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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衡一起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打电话。
“喂?阿衡?”对方打着哈欠,才睡醒的样子。
“达夷呀,昨天,爷爷寄回了几件armani限量版的衣服,结果,希穿上,有点胖,想着,不如送给你。”阿衡微笑。
希前一天喝的牛奶太多,被尿憋醒了,看到阿衡在客厅打电话,迷糊着凑了过去。
“阿衡,你在干什么?”
阿衡把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嗯,你等会儿过来吧,衣服都准备好了。”八颗牙的标准微笑,灿若春花。
希打了个寒战。
挂了电话,继续拨:“mary吗,我跟你,说件事……”
同样的步骤,同样的话。
“你什么时候,把衣服全部捡回来了?”希有些厌恶地看着一件件颜色怪异的衣服。
“希,一起演场戏,怎么样?”阿衡笑。
“报酬。”希伸出白白嫩嫩的手。
“armani,calvin
klein,givenchy,versace,一样两件?”明净山水的眉眼,温和无比的面孔。
“好!”希觉得自己可乖宝宝了,答应得利落。
不多时,门铃响了,辛达夷兴冲冲地飞进来。
“嗷嗷,阿衡,还是咱兄弟亲,衣服在哪,甭跟咱客气哈,只要是希的,多少我都能穿下。”
嘿嘿,天上掉馅饼armani是小事,但是吃希的白食,占这小子的便宜,千百年不遇。
希在一旁假惺惺地吼着:“阿衡,你怎么能把这些衣服给大姨妈?限量版的呀,现在穿不上,等老子吃胖了再穿!”
辛达夷看到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armani的标志,鲜活鲜活的,就是瞅着色儿,有点怪。
“等你吃胖了老子再还你!”辛达夷嘚瑟,抱起衣服,“是这些吧,你还别说,限量版的跟平常的不一样,看这颜色,多armani呀,嘿嘿。”
希转过身子,哀怨惆怅的样子,就是肩膀抖个不停。
阿衡微笑,抬起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叮咚,门铃又响了。
陈倦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噼里啪啦。
“你个狒狒(人妖)怎么来了,没被老娘(老子)咬(打)够?!”两少年互指,异口同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是阿衡让我来的好吧!”继续异口同声。
阿衡微笑,递给希纸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擦擦。”
笑得口水都喷出来了。
这厢,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阿衡。
阿衡远山眉弯得好看:“达夷,是我请mary来的。想着,这么多,反正你穿不完,不如分给mary一半。”
“你不用想着了,老子(老娘)是不会和这个人妖(狒狒)分衣服的!”两个少年,一白一黑,一妖艳一粗犷,但是站在一起,端的风景明媚。
阿衡笑,无辜至极:“那怎么办?”
陈倦从国外回来,前些日子又能轻易换下希的演唱,想必是个财大气粗的,张口豪气万千。
“阿衡,咱们一场姐妹,这衣服是限量版的,我不让你吃亏,老娘出钱全包了!”随即,蔑视地看了辛达夷一眼。
辛达夷也是从小捧凤凰长大的主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又怎么肯轻易折了面子。
“我靠!你丫个死人妖,暴发户,搁‘文革’,就是资本主义第二代,老子根正苗红,还怕你!阿衡,说,这衣服花了多少钱,老子掏了,全当孝敬爷爷了!”
等的就是这个。
阿衡眸中笑意闪过,随即平静无波。
“非得要这么多?”阿衡皱眉,为难地指着沙发上的衣服。
“就要这么多!”二人对视,怒气冲冲,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