
苏轻鸢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可是我现在知道了。陆离,有我陪着你,你就不再是一个人受苦了——不要赶我走。”
陆离喟叹一声,无奈道:“我也舍不得赶你走。阿鸢,我不会因为苏翊的事迁怒与你,但是……我也不可能为了你而对他网开一面。到时候,你会不会恨我?”
苏轻鸢忽然沉默下来。
陆离的心里猛然揪了一下,手臂下意识地圈紧了:“阿鸢!”
苏轻鸢仰起头来,看着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懂的。”
她的眼中有泪,神情却是坚定的。如此隐忍,又让陆离的心中生出了几分歉疚。
歉疚的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害怕——杀父之仇,确实不共戴天。如果他杀了苏翊……
他的阿鸢难道也要与他“不共戴天”吗?
这道题,无解。
陆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里却未能平静下来。
因为那场病的缘故,六岁之前的事他几乎完全记不得了,唯有那场漫天的大火时时燃烧在他的梦里,烧得他五内俱焚。
他的父皇、他的母妃、他的兄弟姐妹……他一个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那些人存在过,然后,消失了。
每每思及此事,恨意便如同万蚁噬心一般残忍地折磨着他。
如今,他终于得知了当初那恶人的身份,岂能轻易放过!
已经死了的那一个,死得实在太容易;剩下的这一个,他恨不得将之寸寸凌迟,却又因为一个女人,畏首畏尾投鼠忌器。
他怎么会偏偏招惹了这样一个女人——甩也甩不开、丢也丢不下!
陆离的手掌顺着苏轻鸢的鬓角一点点挪了下去,移到苏轻鸢的颈下,缓缓收紧……
“陆离。”苏轻鸢忽然睁开了眼睛。
陆离凛然一惊,慌忙缩回手,移开了目光:“什么事?”
苏轻鸢翻了个身,趴在了陆离的身上:“对待杀父仇人,有一种方法特别解气,你有没有听说过?”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慧黠的光。
陆离被她蛊惑了,下意识地顺着话头追问:“是什么方法?”
苏轻鸢俯下身去,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当然是——睡他的女儿!”
陆离下意识地箍紧了她的腰。
苏轻鸢在他耳边轻啄一下,继续道:“你说先帝也是你的杀父仇人对吧?那就更好了——如果睡仇人的女儿不够过瘾,你还可以顺便睡了另一个仇人的女人,让她给你生儿育女,给你暖一辈子床……”
她的话尚未说完,陆离已经抱着她翻了个身,结结实实地把她压在了下面:“刚才的姿势,分明是你在占我的便宜!我要睡仇人的妻女,应该像现在这样……”
“不要啊!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我是有丈夫的人!请你放过我……”苏轻鸢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陆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苏轻鸢的双手已顺着他的腰腹摸了下去。
陆离的身子立时紧绷起来,手上也不受控制地解开了她的衣带。
水到渠成。
“我确定从未教过你这些……你到底是跟谁学的!”陆离咬着牙,在苏轻鸢的耳边低吼。
苏轻鸢微微向后昂着头,缠着他的腰把自己贴在他的身上,并不说话。
陆离眯起眼睛,看着她潮红的脸色、微张的唇,也便顾不得再问些什么了。
他何尝不知她是在尽力取悦他!
她本身是没有罪的,可是“无罪”两个字,并不能让他对她毫无芥蒂。
人心复杂,便是自己也无能为力。
但此时此刻,陆离只能领她的情。
她已在竭尽全力,他自然不能负她。
“阿鸢,我的阿鸢……”他紧紧地拥着她的身子,借着那思念已久的温香软玉,宣泄着他的悲愤,同时也在努力地取悦着她。
让仇人的女儿替自己生儿育女,暖一辈子床——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更鼓响到第四遍的时候,八柱龙床上的金色帐幔终于安静了下来。
陆离偏过头,看着那个星眼微饧、软成一摊春水的女人:“可受得住么?”
“我说过多少遍‘受不住’,你饶我了没有?”苏轻鸢朝他翻了个白眼。
陆离笑了一声,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那是因为你求饶得太不真诚——你只差没把‘口是心非’四个字写到脸上了!”
“有吗?”苏轻鸢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陆离笑着拿开了她的手:“别遮,我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