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所以,就报复希?”她的语气变得益发冷硬。
对方轻笑:“起初我是这么想的,可是突然觉得累了,发觉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就想要停手了。
“后来的你都看到了,虽然希未称心如意,但我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觉得自己再理直气壮不过。
“毕竟,我没给希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对吗?”
只是,却遭到差点毁容的待遇,实在让人郁闷。阿衡那一日的冲动,完全超出他的预想。这女孩一向理智,虽然比起那人的冷清睿智有所不及,但是,至少比起思莞,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聪慧通透。
至今他还不知,阿衡那一日到底为何恼成那副模样,爆发的神情,像是欲杀之而后快。
连温思莞都未如此,究竟是他猜得过浅,还是她藏得太深?
电话彼端却一直是沉默冰冷,陈倦听得到那一端那人的呼吸,涌动的、压抑的,分明是阴暗中隐藏的无法见光的愤怒。
过了许久,她开了口,惊雷一般炸在头顶:“别他妈的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希最怕的不是像那什么狗屁ice一样长埋地下,而是,被全世界抛弃!”
这少年握着话筒,无法动弹,无法喻的……震撼。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阿衡说脏话。</div>
章节目录 第33章平生不做伤情事
> 那一日,有个少年风风火火地跑到了家。
“美人儿,咱不生气哈!老子已经替你揍了陈倦,丫个拆人墙脚的死人妖!”穿着黑t的俊朗黑少年,表情严肃,对着沙发上静默的那一个,慷慨陈词。
希抬头,扑哧一声,喷了:“是你打了人,还是人打了你?”
这傻孩子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肿了起来,脖子上还有许多道清晰的血痕,像个调色盘。
辛达夷抓着黑发,傻笑:“嘿嘿,你甭管这个,反正知道老子帮你报了仇,就成了!”
希凝视着少年的面孔,干净正直、一望见底。片刻,琢磨着,笑了:“达夷,你说这个世界,是像你的人比较多,还是像我的多一些?”
少年愣了,皱着眉思索,坦诚道:“要是说脸,长成你丫这样的还真难找;要论个性,像您老这样变态霸道爱欺负人的就更不多了。”
“妈的!”希笑,手中的抱枕砸了过去。
家门前有一棵榕树,是希过一岁生日时,老亲自为孙子栽的,长了十数个年头,一直十分茂盛。
近几年,老人对军中的事务渐渐放了权,在家中闲来无事,就找人在榕树下砌了一个石棋盘,黄昏时,常常同一帮老伙计、老战友杀得难分难解。
阿衡喜欢那些老人们下棋时的眼神,那是睿智、桀骜和开阔,是被一枚枚功勋章浸润的明亮高贵。
这样的灵魂,于她,只能用满心的仰慕诠释。所以每每遇着,她总是要静静看上许久。
老逗她:“我看你是顶喜欢这青石棋盘的,干脆给我们小希做媳妇,嫁到我家,天天让你抱着看个够!”
阿衡自是脸红,讷讷无话,只是望着四周,生怕希不小心出现听了去,自个儿可真是不用活了。
辛老笑老:“小希什么时候卖不出去了,要你这么费了老命牵线?也不怕老温骂你挤对人家的小孙女。”
老一瞪眼:“你懂什么!这孩子的老实温厚,便是找遍咱们部队整个文工团,也是再也没有的。甭看漂亮姑娘多,可没这个难得。”
辛老笑骂:“呸!当你老头存了什么好心,只专门欺负人家小闺女温柔,好迁就着你家的小霸王。”
这场景似乎还鲜活地在脑中跳跃,可是自老离去,这棋盘,已经空了许久。
“阿衡,你在愣什么?”坐在石凳上的少年歪了头,问她。
阿衡轻轻扶正少年的头:“不要乱动。”
依旧糯糯的语调,却有些冷淡。
阿衡把大毛巾围在少年颈上,系了个松结,眸光复杂地望向少年的一头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