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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零》不敢论如云,
为有《杂谈》在前头。
我的这一轮《金鳞拾零》的计划原本是系列的命题作文:“XX缘何爱龙涛?”意在论证尽管整部《金鳞》故事是虚构的、另类的,在现实生活中是难以置信的;然而其中的每一个女人个人对侯龙涛之间一对一的爱情(个案),却依然是现实的与可信的。
然而写到如云,我却自己把自己给“将”死了。这倒决不是说如云对侯龙涛的爱情是不现实的与不可信的……决不是的!而是说我的《金鳞杂谈》49-51“初谈、再谈、三谈如云”,写得我自己再三再四地审视后感到,迄今为止以我自己的学识而言,难以再塞进什么东西了……如果定要“为写而写”,势必就要大量地重复摘引,从而浪费读者的宝贵时间。
本着“宁缺毋滥”的精神,我将我的三篇“谈谈如云”附在此后,以供研究同样课题的来者批评指正。
我之所以这样做,还有一个考虑,就是我以为“如云缘何爱龙涛?”这个问题很复杂,同《金鳞》故事中的其她任何一位女人相比都大不一样,比较难以在一个较狭窄的点位上准确把握。
许如云尽管说了“我决定做你的女人。”但是,“但凭现在的你,还不足以让我完全的信服。我可以给你两年时间,只要你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你文在我身上的那两个字。可如果两年后,你还是一事无成,不光我要离你而去,我还会翻出旧账来,送你进监狱……(P12)”
而且,侯龙涛心中也十分有数,他在同陈倩洞房花烛之夜告诉他的新娘:“你不了解她,爱情对于她那种女强人并不代表着一切,她手上有我挪用公款的证据,包括公司的出款文件、银行的对帐单,还有我认罪的录像。前几天在医院,她又要我写了一份认罪书,大概是因为我冲动的表现让她对我的信心又有所倒退吧。如果一年半后我还成为不了能真正征服她的男人,哼哼…”(P74)。
由此来看,似乎如云对龙涛的爱情是大有保留的,她只不过是应承侯龙涛“我要许总你做我的情人,我要你爱我,服从我”的要挟;而且她自己总不能直白直地说:“我被你奸淫的很爽,所以决定跟你试婚两年,看看你在事业上的成就配不配的上我。”我想我们作为读者也不能因此就简单化地只从一个“淫”字去理解“如云缘何爱龙涛?”这个问题。而且,在这“试婚两年”期间,如云在实际行动方面确实做得又比《金鳞》故事中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更胜一筹。尽管从《金鳞》故事中写出来的、“柳暗花明”之后的第一次亲热(P18)时的如云,就已经“娇媚温顺的像个小妻子”,但侯龙涛深知她说过的话就会做到,要是两年后达不到她的要求,她一定会翻脸的……所以,直到两年期满之后,Monkey 才始开恩让我们读到以下文字(P221):
“云姐,”茹嫣把一件绸子的长袍从壁橱里取了出来,递给如云,“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儿。”
“你知道?什么事儿?”
“今天是八号,是你和涛哥两年之约到期的日子。”
“对对,”何莉萍恍然大悟,“如云,是不是因为这个?”
“云姐,涛哥再过不到三天就是上市公司的主席了,他在黑道一手遮天,又是被重点培养的红顶商人,你就不能宽限他几天?不会这么绝吧?”
“唉哟,”如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你要不提起来,我都忘记了。是今天,不过今天不是最后期限,我答应他补他一个星期的,他让我非常的满意。”
“真的吗?”茹嫣是最护老公的一个。
“哼哼,”如云笑着摇了摇头,她从迷你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密码箱,放在了床上,“你们自己看吧。”
何莉萍她们都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侯龙涛挪用公款的证据,打开一看,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的,“这…”
“半年以前里面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云姐,”茹嫣笑嘻嘻的抱住了如云,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就知道你舍不得哥哥的。”
“你知道?知道刚才还那么紧张?”
Monkey 总是令人拍案叫绝,终于在这“再过不到三天”与“补他一个星期”的紧要关头,一声“他让我非常的满意”,才让百万读者替侯龙涛悬了两年多的心,总算是最终地放了下来。
但是,我们是百里挑一、万里挑一的论理派,我们要研究的问题是,如云是在什么时候、缘何契机、为何原因才毫无保留地爱定龙涛的呢?
论理派的《金鳞》爱好者想必都会有所体会,在研究《金鳞》主要角色的过程中,“侯龙涛”其实是已令研究者感到有所乏味的一位。他除了个人的聪明能干和运气特好之外,他对于许多读者的作用也就是像十几年前钟楚红的电影招贴画儿对他的作用相仿,尽管不一定必须手淫,但其作用仅限于无缘企及的“偶像”则是大致相同的。
真正有兴趣研究《金鳞》并且希冀多所斩获的,那就必须潜心于研究《金鳞》中的众多女人,研究她们每一个个人对于婚姻、家庭、爱情、性事、色情、淫荡……以及“伦理道德”的表现与心态,其中尤以如云为最为甚。如果单从这个视角看《金鳞》,那么,
《金鳞》主要是写给女读者看的,
《金鳞》的“女一号”是许如云,
就会显得特有道理。
从“柳暗花明”到“逍遥自在(大结局)”,许如云是什么时候、缘何契机才毫无保留地、像“后宫”诸女一样地爱定侯龙涛的?这个问题其实很值得分析研究,也很值得讨论。如果你读懂了许如云,那么你离读懂《金鳞》也就不太遥远了。
最后,请允许我再多一句嘴,P12中的“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你文在我身上的那两个字”,同P229中的“有了你,有了她们,有了咱们的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对追名逐利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真是阴阳和合,龙凤呈祥,前后呼应,严丝合缝,情投意合,相得益彰,天造地设,志同道合,原配的锁头套住了原配的钥匙,合适得没法再说什么的了……
后记:
实话实说,我是直到发表了“《金鳞拾零》之十六 如云缘何爱龙涛?”的“最后,请允许我再多一句嘴”之后,才始理解了 Monkey 为什么要安排许如云率先怀孕,而不是陈倩(P74:“倩倩,你知道的,总有一天,你会做我孩子的母亲。”“我知道。”)也不是任婧瑶(P229:“龙涛…我也想给你生孩子。”)
当然更加不会是有意地渲染“金鳞草”对于“宫寒不孕”的治疗作用。
在P37中有这么一段内容:
如云帮爱人打着领带,侯龙涛有好几套衣服在她家,“刘江是谁啊?”
“嗯?噢,是宣武交通大队的大队长,为什么问这个?”
“昨晚洗澡时听见你说要对付他的呀,你有什么麻烦吗?”
“没有,就是跟我买的那个专利有点儿关系。”侯龙涛从柜橱中选了一条皮带。
“你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了,我要靠我自己完成咱们的两年之约,那样才能让你口服心服乖乖儿的做我的‘爱奴’嘛。”
“好,我的男人就该这样,”如云从背后抱住侯龙涛,“我会乖乖儿的,但你一切都要量力而为,千万别再像昨天那样让我担惊受怕了。”
“嘿嘿,你老公天下无敌,”侯龙涛回身搂着女人。
“你呀,我是跟你说真的,你别老嬉皮笑脸的。今天用不用我陪你去见老曾?”
“不,要是在古代,我就天天把你关在家里。”
“干什么?”
“那样的话,你的花容月貌就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了,只可惜,现在讲什么男女平等。”
“你死不死啊,把我当成你的私人物品了?大男子主义。”如云知道爱人是在说笑。
“嗯嗯嗯…”侯龙涛做了一个鬼脸儿,穿上大衣出门了…
请注意这儿的“让你口服心服乖乖儿的做我的‘爱奴’”和“我会乖乖儿的”。
所以,当如云对茹嫣与莉萍说了“他让我非常的满意”时,《金鳞》在实际上就已经“应该”准备结束了。这也就是P12中的“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你文在我身上的那两个字”,同P229中的“有了你,有了她们,有了咱们的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对追名逐利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前后呼应,严丝合缝。
附:《金鳞杂谈》49-51“初谈、再谈、三谈如云”
《金鳞杂谈》之四十九
初谈如云。
许如云在《金鳞》故事中可说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物,至少迄今(P210)为止说她是“女一号”,想必决不为过。
讨论许如云,或是研究许如云,也跟讨论研究任何其它事物一样,必须要从客观存在的实际情况出发,哪怕她只是个小说虚拟人物,也必须要从《金鳞》故事中交代过的事实出发,而不能只从抽象的“女强人”概念出发,更不能只从主观的“我认为”或“理应该”出发。
那么,在《金鳞》故事中,作者给我们塑造了、或者说展现了一个怎样的许如云呢?
许如云在《金鳞》故事中的出场亮相就非同寻常:在侯龙涛的眼中,
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一种淡雅、知性的美
,让人不敢逼视。(P2)
(Interna友情提示:往坛子里贴如云玉照的已经不少,但最好是一方面让读者当下立即萌生上述这种“让人不敢逼视”的感觉;另一方面,贴图者本人最好能够懂得,什么样的美,才可以称之为是“淡雅、知性的美”,而不是片面地追求“极品”的丰乳肥臀。)
作为一部以侯龙涛为唯一中心的“色情”小说,侯龙涛对许如云的这个“第一印象”,就开宗明义地奠定了许如云在全书中的基本形象。
许如云二十二岁时就曾结过一次婚,新婚之初,夫妻何等恩爱,本来还算美满,可两年后也没有子讯,找了个中医一查,说她是“宫寒不孕”,这辈子也不能生孩子,她丈夫为这事儿就跟她离婚了,还说“一只不能生蛋的母鸡要来有什么用呢?” 许如云没想到曾经对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会如此无情无义,受了很大打击,那以后她就到美国读书,一心扑在学业上,用了八年(在美国读书应是“四年”,加上在北大的四年才是“八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进了 IIC 后更是平步青云,一直坐到 IIC(中国)总经理的位置,负责整个亚太地区的业务。后来还由于 IIC 在亚太区的投资业绩已经连续三年超过了美国本部,当她回美国述职时,IIC 给她的财政年度奖金是百分之二的股份和 CEO 提名,但她拒绝了提名,只收下了股份。就在心灵上的伤口渐渐愈合的时候,侯龙涛的出现又让她想起了绝情的前夫。原来是因为侯龙涛长的很像许如云的前夫,许如云就不自觉的对他很不友好,还时时找他的麻烦。(P7、P77)
许如云三十五岁生日时,月玲在她家喝的烂醉,第二天一早才发现和许如云两个人光着屁股躺在一张床上,阴道里还共插着一根假阳具,从那以后,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月玲从没跟男人睡过,也就没觉出有什么不好来,最近还搬去和许如云一起住。(P7)
如云会成为“同性恋”,不仅是由于对男人失去了信心,还因为一句话,“高处不胜寒。”刚到美国时,多少美国佬被她的美貌所迷,可心里还在滴血的她,是不可能答应的。美国男人的臭毛病就是把所有拒绝他们的女人都说成同性恋,又因为有太多的人说,大家也就都把她当成是真的了。进入 IIC 总公司之后,普通的职员都觉的配不上她,连开口追求的都没有,领导层的人又怕背上性骚扰的罪名,也对她以礼相待。再后来就被派回国,手下人对她更是敬畏有加,商业对手又不能信任,一直也就独身下来了。直到一年多以前,和月玲酒后出轨,才又有了一个爱人。可月玲就像个小姑娘,从来都是如云哄着她,让着她,女强人心中那种被人疼爱、照顾的需求从来也没真正的得到满足。她渴望能有一个出色的男人能征服她的身心,能让她有一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P11)
在这里,我们应当特别注意这一句:她“心中那种被人疼爱、照顾的需求从来也没真正的得到满足,
她渴望(!)能有一个出色的男人能征服她的身
心,能让她有一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
因此,无论是在《金鳞》故事中、抑或是在读者心目中的许如云,是不是一位“女强人”,至少在 Monkey 所塑造出来的如云自己的心目中,自己首先是一个具有上述“渴望”的“女人”!读者只要紧紧抓住这条纲绳毫不松懈,对于如云此后的一切言行作为、淫欲性事,自是不难理解。
正是在这种心态背景下,许如云相遇了侯龙涛。
侯龙涛真正的是“强奸”了许如云:“我一定要把你变回真正的女人。”“男人的话完全是为了引诱自己毫不反抗的接受奸淫,可很有道理”。但是,此时许如云的心仍然没有屈服,她的个性也决定了她不可能屈服:“我决不能就这么臣服,没有男人能让我臣服。(P10)”
如云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这雷霆一击。可半晌之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奇怪的睁眼一瞧,男人的手还举在半空中,脸上还是一样的愤怒,但眼中的戾气已隐,换成了无限的怜惜与失望。八年高等学府中与同窗的钩心斗角,九年商场里的尔虞我诈,让如云练就了一手看人的绝活。无数把自己伪装成朋友的对手,就是因为在最得意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与以往不同的眼神,让如云看出了他们心中的贪婪与狡诈,使她能及时调整策略,立于不败之地。也令她深信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他是真的爱我!?”
“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吗?爱我的心他有了,让我心动的长像他有了,在床上征服我的能力他有了。可他有能让我信服的成就吗?他有进取的事业心吗?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好,我就给他两年时间,让他证明自己,两年之后,他要还没有一点业绩,我再把旧账翻出来,送他进监狱。”此时此刻她又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证明自己,总不能说:“我被你奸淫的很爽,所以决定跟你试婚两年,看看你在事业上的成就配不配的上我。”
看着月玲一脸的幸福模样,但又隐隐现出一丝忧愁,真是又可爱又可怜。“唉,月玲啊,姐姐就算是为了你,也得给他一次机会啊。”
侯龙涛和月玲都是第一次见如云如此的热情兴奋,也被她所感染,不由的提高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量。这一来,如云更是快感如潮,连到三次高潮,昏了过去。(P11)
“你去清理一下,半小时之后到书房来见我。”
侯龙涛走进书房,如云坐在写字台后面,脸上化着淡妆,戴着无框的眼镜,长发也盘回了头上,一点也没有了刚才在床上的妩媚之姿,身上穿着一件肉色的绸子睡袍,显的雍容华贵。
“我决定做你的女人。”
“但凭现在的你,还不足以让我完全的信服。我可以给你两年时间,只要你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你文在我身上的那两个字。可如果两年后,你还是一事无成,不光我要离你而去,我还会翻出旧账来,送你进监狱……”
“哼,好一个花花公子,你要是能把追女人的心思都用到事业上就好了。我对你这方面倒是没太大的限制,我知道真爱不一定非得是在一男一女之间。”前夫当年从不拈花惹草,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像侯龙涛这种性情中人,三妻四妾才是最合适的搭配。(P12)
在这里,我们应当特别注意这一句:“只要你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你文在我身上的那两个字”。其中的关键词是:“一心一意”与“那两个字”!凡是对如云后来的表现感到很不理解、乃至大失所望的读者,究其原因,大多数是因为忽视了这两个关键词,忽视了如云对龙涛当面亲口许下的宏愿:
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爱奴”。
许如云同冯云一样,同样也“是那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一旦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毫不保留的去追求”。如果说冯云的“谁能让我动心,我就对谁百依百顺”,还只不过“是她(在自己心里)对自己发的誓”(P141);那么,如云这当面亲口、而且还有月玲在场“见证”、对男人许下的宏愿,这种非凡的决心、铮铮的诺言与彻底的自觉,就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了。
许如云后来的种种超凡脱俗的卓越表现,无可置疑地证明了她既实践了自己许下的诺言,也满足了自己的“渴望”与理想。如果能够运用“模糊数学”的原理将她的这种表现作模糊概念的“量化”,我们就可以感觉到,许如云的极其出色的“爱奴”表现,同侯龙涛的近乎神话的事业“成就”,就象正相关图表上的、从左下方向着右上方持续不断上升的两条平行线那样的完美无缺。炽烈的情感与淫荡的创意自是“爱奴”的题中应有之义,但更加值得注意的还得说是女人的理念与心态。
Interna 将继续同大家一起深入探讨许如云其人,于此暂且打住。
我很重视P124中的一段话:
“老公…”如云猛的坐了起来,用力抱住爱人的脖子,把脸枕在他的肩上,声音略带哽咽,她一整夜外加半天都在想这个男人,突然一见,一时激动,不禁忘了戴上商场女强人的面具,尽显娇妻弱妇的柔嫩本色。
商场女强人的“面具”,加上娇妻弱妇的柔嫩“本色”,本质上就是个“这么好的女人,长的犹如月上的嫦娥,又肯定是个贤妻,虽不能做良母吧,也只是白璧微瑕(P18)”,这才是 Monkey 交代给 Interna 的一个真实可信的许如云。
《金鳞杂谈》之五十
再谈如云。
我们既然在“初谈如云”中已经弄明白了,无论是在《金鳞》故事中、抑或是在读者心目中的许如云,是不是一位“女强人”,至少在 Monkey 所交代给我们的许如云她自己的心目中认为,自己首先是一个具有“渴望能有一个出色的男人能征服她的身心,能让她有一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的“女人”,并且当面亲许“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爱奴’”。那么,我们接下来自然就有理由可以进一步探讨:许如云是怎样“依靠”这座“坚实的臂膀”的,是怎样迎承“这个出色的男人”对自己“身心”的“征服”的,是怎样“一心一意”地当好这“爱奴”的,总而言之是怎样来满足她自己的“渴望”的。其它事情尽可从长计议,反正她已宽限了他两年时间,毋须操之过急。
必须特别指出,许如云在P12中所说的,“我可以给你两年时间,只要你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你文在我身上的那两个字”这句话中的“只要你能……”与“(那么)我就……”,在语法上的对应关系并没有错,表明了一种前因后果的关系。但是!这在实际上却是根本行不通的,因为侯龙涛“这个出色的男人”是决不可能等到两年之后、等到“干出一番事业”之后,才来开始对这具“爱奴”的“身心”进行“征服”的。他要的是今天你先付出你的“就……”,然后我到两年后再兑现我的“能……”。所以侯龙涛能不能“干出一番事业”,这是要等到两年之后才能得到验证的,而许如云的“爱奴”生涯却是立即就要上岗赴任的,是立竿就要见影的。
如果在说过几句豪言壮语之后,下面就没有实际行动了,那么这所谓“爱奴”,所谓“渴望”,岂不就都成了画中饼、镜中花了?不但充不了侯龙涛的饥饿,再说也解不了如云她自己的渴望呀!
如云是个精明强干的商人,她当然懂得这不可能是一场先要约收款,两年后再交货的“期货交易”,而只能是先收一张两年期的“期票”,当下即付现货的“期票交易”。但是,她为了要先解自己的“渴望”,先在这座“坚实的臂膀”上着实“依靠”一番,先从“这个出色的男人”身上得到两年的好享受,她愿意冒收受一张“空头支票”的风险。“如果两年后,你还是一事无成,不光我要离你而去,我还会翻出旧账来,送你进监狱。(P12)”(两字文身不是障碍,植皮手术不算昂贵。)所以,她是决不会来纠缠什么“你能”与“我就”之间的语法关系的。女人毕竟是女人,即使具有美国国籍,终究还是中国血统,总不好意思直白直地说:“我被你奸淫的很爽,所以决定跟你试婚两年,看看你在事业上的成就配不配的上我。(P11)”
弄明白这一点,对于深刻理解许如云很重要,尤其是在“周年纪念”之前更是这样。
在探讨开始逐步深入之前,我们先来捋清两个问题是有益的。
首先、也是最基本的问题是,许如云所“渴望”的、“让她有一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的所谓“依靠”,是不是事业方面的?
答案显而易见是否定的。
许如云是北京大学金融管理专业的“科班出身”,又到美国读书,还拿到了博士学位;而侯龙涛只有学士学位,而且学的专业是信息系统,跟投资一点儿也不沾边(P37、P2)。在许如云初遇侯龙涛之前,她在国际商界业绩斐然,早已名扬四海誉满全球。更况且侯龙涛也清楚自己只有几斤几两,他也颇有自知之明,自己在投资上并没有什么经验,在投资的眼光儿上也差得远了(P143)。“我留在这儿,不仅帮不了你,反而增加了你的工作量”,“你们才是这里的支柱,有没有我都不重要”,在“自立门户”时,他对女老板和同事们说的这两句话是真诚的,决非因为辞职而故作矫情(P177)。至于作为 IIC(中国)的“全权代表”,去日本同 Honda 谈判一笔七十亿美金的生意,这完全是作为女老板的“替身”去的。赵子龙只须按照诸葛亮的“锦囊妙计”执行照办,照样可以保定刘皇叔去东吴招亲,载美而归,卧龙先生无论去或不去,并无本质区别。况且侯龙涛他还很明白,这又不是自己的买卖,如果做不好,是会连累到爱妻的,要不然不仅许如云不敢派他去,他自己也决不会肯去的。再说,许如云自己不去日本,还有另一层的原因:“如云可不是在感情上不清不楚、藕断丝连的人”(引自P136正文前 Monkey 的编者话),她既然“不想因为自己长时间独占情郎而在爱人的众妻之间引起什么醋海风波(P143)”,当然就更不会让“绝情的前夫”觉得似乎有机可乘。
其次,Interna 最近再次精读《金鳞》前二百一十章后,得到一个应该说有点儿“奇怪”的感觉。在事业方面,不仅侯龙涛帮不上许如云什么忙,而且许如云在侯龙涛的“事业”方面,迄今(P212)为止也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值得一提的作为,而只不过是“给他两年时间,让他证明自己”而已,反而,最突出的事例倒是她对尾气净化器项目可行性的否定。因此,Interna 对所谓“商界女强人”将会在侯龙涛的“事业”方面给予多少帮助或指导的说法提出质疑。
要说在“事业”方面对侯龙涛也有很大的帮助,基本上都是精神品德方面的、心智性情方面的、综合素质方面的,最重要的也就是帮着自己的男人向着“大人物”的方向塑造。这一点,即使换了另一个典雅高知的女人,对于自己的小流氓出身的情人,也都会这样做的,并不一定非得要是“商界女强人”的。
在这点上,在许老师之前侯龙涛还曾有过一位启蒙老师,那就是吴爱琳,请看在P19中的一段对话:
“我要垄断北京的网吧业。”
“你的网吧再多,也顶多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二流商人。”
侯龙涛认真的考虑着爱琳的话,接下来的几天,多多的向她请教美国大企业家的事情,竟有受益非浅的感觉……
这是侯龙涛怀揣八百多万美元衣锦还乡,满心以为又能和他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打天下了(P1)之后,首次打开了要做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大企业家”的思路,在对“事业”的认识上来了一次飞跃。对于任何一位后来成为“大人物”的来说,这最初“开窍”的作用是绝对不能低估的。其后,对侯龙涛真正有很实际的帮助的,自然还得数是古全智了。侯龙涛之所以能够成功,按他自己含蓄的说法,“不过是比较会利用国内的条件罢了,不值一提。(P203)”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在业务能力上不仅比不上许如云,还比不上田东华,就连比苏栈都不如,“我知道如果我留在那儿的话,在十五年之内肯定做不到您这个级别。(P203)”既然如此,他拜师学艺自然要拜“古叔叔”了,学做一名爱国守法的好“奸商”。
列位看官尽可自行检索全书,审察我的这点儿感觉,是否有点儿道理。
如果我的认识不错,那么就要郑重其事地提出一个问题:在《金鳞》故事的范围内,作者是将许如云这位“女一号”人物,向着怎样的方向在塑造?于是自然而然,许如云与侯龙涛之间的“依靠”与帮助,基本上、必然地、主要的就全在情爱性事这方面了。这样一来,小到许如云与侯龙涛的两人世界,大到整个儿《金鳞》故事,许如云是不是一位“商界女强人”的问题,显然已经无关紧要!许如云在《金鳞》故事中的实际作用,也就主要成了是一位“爱奴”、“女人”、“贤妻”、“大姐头”、“女主人”、“大老婆”、“大美人”……当然,这是一位极其出色的“女人”,而这不仅仅是侯龙涛的享受,恰恰也正是如云自己的心愿。
如能想通了这两个问题,你就能够在《金鳞》故事中读懂许如云。
许如云当然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商界女强人”,但这跟《金鳞》故事却几乎没有关系。如果要说还有点儿“关系”,也只是在极个别的情节(“冲冠一怒”)与场景(精美的白色两层小洋楼)方面。这就是 Monkey 所交代给我们的许如云。
一部长篇小说中的男女主角之间的基本关系与主要活动,通常就决定了这部小说的主题与性质。《金鳞》就是一部当代长篇“色情”小说,应该没有争议。关键词是“色情”,加引号是为了继续不断的提示对“色情”的定义给予应有的科学研究与必要的文化关注。
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在《金鳞》故事中,越到后面的章节,在有关许如云的事迹叙述中,就(悄悄的)越来越频繁地出现两个词汇:“勾引”与“淫荡”。
关于“勾引”,如云自己对侯龙涛有个解释:“不是勾引男人,是勾引你(P143)”。事实的确如此,倒也无可非议,况且她遵循了一条亘古不变的原则,就是尽一切努力取悦自己的男人。(P75)
在这儿,“取悦”是目的,“勾引”是方法,“取悦”几乎就等同于“勾引”。既然有了原则,又不妨害她人,最重要的是侯龙涛对来自许如云的“勾引”,万分欢迎,大加赞赏,每每“爽”得如痴如醉、欲仙欲死,那我们也就更不必再说她什么了。
关于许如云的“淫荡”,也就如同冯洁的“色情”一样(请见“杂谈”之四十三),也是很有点儿讨论意义的。
书生论事,破题在先。首先来谈谈什么叫做“淫荡”。
选收词目多达91,706条的《辞海》里竟然没有“淫荡”这个词目!(请见“杂谈”之二十)其实这也没什么,专家学者历来就有若干“学派”之分的,对于同样的一个课题,观点不一致,依据不一致,以至于结论不一致,都是有可能的。每个人看问题的“片面性”是绝对的,而“全面性”则都是相对的,否则“百家争鸣”也就无从谈起。好就好在《现代汉语词典》对于“淫荡”还是有解释的:
【淫荡】yindang 淫乱放荡。
【淫乱】yinluan 在性行为上违反道德准则。
【放荡】fangdang 放纵,不受约束或行为不检点:放荡不羁。
“约束”、“检点”与“羁(ji)”,都是可以被包容于遵守“道德准则”的概念之内的。于是,可以将“淫荡”理解为是
“在性行为上违反道德准则的放纵”。
“性行为”与“放纵”的意思,想必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有所争议,于是,关于“淫荡”的探讨,势必至于汇聚到一个焦点儿上来:是不是违反“道德准则”?违反了“道德准则”的,依理就是“淫荡”的;不违反“道德准则”的,同理也就不能说是“淫荡”的了。
原来如此!
我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绝不可以将伦理道德弃之不顾,否则人性将会退化,社会将会混乱。但是,我们同样需要理性地辨析,什么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的伦理道德,什么是真正的社会主义的伦理道德,什么是真正的代表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伦理道德,什么是真正的代表人类文明前进方向的伦理道德。
同时,我们又都是俗人。我们最容易出现的三个思维定式就是:
一,一直就是这样子的;
二,大家都是那么说的;
三,“面子”问题。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伦理道德”一旦盲目地非理性的被这三个思维定式罩住了,那么她的理论纯洁也就被迷奸了!
对于中国人的“伦理道德”而言,影响最为深远的自然首推儒家学说,孔孟之道;当前则还有正在大力提倡的《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后者对于怎样算是“在性行为上违反道德准则”,目前尚无具备可操作性的指导意见,也由于毕竟不是“两高解释”,而是一个“纲要”,那就需要我们各自去领会精神贯彻实施。但是前者可就大不同了,为了凹与凸之间的这点儿私密性事,宗师巨儒们足足研究了两千多年,也足足争辩了两千多年,直至如今,也还没能争得明白。
其实说是“儒家”,并非只有一家,不仅家外有家,诸子百家,而且是家内有派,千奇百怪,甚至还有人为了学术争辩而丢掉了脑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大概要数是“程朱理学”与“阳明心学”之间的理论对立了。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理论问题,此地绝对无法展开,有兴趣的读者自己去找书看吧。在这里,我们只针对《金鳞》故事中的“许如云的‘淫荡’”这样一个具体案例而略加探讨。
“理学”一派,以“天”与“理”为认识之“本体”,视“淫为万恶之首”,力主“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千百年来对于“淫妇”尤其深恶痛绝,绝对是要把这“国贸第一美女”千刀万剐以儆效尤,灭之于死地而后快的,哪怕是马克思出面来说:性关系——男女关系是“人与人之间最自然的关系”,也休想将这铁案翻得过来。
“心学”一派,则以“人”与“心”为认识之“本体”,力主“心外无理”,一切皆以人心“本体”的“良知”作为思想行为的“万化本原(源)”。许如云在自己的家里,关紧房门,依着她自己的本心,投入她自己的肉体,尽情地同自己相爱的人儿一起“淫荡”取乐,我们门外的人去管她作甚!?(即使要管,也应注意“依法行政”才是。)
不管在意识形态上是自觉还是不自觉,许如云的“淫荡”和理念,显然是倾向于这儒家“心学”一路的。
在思想认识上同样倾向于这儒家“心学”一路的,在《金鳞》故事中还有冯光烈将军。“我不干涉你跟我女儿在一起,不代表我认同你们的关系,更不代表我认同你这个人,现在云儿喜欢你,我不光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别人为难你。不过我告诉你,等她对你失去了兴趣,我会亲自好好的教训你。”“为什么啊?”“还用问吗?为了我的侄外孙女。”(P148)
无独有偶,同样倾向于这儒家“心学”一路的,还有司徒清影的“干爹”、流氓头儿“霸王龙”沈仁。“当然没这么简单,我要你收了她。不过我先告诉你,你不要想玩儿完了就闪。(P96)”大流氓与上将军的语言表达方式虽然不同,但意思却是一样的。一方面不干涉儿女们的感情生活,另一方面决不回避保护亲人安全的责任。
如果说冯将军是在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侄外孙女“玩儿”的是“姨甥同侍一夫”时,采取了“不认同、不干涉、不为难”但又不是“不关注、不作为”的“综合”态度;那么当张玉强知道“姨甥同侍一夫”的形势已经不可逆转时,他“为利益所驱动”也就“从实际出发”爽爽气气地认同了这“妹夫”,但是保护亲人安全的责任,他同样也不回避,“哼哼,我警告你啊,妹夫,别再让她哭着回家找我告你的状。”张玉强帮侯龙涛把烟点上了(P208)。虽然知道是“姨甥同侍一夫”,但他只肯叫“妹夫”,如要他叫一声“姨夫”,那是无论如何开不了这个口的。当然(至少在这时候)他也许还不知道他的这位“妹夫”兼“姨夫”,在实际上已是由“小表姨”证婚的、同戴上了镌有“爱妻冯洁 侯龙涛赠”字样婚戒的母亲秘密举行过婚礼的、自己的“干爹”。
身体力行地、坚决的走这儒家“心学”一路的还有薛诺的母亲何莉萍。
柳老师在原则上也是属于这一路的。虽然不能绝对排除其间有可能会有感激救命之恩的成份,但是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决不能把二十一世纪的中高级知识分子全都看得如此地跟不上时代的进步。在慈爱的父母心中,女儿的幸福是看得非常重要的。“我妈妈是个医生,爸爸是中学的教师,两个人都是靠工资吃饭,虽然不是很富裕,可他们都很疼我,我也觉的自己像个小公主一样……我有世界上最疼爱我的父母。(P5)”女儿的感知就是父母的心声。
在态度上倾向于儒家“理学”一路的,在《金鳞》故事中,也就是“茉莉姐妹”的父母了,但是他们也未必定有如此高度的理论自觉,也许最多就是害怕“别人是会说闲话的”而已,这就不待细说了。
许如云的“淫荡”,在《金鳞》故事中的主要表现形式就是多女“同侍一夫”。如云不仅是在理念上和行动上的最早的倡导者与组织者,而且是无可替代的调教者与领导者。
对于《金鳞》故事中的多女“同侍一夫”表示什么态度,实际上也就成了对于《金鳞》故事中的“淫荡”表示什么态度。冯将军的“不认同、不干涉、不为难”但又不是“不关注、不作为”,同陈氏四位家长的“不行,胡闹,不像话,愚蠢,荒唐,绝对不可以,这不符合这个社会的道德标准”,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同以前谈过的关于张玉倩是离开“涛哥哥”而“另择佳婿”,建立一夫一妻的小家庭生活呢,还是甘当“爱奴”,投身于多女“同侍一夫”的集体生活,作为读者的我们很难对其横说高低纵论是非,惟有尊重她个人的自主抉择一样,对于上述两种家长态度,我们同样难作唯一正确的判定。对于情感世界里的人文现象的社科研究工作,确实应该跟进得再快一些,因为在这“信息爆炸”的时代里,客观情况膨胀得实在太快。为此,《金鳞》得以引起高层的关注,决非《金鳞》之祸,实乃《金鳞》之福,当然,如能更加强些力度、速度与进度,似乎就更觉好些。
“杂谈”不计其数次的表明,《金鳞》故事是“另类”的,在现实生活中未必真有其事,更加难有可能全如其事;但是,它所表达出来的许多信息,又都是在现实生活中有所存在的。正因为有这样的矛盾,所以,《金鳞》故事才具有讨论意义,所以,这些信息才具有研究价值,所以,《“杂谈”之七》才说:“一个‘淫’字怎‘了’得?万众性事俱关怀。问题矛盾须解决,唯物辩证好安排。”
许如云的“淫荡”理念,显然得到了整个“后宫”成员的认同与尊崇。认识水平有高有低是相对的,但决无异议则是一致的。思想上的高度统一,确保了“后宫”的安定团结。其她的都是具体问题、技术问题,并不难以解决。
有必要特别提一下陈倩,她对于所谓“淫荡”的觉悟,已从“我一切都听他的(P71)”和“只要是跟涛哥好,总得有这第一次的(P77)”,升华到了“我爱他,他也爱我,这还不够吗?(P202)”的高度。三句话说的都是“同侍一夫”这同一件事,但第一句是自然而然跟着感觉走,第二句是实事求是随着形势走,这第三句则是理论自觉依着认识走。“十四个女朋友”同居一宅“同侍一夫”,无疑是非常“淫荡”的,这一点不仅四位家长看得很清楚,女儿自己必定也很明白。但是,是将“别人是会说闲话的”作为“社会的道德标准”,坚持“以理为本”呢,还是将“我们要和我们心爱的人在一起”作为“幸福”的基本要素,坚持“以人为本”!?
“以理为本”与“以人为本”,当然不一定都是绝对的对抗性的,但是毕竟是有很明显的本质区别的。尽管可以说“目的”是“一致”的,但是走的“路线”却是不同的,其中最根本的不同,是立足点的不同,其结果有时候也不相同。
在整个《金鳞》故事中,自始至终都隐伏着“以理为本”与“以人为本”(或者说“以心为本”)之争这样一条战线,在感情问题上的好几次矛盾冲突与激烈交锋,究其根源大多为此。笔者决不是要推崇《金鳞》故事描绘的“另类”的生活方式,而是要推崇恩格斯所说的“当事人双方的相互爱慕应当高于其他一切而成为婚姻基础。”他还指出:“如果说只有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才是合乎道德的,那么也只有继续保持爱情的婚姻才合乎道德。”
要以爱情为婚姻的基础!
而决不是将“别人是会说闲话的”之类作为“社会的道德标准”,也不能提倡放纵性欲、拜金主义之类作为婚姻的基础,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婚姻家庭理论和社会主义的婚姻家庭制度中的一个原则问题。
《金鳞》毕竟只是一部当代长篇“色情”小说,并不是一篇社会主义社会主旋律的报告文学,我们毕竟不能寄予它太多太大的社会与历史的道德责任。其中表现了一些在当代客观存在着的敏感的社会元素,引起各方面的“关注”与研究才是最正常的。至于如何取其精华,弃其糟粕,那就要看各人自己的功力如何啦!
切记不要看着银行里钱多就去抢银行,锒铛之时是怨不得别人的!
Interna 也只能略尽绵薄,点到为止。
如此而已。
而已!
《金鳞杂谈》之五十一
三谈如云。
许如云的“淫荡”,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她确实是在尽一切努力取悦自己的男人。
她是第一个被文身的,也是第一个理解这个文身的意义的,不仅是这两个字的字面儿上的解释意义,也不止于被文了身这件事实所具有的事实意义,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字”与“这件事实”加在一起的全部意义,恰恰可以满足她的“渴望”!
现在,这个“出色的男人”就坐在她的面前,时刻准备着为她纾解已经憋了十几年的“那个”,只要她在一旦需要时发出貌似“勾引”的指令,这个“出色的男人”随时即可发动对她“身心”的“征服”。“女强人”(女人!)的内心深处正在涌动着怎样的暗流?要说“相见恨晚”,可能有点儿“过”了,那么换一句,说“求之不得”怎么样?或者沾点儿洋气,说“ God 毕竟是公平的”怎么样?
对于许如云的“我决定做你的女人”(P12),要同何莉萍的哭得伤心欲绝,她只有一句话,“不公平…不公平…”(P50),以及冯洁的“大不了跟他一起死了就是了(P128)”,她现在就是在和生活抗争(P146),一起联系起来思考。要拨开事实与情节的表面现象,要涵容着“弃妇”身心长期深受“理学”一路“贞节”观念的窒息般的委屈,要体谅到中国妇女挣脱“活寡”枷锁的异常艰难,要尊重她们“做自己身心的主人”的自主意识,要从“以人为本”的立场出发去探讨某些“熟妇求奸”现象所蕴涵着的“反抗”意识,而不是一如既往地死死咬住她们的“色情”和“淫荡”不肯松口,相信就会不难理解。
请赐给全中国的“许如云”们、“何莉萍”们与“冯洁”们比《金鳞》故事中的“方杰”们、“胡二狗”们,特别是比“张国勋”们稍微多一点点的宽容吧!
许如云毕竟要比何莉萍和冯洁“现代”了许多,于是理所当然地也就成了整部《金鳞》故事中的“色情”、“淫荡”和“熟妇求奸”的典型代表。
以这样一个视角去从新阅读《金鳞》故事,就会对许如云的“淫荡”,就会对冯洁的“色情”,甚至于是整部《金鳞》故事中的很多问题产生全新的认识,但这也恰恰正是更加接近“真”与“正”的认识,两百多章的长篇“色情”故事,也会变得更加合理。
于是,一场真正的“强奸”,反而成了“女强人”巧遇“出色的男人”的一次机缘,一次可遇而不可求、得到而不独占、上好佳美奇巧的机缘!
那么,如何理解“那两个字”呢?也许正因为它被文在女人肉体的这个特殊部位,权当作是情人之间的一次激情后所留下的掌印,或是吻痕,或是红肿……甚至于只是一次调侃逗乐而留下的表记,也不是非常不合理的。如果还是不好理解,那么就换一条思路想一想:别的“姐妹”为什么会争着求着也要爱人给予公平待遇而不许“偏心”呢?
侯龙涛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行为上,从来就没有将许如云当作过“性奴”!他只不过是按照着“女强人”的本人愿望,做着对她“身心”的“征服”工作——好辛苦!但甘心情愿,他是全身心地深深眷恋于他的“嫦娥姐姐”,倒是许如云要时不时的关注“小男人真的得多注意身体”(P18)。
许如云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行为上,从来就“没有男人能让她臣服”!她只不过是在享受这个“出色的男人”提供的优质服务,让自己尝尽做女人的快乐——好舒服!但既然如此,她就更没有理由不“尽一切努力取悦自己的男人”,倒是“侯龙涛心中一阵感激,一阵愧疚,自己并没有真的让爱妻享受到所有的快乐”(P124)。
人世间的情爱,只能是“互爱”,通常称之为“相爱”,“单相思”是不可能产生真正的爱情的。“做爱”与“奸淫”的主要区别之一,也就是在于其中一方的身心,是否总是处于“被动”。许如云与侯龙涛之间的情爱与性事活动,形式上可能是“另类”的,行为上可能是“淫荡”的,《结婚证书》则肯定是没有的。但是思想上呢?心理上呢?感情上呢?有谁可曾盘点过,在中国的夫妻生活中,有几成能够相爱到像许如云与侯龙涛这样的热烈?这样的深沉?
肯定有的!但是不多。对吗?
没有人会认真将许如云的“淫荡”作为范导;但是有必要对这种类型的——在自己的家里,关紧房门,依着她自己的本心,投入她自己的肉体,尽情地同自己相爱的人儿一起“淫荡”取乐进行批判吗?
实际上,我甚至于很希望看到——能够论证到确有进行这种批判的必要性的文章,因为几乎可以肯定,这将会是一些写得极其精彩绝伦的文章。
读者如果是真的想要仔细了解许如云是怎样“尽一切努力取悦自己的男人”的,唯一正确的方法就是亲自阅读《金鳞》原文。别人的体验终归不及自己的感知来得具体和准确,这就是“春江水暖鸭先知”的道理。“杂谈”略尽绵薄之力,罗列几处人物的心理活动,以助读书兴趣。
如云轻抚着爱人的脸庞,真是越看越俊朗,越看越喜欢,看见爱人脸上如痴如醉的表情,(自己的)自豪、快乐、感激、欣慰,一齐涌上心头。“老公,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再这样叫另外一个男人了”,“我的心是属于你的。”(P37)
如云看着俊雅的年轻人面红耳赤的样子,嘴角儿如月牙儿般的翘了起来。她希望自己的男人不光疼爱自己,还要有理想有抱负,有上进心,她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少年英雄”会因贪恋红粉而安於现状,成为一个无所作为的小财主,但现在看来自己的顾虑是有点儿多余了。(P75)
高质量的性生活是钱买不来的。如云对于爱人能猜透自己的想法略微有点儿惊讶,自从去年十月中之后,侯龙涛就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权力”强奸自己的男人。(P81)
如云她喜欢爱人“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微睁的媚眼中放射出两道柔和的光彩,小男人对自己身体的迷恋让她多多少少有自豪的感觉。(P119)
当初如云在和薛诺谈心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已经不恨方杰了,她当时是真的以为自己对那个男人早就没任何感情了,可她当年受的委屈何其之大,被伤的何其之深,十三年后,突然见到绝情的前夫,心中的伤疤又生生的被揭开了。在她高贵坚毅的外表下,仍旧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少妇,从相亲相爱到恩断义绝,一幕幕的情景像幻灯片儿一样在脑中盘旋,挥之不去。(P120)
“我…我没能忘记他。”如云抹了一下儿脸,把泪水拭去了,“我以为我早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可我终归还是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洒脱,我还是放不下,今天一见,过去一切的感情又都回来了。看到他突然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亲切感,只是那么一点点,但足以让我困惑的了。我突然不能确定我和龙涛…是不是是因为我对方杰还不能忘怀。”(P123)
侯龙涛盯着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明眸,自己的眼中也尽是让人为之心动的坚定爱恋。他帮她解读了她的“困惑”:“你第一次见我照片儿的时候,是把过去的伤心事儿都想起来了,所以才对我没有亲切感,才只想整我,让我没有安生儿日子;如今,你见到那个假洋鬼子时产生的亲切感,不是因为你还对他有感情,是因为见到他令你想起了我,你爱的是我。”
“我自己花了一整天才想明白的事情,你半个小时就弄懂了,难道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你呀,真是女人的克星,……老公,你不要负我…”
如云用眼角儿妩媚的余光瞟着身后一脸崇拜的男人,“一年半以前,如果有人告诉我,有一个男人能让我尝尽做女人的快乐,我死也不会信的。”(P124)
“Think,老公,Think。”如云点了点男人的太阳穴。“Impressive,Impressive。”如云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心爱的男人没让她失望。(P135)
“哈哈哈。”侯龙涛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人多了,骄傲的美丽女人也不少,但因为有才华而骄傲的美丽女人就少了,既因为有才华而骄傲又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的美丽女人可就是太稀有了。(P136)
“你知道我什么性子的。”既然爱人都这么说了,如云只好说道:“老公,给我吧,老公,我要你…”(P136)这时候的侯龙涛就已经在刻意培育“熟妇求奸,何其香艳”了。
侯龙涛他活到这么大,只佩服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如云,如云的智慧、才略让他如痴如醉……这个世界上能让侯龙涛虚心请教,而他又没有一点儿不爽感觉的女人,也就只有如云了。他喜欢听这个老婆侃侃而谈,不光是能增长自己的见识,更是对自己能获得她的芳心而无比自豪。(P139、P144)
“你已经让我很自豪了”(P144)
“好,我接受你的辞职,你很让我满意。”
“我还想把你和月玲都带走呢,只可惜我的庙太小。”
“那你就添砖加瓦啊,”如云摸了摸男人的脸,“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我会的。”(P177)
“嫦娥姐姐…”侯龙涛就没有一次能在这个美人身上真正占上风的,本来是想勾引她,结果还是反过来被她勾引了。“啊…啊…”侯龙涛狂吻着爱妻,这个女人太让自己着迷了,她的语调是那么的诱人,每出一声都好像能把自己的魂魄勾走一样。(P190)
侯龙涛并不介意古全智在这个时候出现,本来有如云在,他就知道自己闹不起来。(P191)
如云发觉男人的嘴唇有点颤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小男孩在向母亲承认错误,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他希望他自己的一切决定都能得到自己的认可,他可以与全世界为敌,只要有自己的支持,“你去做你该去做的事情吧。”
“嫦娥姐姐…”侯龙涛把脸埋在女人高耸的胸脯里,缓缓的磨擦。
如云把男人的脸捧了起来,“有什么我可以做的,能让你高兴起来吗?”
“你有什么建议吗?”
“这样吧,”如云离开了男人的身体,把自己的窄裙的下摆拉了起来,露出包裹在透明裤袜和蕾丝内裤里的下体,“只许看不许摸,高兴了吧?”
“天啊,尤物,天生尤物。”侯龙涛一把将美妇人抱住了,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裤袜美臀,她最会挑逗自己了。(P210)
在你已经读过了本篇的以上内容之后,请允许 Interna 提一个问题:侯龙涛与许如云在情爱性事方面,究竟是谁“征服”了谁?
要么天知道,要么地知道,或许你也知道,反倒是我不知道。
许如云的“淫荡”表现的第二个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就是多女“同侍一夫”。
“十四个女朋友”同居一宅“同侍一夫”,无疑是非常“淫荡”的,如云不仅是在理念上和行动上的最早的倡导者与组织者,而且是无可替代的教育者与领导者。
许如云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者,她只不过是在“独身下来了”之后,“才又有了一个爱人”,就是郑月玲,“玩儿”了一年多的“女操女”,也只能算是进而不成求其次的无奈而已。
在P21中,月玲提出了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龙涛他一次只能操一个人,难道要剩下的人都干看着吗”?这在“后宫”里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否则安定团结根本没有保障,性福生活也就无从谈起。当时“后宫”正式成员还只有月玲、如云与茹嫣三人。随着娘子军队伍的不断扩编,这个问题势必愈加突出。
在这里,稳定同样也是压倒一切的!
许如云聪明的并成功地为侯龙涛解决了这个难题。她以她自己的品德、理念、技巧与魅力,“征服”了加盟“后宫”的每一个女人,将她们一个个都搂在怀里,骑于胯下,玩于掌中。不管你当时是如何的迷糊,也不管清醒之后是“羞”得无话可说,还是“爽”得无话可说,总而言之是“无话可说”,总而言之是让你通体舒泰心悦诚服,总而言之是要你服服帖帖乖乖儿的听话。然后就是连续高效的思想教育与技术培训,后期还通过录像对冯云和冯洁进行远程教学(P194、P198),直教你从衿持、拒绝,脱胎换骨到“一点儿也没有抵触的情绪”时,才算是过了这关。技术上的参差不齐,技巧上的各有千秋,风格上的五花八门,非但不是缺点,反而精彩纷呈,个中道理也就不待细说了。现试举数例,以示所言非虚。
“你别只顾我一个人,留点儿力气给她们。”如云就像一个大姐姐,自己舒爽的同时,也没忘了边上的两个小妹妹,并且在侯龙涛说了“让小云云教教你 GIRL ON GIRL ACTION 好不好?我喜欢看”之后,就将茹嫣从“还是有点不习惯、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训练到“现在也舒爽的自觉向上迎合着”,继而再自觉自愿地请侯龙涛摘取了“她以往连碰都不让他碰的”娇嫩无比的后庭花儿。(P21)
如云看人的本事比侯龙涛强了不少,对薛诺内心的活动也分析得更透彻,昨晚她发觉时机已经成熟了,干脆自作主张的行动了。她先使这“最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小美人坯子”服服帖帖地接受了“新妈妈”对她身心的彻底奸淫,在侯龙涛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实现了让薛诺接受“共侍一夫”的事实(P52),进而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再让“乖女儿”乖乖儿的让她的三位姐姐反反复复地“玩儿”到“一点儿也没有抵触的情绪(P56)”,从而顺利实现了第一次的“母女同床侍夫”(P57)。
如云笑眯眯的看着何莉萍美丽的脸庞,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相貌能与自己媲美的女人,不禁产生了莫名的兴奋,就算男人不说,她也一样会好好享用这具绝色的肉体的,直到“玩儿”得何莉萍忘情高喊“啊…如云…是…是如云吧…啊…不管了…操我啊…唔…唔…唔…”。(P57)
如云发觉女孩儿居然敢“还手儿”,脸上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如云过来把陈曦拉到一边坐在自己的怀中,直“玩儿”到陈曦摇摇晃晃的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P77)
如云和月玲将陈倩夹在中间一起冲淋浴,一双翘挺的乳峰被从身后攥住用力揉捏,小穴被从正面强烈抠挖,檀口也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而且还引导陈倩,明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淫秽,但却就是停不下来,身体如筛糠般的抖动了起来,直被“玩儿”到双眼失神,让如云和月玲搀扶着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在“茉莉姐妹”服侍侯龙涛时,如云和月玲自是不甘寂寞,两人在屁股高撅的姐妹俩中各选了一个,将手伸到她们身下,揉奶抠阴,吻背舔臀,极尽挑逗之能事,为老公的淫乐造就了无比[禁用词语]的氛围。(P77、P78)
如云穿得更性感,上身只有一件黑色绣花儿的欧式束腰,两颗比何莉萍还要丰满的乳房完全没有遮挡,乳肉白皙,乳首嫣红,虽然硕大却毫不下垂,反而是骄傲的上挺。从束腰的下摆处伸出四根儿吊带儿,连着纯黑的超薄长丝袜,连内裤都不穿,黑色的漆皮 Pump 高跟鞋闪闪发光。她的长发盘在脑后,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儿,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息,拥有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成功与否,不仅关系到侯龙涛作为男人的尊严,而且关系到姐妹们以后的安全,凭她的身份,她还真不会同何莉萍一起,“在与这个女同性恋近在咫尺的地方大肆淫乐”,来“让司徒小妹妹见识一下儿什么是真正的‘女操女’。”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要 Have Fun,也算是在紧张工作之余的一个放松吧。(P99)
“今晚不走了?一会儿把她们都叫来吧。”(P135)
茹嫣她有如云的言传身教,对于如何博取爱人的欢心,如何让爱人为自己神魂颠倒,已有了一定的心得,她并不是要玩什么手腕,她只想让心上人从自己身上获得最大的快乐。(P178)
如云靠在躺椅上,长发盘在脑后,戴着无框的小眼镜,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这是玉倩第一次和如云面对面,就像大部分女人一样,她立刻产生了一种自愧弗如的感觉,虽然如云一丝不挂,裸露着无比成熟、无比性感的身体,但却一点不淫猥,只有高贵,无与伦比的高贵,让人不敢逼视的高贵,让人失去自我的高贵,如果说自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刁蛮公主的话,她就是真真正正的女皇。如云发现了女孩脸上那种如痴如醉的崇拜,她笑得更甜了,坐起来拉住玉倩的双手,“不用认生。”玉倩看如云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甚至是畏,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她终于碰到了自己的克星。(P195)
如云揽住玉倩纤细的腰肢,将她拉入自己的双腿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舔了一口,从阴毛的上面一直到肋骨下面,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湿痕,“像牛奶一样。”如云直起上身,双手捧着女孩圆嘟嘟的屁股蛋,舌尖在她的小奶头上一挑,“真漂亮,纯粉色的,这么嫩,可爱死了。”如云把女孩的乳晕和乳头纳入了嘴里,轻而慢的吸吮,故意发出“啾啾”的声音,双手把她的臀瓣向两边掰开,一根手指在她的后庭上轻点着,“这里也是粉红色的吗?”刁蛮成性的大小姐一下变成一只毫无脾气的小羊羔,如云引导着玉倩横坐到自己的腿上,左臂揽着她的腰身,右手爱抚着她的大腿,含住她的嘴唇吮了吮,“亲亲我。”如云微微张开檀口,向女孩呼出一口香气,舔了舔自己闪亮的红唇。玉倩把粉红色的双唇凑了过去,将嫩嫩的舌头送进如云的嘴里。如云慢慢的扭动身体,把女孩放倒在躺椅上,将她压在身下。如云继续在玉倩的脸上舔着,她的皮肤真的是甜的,有点让人上瘾。如云慢慢的下蹲,顺着女孩的背脊向下舔舐,舔到了她臀沟顶端,轻轻的掰开她的屁股蛋,用舌尖顶挤纯粉色的肛门,“好漂亮的小屁眼儿,真可爱。”(P195)
书中详尽地叙述了许如云相继收伏月玲、茹嫣、薛诺、莉萍、陈曦、陈倩、清影和玉倩的主要过程,特别是令人信服地让桀骜不驯的清影与刁蛮成性的玉倩生成了敬畏。婧瑶和香奈,按理应是受宠若惊,虔诚拜服。智慧双姬早已训练有素,只今皈依旗下。还剩最后一位,就是对侯龙涛爱得要死、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当圣旨一样去办的冯云,既然她都已经向老公的“二老婆”莉萍乖乖儿的爬伏“请安”了,那么,在这之后的七天“黄金周”里,她将会怎样地向这“真真正正的女皇”,服服帖帖地匍匐胯下俯首称臣,乖乖儿的克尽厥职听凭役使呢?与其让 Monkey 实事求是地详细叙述,不如给读者留一点儿想象余地。问题在于冯云和玉倩都是刚刚完成思想转变,又是一起同时进入“后宫”,又是面对如云惊艳臣服,又是首次裸裎“同床侍夫”,这姨甥女俩又都有很强烈的、凡事都要占尽“主动”、绝对不肯服一点儿输的天性,一旦在这极度[禁用词语]的氛围里,在侯龙涛的唆激和十余名“无遮”美女的哄侍之下,这两位女警如果万一要是逞起“能”来,争起“宠”来,赛起“性”来,迷起“糊”来,那最得好享受的还说不定是不是侯龙涛呢……
许如云无可争辩地宠冠“后宫”,并且实际领导着“后宫”(具体管理工作有何莉萍在做),并非全都依赖侯龙涛对众女的事先降伏,也不只是凭仗天生丽质,而主要的是靠她自己的智慧、魅力和品德,而这也正是本篇接着要谈的第三方面。
如云一个接一个地将新入夥的美少女收伏胯下,但她从不使用暴力,更不使用药物,特别是在第一次时,还不使用器械,完全是凭仗着自己的浑身“功夫”。她也不用严词厉声,总是和颜悦色,身体力行,性感迷人,倾倒众生。她有很强的看人的本领,深谙女孩心理,无论是陈曦与陈倩,还是薛诺或玉倩,无不先以“惊艳”而开始,继以“迷糊”而告终,其间神智思维,全由得“大姐头”导引控罩,少女的衿持羞涩一扫而光,身心的快感比起承欢男人时也不遑多让。如云她这也不尽是为着将女孩收伏之后供给老公淫乐,其中也有很大成分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淫欲和激发少女对同性肉体的追求与欣赏。如云她虽偏爱把玩身心俱嫩的少女,但也不全是出于对“鲜美娇嫩”的鉴赏与品尝,其中也有在岁月心理上需要充实征服少女后的自豪感和成就感。然而令她在肉欲方面真正最爱的还得数是相貌身材都能与自己媲美的莉萍,以至于凡逢捉对儿“双打”,她多数就会同萍姐搭档。
就象她通过一心一意地当好“爱奴”,从而使得在老公如痴如醉的同时,自己也能尝尽做女人的快乐一样,她对众多的小妹妹也是毫无保留地奉献出自己的极品“尤物”,宠让她们尽情亵玩,纵容她们将学得的各种技艺反过来在大姐姐身上实践,在她们得到成就感的同时,自己也同她们一起乐在其中。
侯龙涛的这些小妻子们第一喜欢被他干,第二就是喜欢从后面干如云和何莉萍,两位大姐姐不仅最会叫床,又圆又肥的大白屁股更是超出想象的漂亮,那种性感的境界绝不是年轻姑娘的小翘臀所能企及的。“女皇”乖乖儿的跪趴着,极品屁股高撅着,由着小妹妹居高临下的捏着它们搞,任谁都能够得到一种变态的成就感。(P195、P124)
司徒清影把一根假阳具操进了“嫦娥姐姐”的屄缝里,紧接着就开始捏着她丰美的臀肉抽插。如云脸上欢愉的神情就像是烈性的CY一般,能快速的挑起旁观者的性需求。(P195)
跟着如云她们在一起混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冯云已经能从一个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角度欣赏女人的身体了,包括自己的外甥女和抚养自己长大的堂姐。(P198)
如云跪在大床的正中间,双手铐在从房顶上垂下来的两个不锈钢环上,绸子黑色丝光吊带睡衣的下摆被撩到了腰上,故意后撅的雪白圆大的屁股有着世界上最完美的曲线。如云已经被一群小妹妹轮番上阵弄得精神恍惚了,只是很本能的回应着她们对自己身体的刺激。“啊…没关系的…”(P202)
如云和莉萍俩的这方面的活动内容,书中散在很多,在此就恕不多加列举了。
许如云通过她的“淫荡”,取悦了爱人,满足了自己,团结了姐妹,稳定了“后宫”。玉倩在“无遮大会”对如云的第一印象是准确的,在“后宫”里,如云的地位与其说是“皇后”,毋宁说“是真真正正的女皇。”
从“理学”的角度看,这是“纵欲”与“淫荡”;从“心学”的角度看,这是“自娱”与“互慰”。是否需要对其加强批评教育,实施行政管理,以免外界群相仿效,乃至泛滥危害社会?我不知道,而且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
问题讨论:侯龙涛与许如云究竟是谁“征服”了谁的身心?
补:
Interna:
实话实说,我是直到发表了“《金鳞拾零》之十六 如云缘何爱龙涛?”的“最后,请允许我再多一句嘴”之后,才始理解了 Monkey 为什么要安排许如云率先怀孕,而不是陈倩(P74:“倩倩,你知道的,总有一天,你会做我孩子的母亲。”“我知道。”)也不是任婧瑶(P229:“龙涛…我也想给你生孩子。”)
当然更加不会是有意地渲染“金鳞草”对于“宫寒不孕”的治疗作用。
Interna:
在P37中有这么一段内容:
如云帮爱人打着领带,侯龙涛有好几套衣服在她家,“刘江是谁啊?”
“嗯?噢,是宣武交通大队的大队长,为什么问这个?”
“昨晚洗澡时听见你说要对付他的呀,你有什么麻烦吗?”
“没有,就是跟我买的那个专利有点儿关系。”侯龙涛从柜橱中选了一条皮带。
“你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了,我要靠我自己完成咱们的两年之约,那样才能让你口服心服乖乖儿的做我的‘爱奴’嘛。”
“好,我的男人就该这样,”如云从背后抱住侯龙涛,“我会乖乖儿的,但你一切都要量力而为,千万别再像昨天那样让我担惊受怕了。”
“嘿嘿,你老公天下无敌,”侯龙涛回身搂着女人。
“你呀,我是跟你说真的,你别老嬉皮笑脸的。今天用不用我陪你去见老曾?”
“不,要是在古代,我就天天把你关在家里。”
“干什么?”
“那样的话,你的花容月貌就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了,只可惜,现在讲什么男女平等。”
“你死不死啊,把我当成你的私人物品了?大男子主义。”如云知道爱人是在说笑。
“嗯嗯嗯…”侯龙涛做了一个鬼脸儿,穿上大衣出门了…
请注意这儿的“让你口服心服乖乖儿的做我的‘爱奴’”和“我会乖乖儿的”。
所以,当如云对茹嫣与莉萍说了“他让我非常的满意”时,《金鳞》在实际上就已经“应该”准备结束了。这也就是P12中的“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你文在我身上的那两个字”,同P229中的“有了你,有了她们,有了咱们的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对追名逐利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前后呼应,严丝合缝。
Interna:
本篇是“XX缘何爱龙涛?”系列的承前启后中间的关键一篇,我们应当注意到许如云在说过了“我决定做你的女人”之后的四个多月之后,照样还是“前几天在医院,她又要我写了一份认罪书”,这个举动对于读懂许如云至关重要。从另一方面也烘托了一旦许如云出口:“他让我非常的满意”之后,她将对侯龙涛如何兑现“我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你文在我身上的那两个字”……
这就是“许如云”!
Quote:
《金鳞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