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情深
闻靳深嗯一声,不动声色地撤走手臂。
林初娆很敏感,她讪讪收回手,脸上还是笑着的:“你不用这么排斥我,我会等你把一切处理好为止的。”
“......”闻靳深视线懒散地往她脸上一扫,“等我?”
林初娆觉得自己可能表述得不太清楚,开始解释:“其实得知时作家怀孕,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我和你在一起过,后劲太大,以至于几载留洋生活也没忘记你。我回国后伯母也劝我,让我重新和你在一起,我仔细想过后,也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靳深,没人比我们更合适,真的。”
闻靳深手里的烟燃尽,他掷在地上用脚碾灭:“打住。”他神色间全然写着冷漠疏离,“我不想耽误你,你别花心思在我身上。”
“你和她根本就不可能。”林初娆苦口婆心般地叹气,“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伯母不会允许她成为闻家的儿媳。”
沉默许久。
闻靳深的眸色沉进炽夏阳光里。
林初娆:“何况我上网查过,她爸爸在十年前因为连环杀人被枪决......她妈和瘾君子打交道,还有两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哥哥,你真的执意和她在一起的话,让闻家脸面往哪儿搁?”
闻靳深脸上终于有情绪起伏,眉不耐地皱起,急于结束话题:“她要是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些都不是阻碍。”
林初娆顿时觉得眼前的闻靳深很陌生。
她从小就认识他,看着他一路势如破竹般地优秀成长,始终在云端,始终高冷得不近人情,哪会想到有朝一日会缠着一个女人不放。
“你变了,靳深。”林初娆轻轻开口,“以前的你绝对绝对不会这样,连异性都鲜少接触,更别提去纠缠谁。”
闻靳深笑了声,很不屑的那种:“人都会变。”
他也不例外。
终有一天的改变,是为了某一个重要的人。
......
黑色宾利停在时盏所住酒店的门口。
时盏一只脚刚迈下车,就被闻时礼从后面搂住半边腰,她转过脸去拍掉他的手:“做什么?”
闻时礼视线扫在脚边的西装外套上,示意她:“不是让你拿去丢了?”
时盏忘了有这么一茬,重新将脚收回车上,俯身弯腰去捡起他脚边的外套,在起身的时候,时盏感觉到耳垂凉了那么一下。
时盏:?
她僵在那里。
僵了好几秒。
时盏直起身,用手摸摸自己的耳垂:“闻时礼你刚刚......?”
闻时礼笑得吊儿郎当的,那模样真的让人想和他同归于尽,他故作无辜地耸耸肩:“不就亲了一下耳朵,能干嘛?”
“......”时盏扬手去扇他脸,“傻逼吧!”
闻时礼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将要落在脸上的那手,又轻佻地啄了一下她的白嫩嫩指腹:“你是真的舍得,我的脸今天都这样了,还动手?”
时盏用力挣着:“那是你活该,你放开——!”
闻时礼扣得她很紧,时盏气得不行,另一只手直接丢掉外套去掰他的手指,一根都掰不动,索性直接一口就狠狠咬在他的手腕内侧。
“嘶——”
闻时礼倒吸一口冷气,“我叫你小狗好不好阿?牙口这么好呢?”
时盏咬得腮帮发酸,牙齿传来紧绷感。
然后就尝到了血腥味,很浓很浓,直冲喉咙。
也不知咬了多久,闻时礼用另一只手轻轻刮蹭她的鼻梁,笑说:“好了小东西,你牙齿不酸么,歇会儿再咬好不好?”
“......”时盏觉得他是个不要脸的无赖,当下松嘴骂道,“闻时礼,我看你真得病得不行,还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说真的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闻时礼同一只手,被她咬了两次,位置不同,上次是食指,这次是手腕。但是程度都不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用抽纸擦着她的腕上血迹,依旧很欠打的笑着说:“男人光动嘴怎么行阿,难不成要用嘴送你上高潮?......哦,也不是不行。”
一开始,时盏压根没听懂什么意思,再三消化后,她明白了,顿时脸色涨红:“你脑子一天到晚都装的黄色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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