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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大群乌鸦叫着“傻瓜傻瓜”在我头顶飞过……
“咳……”宫洺故作淡定地快速翻过另一页,将手掩在嘴巴前,尴尬地咳了一声。
我突然意识到我制造了一个多么寒冷的,笑话。
于是我努力将气氛从死气沉沉的坟墓中拉到巴西那个有着热辣桑巴舞的地方,“呃……我是说,你别开我玩笑了。我功力有多深我知道,我不像顾里那样精明能干,也不像南湘那样学识渊博,不能像顾源那样冷静睿智,他们都很优秀,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告诉你,当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很优秀,就说明你也很优秀。我最后说一遍,你只是欠缺一个懂得欣赏你的人,并不代表你不优秀的。”他定定地看着我,澄亮的琥珀眸子里好似抖落了整个夜空的星星,闪烁着灼人的光华。他抬起的脸在灯光下少了低着头时的那份忧郁深沉,变得温暖迷人,让人忍不住想接近。
最后他将信封重新放回我手里。
“我……”我欲言又止。
我只是觉得你是在可怜我。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出去吧。”宫洺挥手示意我出去,然后他低下头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了他的名。
在我转动门把,打开门,打算迈出办公室的时候,宫洺的声音好像是从云层中传来的一样遥远细微,但是沉稳有力,在我心里敲击出一个又一个印记。
宫洺说:“对于一个母亲从小进行文字熏陶,加上学了十几年的中文系毕业生来说,胜任文字总监绰绰有余了。”他顿了顿,继续说,“并不是因为我可怜你。”
背对着宫洺,我内心升腾起一股恐惧。
所有人在宫洺面前仿佛都是一颗水晶般透明的心,无论城府有多深,心机有多重,他就像会吉普赛人的读心术,轻而易举地洞察你内心的秘密,迅速而又准确地捕抓到你的想法你阴谋,让你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只是不说出来。
他只是不想让你不知道他对你了如指掌。
他只是站在黑暗舞台之中一个最大的赢家,没有射灯照到他身上,可是他却赢遍了全场。
我说过,宫洺是一个无法琢磨得透的人。在崇光家的时候,我曾经想象过宫洺会变得温暖起来,可是第二天我在他办公室见到他毫不留情地将一份报表扔到垃圾桶。在我以为我要被革职的时候,他又会宣布我升职为文字总监。
他就像镜子迷宫,让试图闯关的人一次又一次碰倒镜子,一次又一次返回入口,在你以为转过弯就能直达出口的时候,转过弯会愕然发现,原来只不过又是一处死胡同,镜子里映着无数个可笑的自己。同时宫洺又是一座城堡,他立起了无数的高墙壁垒,将试图走进他内心的人隔绝在灰色的城墙外,我翻过一垒又一垒的墙,在我以为可以见到城堡真面目的时候,一道高墙又会突然从身前拔地而起。
闯不过,猜不透。
谜一样的宫洺。
在我当上《M.E》文字总监的当天,顾里也宣布她要出院了。
我拖着顾里的LV旅行包,不舍地望了不论从质量还是含金量都堪比迪拜宫殿的病房(我更愿意称为总统套房),我想去拉顾里的衣袖,发现她已经踩着Miu Miu细尖高跟鞋,像是一匹脱缰的马消失在转角处。
我觉得我才是那个刚出院的病人。真的。
我追上去问:“那个总统套房你就这么便宜医院了?”
“不,我已经拟定了合同,那间房作为医院的样板病房,租金,我只收十”她转过来向我比了个“十”的手势,又转过身继续走,“billion and every day。”
……
我在她身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顾里坐在她的奔驰350副驾驶座,打着电话。在静安区中心医院到淮海路高级写字楼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她已经打了5通电话,时不时跳句“我有电话插进来,你等下”。
我坐在她后面,看着她不断切换通话对象,比114接线员还忙碌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那些在百度知道叫嚷着为什么有了超人变身器还不能变身的孩子们,为什么不去咨询下顾里,我觉得超人跟顾里比都差了十座横着放的东方明珠塔的距离,顾里不需要变身器,不需要魔法棒,只要给她一台手机,哪怕是老人专用的砖头手机,她也能照样打出白领精英的范儿和“你欠我两千万”的气场。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要怎么在她不断**进电话的时候插上一句“我升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