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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凿凿,振振有词。
阿衡赧然,吼起来:“呀!希,吵死了!”
希闭嘴,转身,歉然的表情:“我们阿衡只是害羞了,平时还是很温柔的好孩子的。你们可别误会……那谁,别偷笑……丫的,对对,就说你呢,大胖,你丫别抖了,一身肥油都抖出来了。”
众人汗,齐声:“我们阿衡……辛苦你了!”
阿衡软软糯糯地回了过去:“为人民服务。”
众人笑喷,这孩子也是个活宝。
被叫作大胖的男孩子笑得尤其厉害:“希,自从你那年休学,我就没笑得这么开心过了。”
气氛,蓦地,变得有些冷场。
休学?谁?希吗?
阿衡迷惑,望向众人,大家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希却笑眯眯的:“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隔壁班班花,当时迷老子迷得不得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众人讪讪附和:“是呀是呀,好久不见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少您一向魅力无穷的。”
“客气客气。”
希寒暄着,带着阿衡,在酒酣耳热之际,微笑着从容离去。
走至酒店门前,思莞和林弯弯正在争执着什么。
“思莞,再这样下去,你会被希拖累,你的人生会被他完全摧毁!”那女孩辞激烈、掷地有声。
“林弯弯,你不了解阿希,不要乱说话。”思莞的目光有些冷然。
“他那种样子,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到时候会伤害到你的。”林弯弯有些颓然,字字带着压抑。
希站在不远处,目光浅淡,不可捉摸。
阿衡抿抿唇,干干净净的嗓音:“回家吧。”
“你不想听下去吗?”希的声音,带着浮云飘过的不真实。
“听墙脚,不是君子该做的事,对不对?”阿衡笑。
“阿衡,我休过学,初三那年。”希把手塞进口袋,淡淡瞥过不远处依旧专注争执的两人,淡淡开口。
阿衡点头。
“因为……生了一场病,在家休养了很久,林弯弯无意间,看到过我生病的样子。”少年带着微凉的嗓音,微凉的语调。
“这样啊。”阿衡低头,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然后,医生说,这个病,会再犯的。”
“然后呢?”阿衡微微抬眼。
“然后,没了。”希嘘了一口气,指尖轻轻垂下。
“哦。”她点点头,想起老临行时对希的不放心,琢磨着什么,皱了眉,复又松开。
“阿衡,我知道,林弯弯今天,想对你说什么。”路灯下,稀稀疏疏的行人,他凝视着远方,想起了什么。
“什么?”阿衡笑。其实,她不怎么想知道的。
“希是一颗裹着毒药的糖果,有多香甜,就有多恶毒。”希的嗓音异常冷静。
“你怎么知道?”阿衡吸吸鼻子。
“她对我说过,刚刚,吃饭之前。”希手轻轻握成拳,放在唇边,微微笑开。
阿衡轻轻揉了揉心口,不知是不是那里有些不舒服,清脆的撕破纸的声音,她觉得自己隐约听到。
“为什么告诉我?”
希转身,顿住了脚步,依旧是大大清澈的眼睛,望入深处的暖暖的灯光。
“你的脏话是我教的。”
阿衡窘迫,前些日子,陈倦把那日她说脏话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给了希。
“所以,关于我的坏话,只有我才能告诉你。”
笑。
这又是多骄傲的事,还值得如此郑重其事。
阿衡摇头,带着服气。
七月份,天已经十分炎热,小虫子晃来晃去,伴着蛐蛐儿的鸣叫,倒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