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两个?希扫了思莞一眼,思莞比了口型:我妈说的。
辛达夷看了四周,皮笑肉不笑:“哟,林阿姨,您吃饭还带着保镖呢。”
林若梅淡哂,挥挥手,领头的秘书带着一群黑衣墨镜的健硕男子走了出去。上次见过的那个模样斯文的秘书似乎姓陈,离开时深深看了希一眼。
阿衡下意识垂眸,希的左右脚,又是那样交叠相依的姿势。
众人入座,服务员布菜的空当,林若梅笑着对思莞开口:“瞅瞅,瞅瞅,阿衡真是个美人坯子,相貌可是集中了你爸妈的优点。”
思莞望着妹妹,笑:“是呀,爷爷、爸爸妈妈都宝贝她宝贝得很。”
阿衡微笑:“哪里哪里,林阿姨您客气了。”
上了蛋糕,思莞、达夷点了蜡烛,希许了心愿。
林若梅笑得暗香温柔:“宝贝儿,跟姨说你许了什么愿。”
希抓起奶油一把砸在林若梅脸上,笑得恣意:“我呀,我许愿,在我疯之前让我多活几年。林阿姨,你说这愿望好不好?”
思莞、辛达夷呆了,不知所措地看着高雅雍容的林若梅满脸奶油,滑稽可笑。
“宝贝儿,这愿望不好。”林若梅不怒却笑,轻轻揩去奶油,眉眼俱是温柔,“你从小就是个疯孩子。”
宝贝儿,你的行为就像个幼稚的娃娃,拙劣的恶作剧。
思莞见林若梅没恼,心中不停地想要压下一些让他惧怕的东西,欲盖弥彰着将错就错,抓起奶油,开始砸大家。
辛达夷是个缺心眼儿爱闹的,不一会儿就把整个包厢闹得天翻地覆,奶油砸得四周都是。
希是寿星,蛋糕又是三层的,于是最后几乎成了雪人,头发脸上甚至睫毛上都沾了很大一坨奶油。
阿衡笑得直不起腰来,却被希用手抹了一脸黏糊糊的甜腻的东西。
包厢的门开了,陈秘书拿着一个黑色的相机走了进来。
“小陈,你看看这群孩子,闹成什么模样了,给他们拍张照,留个纪念。”林若梅笑,点了一支女式凉烟,指向一群人。
小陈有些惊疑不定,望向林若梅,迟疑了几秒才开口:“是,林董。”
“啊,希,老子貌似很久没有跟你一起照相了,是不是?”辛达夷搭上希的肩。
思莞微微皱了眉:“我记得,阿希好像有两年没拍过照了,却总是给别人拍。”
希笑:“是两年零七个月。怎么拍?”
他站在那里,融化的奶油一滴滴滴下,覆盖在白色之下的面庞,除了隐约的轮廓,如同雕塑一般,眉眼是空荡荡的苍白。
“坐下,行吗?”他坐在沙发上,微微抬起头,笑,“这样,可以吗?”
“小陈,你拍照技术一向不错,今天一定要拍清楚一些,不要平白浪费了我们希的好相貌。”林若梅吐了一个烟圈,唇色若梅,满目的星光曼丽。
小陈拿着相机的手却在颤抖。
“给我。”阿衡淡淡开口,站在小陈对面。
“什么?”这个男人在强装镇定,她站在他的身旁,能强烈感觉到他气息的慌乱。
“相机,给我。”她不笑不怒,不温不热,不懦不坚。
小陈望向林若梅,林若梅却笑,无所谓的姿态:“由她。”
阿衡拿过相机,透过镜头,轻轻叹气。
那少年,小小地定格在其中,左脚右脚,踩着难道就会安心许多吗?是很艰难的艰难吧,才宁愿用左脚的灵魂去拯救右脚的灵魂,却不敢轻易相信了别人。
“希,抬头。”
少年有些艰难地直起脖颈,望见的,却不是如同黑洞般恶意嘲弄的镜头。
那个少女,薄唇含了笑,眸中是丝丝缕缕从容漫向远方的温柔,随意得像是没入清水中一点点化开的黛墨。
他有些迷惑。
她望向他的眼睛,笑得山水同色:“希,镜头,镜头,对,这样看着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