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情深
时盏摇摇头:“没事儿, 你刚刚在微信里说的那个事——”
“就是那个臭流氓呀, 陶伯!”一说到这个名字, 温橘连语气都变了,“今天拍外景那场子是我们剧组早就定下的, 结果陶伯那个傻逼臭不要脸的,带着他的剧组直接霸占着场子不让我们用,说他们要先用!姐姐你听听, 他说的是人话吗!”
“......”
如果不是温橘说起,时盏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
时盏沉思一会儿, 说:“他估计知道我是副导, 所以故意使绊子。”
“对!!!”温橘非常认可地点头, “那个傻逼就是知道, 还大言不惭地说让你亲自到现场和他商量, 一听他就没安好心。”
时盏将毛巾从肩上扯下来, 唇角微微翘起。
这陶伯有点意思。
上次没长记性。
估计是。
见她不说话, 温橘满面愁容地叹气:“怎么办阿姐姐,魏导也不敢和那个陶伯对着干,说什么陶伯是圈内有名的制片人......我服了。”
“能怎么办?”时盏觉得好笑, “你出去等我,我换个衣服去外景场地看看。”
时盏换好衣服,披着带着濡湿的长发,跟温橘一同出了酒店。拍外景的地方离酒店不远,步行十多分钟就能到。
穿过三条长街,就到了。
拍摄地点在高楼的天台。
去的路上,时盏问温橘:“陶伯那边拍的什么片,要抢天台那块场子?也是悬疑题材?”
“不是,好像是部警匪片。”温橘撑着太阳伞举到她的头顶,“姐姐,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只是没胆子问你。”
时盏笑道:“你直接问阿。”
温橘觉得时盏比以前温和太多,周身锐利也削减不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个人的错觉。就算是错觉,也给了温橘问话的勇气。
她问:“姐姐,你真的和那个闻靳深分手了吗?”
今天好像所有人都很关心。
她和闻靳深。
“嗯。”时盏淡淡应一声,“分了。”
温橘又问:“你们谁提的阿?”
隔了几秒,时盏拨拨头发说:“他提的。我们性格不合适。”
“我就知道,哎,看闻靳深那个样子就知道难伺候。”温橘语气里多少有点惋惜,“不过还是挺可惜的,我还是你俩的CP粉呢,当初我磕过,真的真的用心磕过!”
时盏脚步一停,温橘也跟着停下。
两人停在一颗茂盛的橡皮树下,周身置进斑驳的阴凉里。
时盏一脸平静地看着温橘,唇角带着几丝笑意:“在你看来的话,我和闻靳深那样的人,般配吗?”
对于这一点,她还真想听听旁人的看法。
“阿?”对于时盏突然的发问,温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不般配,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就像是电影画报一样!好好磕阿呜呜呜!”
“......”时盏笑笑,“我不是说这个。”
温橘眨眨眼:“那是指什么呀?”
时盏:“家世那方面吧,如果我继续和他在一起的话,你觉得真能走到最后吗?”
这问题仿佛难倒了温橘。
温橘想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说:“我觉得可以......吧?我看哪本书上说过,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的话,想方设法排除万难也要在一起。”
时盏笑笑,没再接话。
果然是小女孩思想。
万难具体有多难。
谁又知道。
天台的风很大,阳光强劲,照得人睁不开眼。周围摆着机器,威亚,滑轨等等拍摄器材,还有不少的群演缩在背阴处聊天等待。
陶伯坐在机器前,手里卷着一筒剧本。
时盏环臂上前,停在陶伯旁边,目光却落在前方准备就绪的演员身上,淡笑着问:“这一场拍完的话,可以腾地儿?”
陶伯这才注意到旁边多出一个人。
陶伯阿一声,意味深长地转过脸上下打量着她,目光下流又鄙薄:“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时导,失敬失敬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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