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留了许久的呀。”他条件反射,轻声任性地开口,却全然忘了许久是多久,又是从何时开始的许久。
阿衡愣了,半晌,意识到什么,脸微微红了,心中懊恼十分。
这些天,她不自觉地随着自己的性子走,蛮横地把自己心底隐晦的情绪带入到他人之上,如此失去控制,如此……让人困扰。
“希,我很抱歉。这些天,这么任性。”她讷讷开口,心中理屈。
少年点头:“是呀是呀,这么任性,让你帮我热牛奶都臭着一张脸,丑死了!”
“丑死了”三个字,是学着阿衡当日激昂的语气。
阿衡尴尬,轻轻咳,游移目光。
可,蓦地,他又狡黠偷笑,轻轻转身,满满地拥抱着那个呆着面孔的邻家小姑娘。
“阿衡,我真的很不喜欢女人。但是,这一辈子,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地拥抱一个女孩,所以你看,你多有福气。”
阿衡手足无措,僵硬着身子。半晌,松懈,拍了拍少年的肩,明净山水中缓缓流淌了清澈温柔的笑意。
“其实,你根本没把我,当女人,是不?”
“是呀是呀,你是我弟弟来着。”
“知道了,知道了,热死了!”阿衡装作嫌弃的样子,轻轻推开少年,摆正他的身子。
“你们在做什么?”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阿衡扭头,看到了思莞,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眸子阴晴不定,在希和她身上扫来扫去。
思莞和辛达夷因为察觉到她和希之间相处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都很是知趣,不再到家蹭吃蹭喝。阿衡已经有许多天没见到他们了。
希微抬头,看到思莞手中拿着的几本硬皮书:“去图书馆了?”
思莞点头,面色不豫:“你们在……”
希垂头,指尖到手心,缓缓贴放在膝盖上:“把你的那些心思都给我收回去。”
思莞停了单车,站定:“希,你明知道的,我只是担心……”
他笑,眼中却只是一层黑色的浅浅的晕光:“所以,预备一天三遍地提醒我吗?”
飘落的嗓音,缓缓变轻,落至谁的心间,变成烙铁。
“希哥……”思莞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僵在原地。
阿衡握着发剪,听得迷迷糊糊。
是她同希刚刚的举动被思莞误会了吗?
半晌,她想要解释,希却缓了语气,微微闭上眼睛,嘲讽锋利的语气。
“思莞,你只有在惹我生气的时候,才肯喊我哥。”
“希!”他是真的动怒了,眉毛皱成了一团,像是绕了千百个结。
“这种程度,就生气了吗?”希凉凉开口。
“你!”思莞被堵得满肚子气,愤愤地踢了一脚榕树,抱着书,推着单车,掉头就走。
阿衡却被吓了一跳。她几时见过思莞如此对待过希,实在是说不出的怪异。
“阿衡,你看你哥多关心我?”希指着自己短了许多的头发,轻声嘀咕,“这样都看不出来还敢乱发脾气,胡乱怀疑,小孩子一个……”
小孩子?
前提是,在你的面前。
阿衡微微思索了,想到想不到,思绪早已飘远,不做非想明白的姿态。因为这本就与她没有什么相干。
终于完工了。
少年剪了小平头,帅气清爽许多,一双眼睛看起来,比平日显得更大更干净。
阿衡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致难以接受。因为,照着希的说法,从两岁开始,他可就不曾再裸过脑袋。
第二日吃午饭时,来了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阿衡见希去开门,玄关却半天没有声响,过去一看,竟是rosemary来了。
“不要和希问相同的话。”这少年已经换回了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