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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瓜,连智商也逐渐与温衡之流趋同。
我把没死的他带回到了家中。他开始绝食,开始逃跑,开始向我示威。
我心中这样想着,你等着,希,你个畜生,你不用这么嚣张,你等着我忘了你的那一天,你等着,等着我不再喜欢你!
我听着黑胶唱片,握紧了坐着的转椅的扶手。
我坚信,这样一天的到来,直到,我看腻这个深深热爱过的人。
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
孙鹏为我和他,做了个了断。
他亲自斩断了“左膀”和“右臂”,直到,谁都再也无法妄想得到对方的原谅。
可是,我深深地笑着孙公子的幼稚。
这又有什么用?正如我依旧听着我的不知名的黑胶唱片,这个同傻瓜相像的我依旧热爱着我无法彻底忘去的人。无论,过去或是现在,无论,我多么想要忘记。
我还能完整哼出那首曲子,不知名又如何?</div>
章节目录 第118章番外六陈倦
> 一
我今年三十一岁,辛达夷三十二岁。我记得相识时,我们都在高一。我还记得他的生日是除夕,但是已经记不得,时间是怎样流逝。
它这样飞速走过,带走了我年少时大半不想记起的回忆,却没有带走一个辛达夷。
我以为我向往最多的东西是自由,可是没有一种自由,刻画出这样孤独的陈倦,让陈倦也感受到痛苦和迟疑。这世界,最大的自由不是困在一个角落在脑中放过无数只白鸽,而是,能够走出房间,适应人间的拥挤。
我不是希,我没有希那样的耐心。
是的,是耐心。
他表面不愿意与这世界妥协半分,可是,他的每一幅画,却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细心与野心。
高中时的同学参加希、阿衡孩子的满月宴,回来时同我嘀咕道:“从未见过像他们这样不像夫妻的夫妻,一个总当妈收拾烂摊子,一个撒娇无赖任性胡闹。他们怎么就能成,我怎么还单身?这不科学啊。”
我笑了,没说话。
对于我们身边的同学,大多只会看到委曲求全的阿衡和高姿态恣意的希,他们不与我们这帮人,对,我们这样“曾经”的一群人深刻相处,永远不会明白,温衡生气时,眼中的忍耐和悲伤该用什么样的语形容;希望着阿衡房间的窗,而无表情时眼泪却不停滚落又是怎样一种表情。
我已经不大记得我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更不记得谁特别深刻地喜欢过我,可是我却能对我的朋友们说过的话、爱过的人、恨过的人如数家珍。我亲爱的朋友们,身为朋友,我还能做到何处?
爱上辛达夷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事。错误不是我爱上了一个叫辛达夷的人,错误是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又恰巧承担着这世间最朴实温柔的期许和责任。
这世间红男绿女,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标榜着真爱无罪,可真爱受到阻力,撒丫子跑得比谁都快。末了,来了一句:我们毕竟曾经真爱过,这样就够了。我无数次对着我家的墙说:“辛达夷,我们毕竟曾经爱过。”
空旷的房间回响着,辛达夷,我们爱过……辛达夷,我们爱过……是的……辛达夷……
可是,这……不够啊。
说这句话的是陈倦。
陈倦十指空握,无命无运。
二
我把所有的钱都打给了达夷,消失在这个城市的角落中。
这样大的地方,藏起一个人显然并不困难。三十岁的男人,早已学会收敛。走到人群熙攘的街上,不会看到三十岁低着头的上班族,他们注意的永远是一群叽叽喳喳、灿烂大笑的孩子。
只因,我们曾经都那样年轻过。
并且,深刻地思念着。
阿衡、希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时,同学们又相约而去。他们在msn上问我去不去,我第二次摇了摇头,但是,我想,我也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