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这样吧,”黄金彪又去拉尸了,就只能替浩奇当皮条客了。许俊岭对她说,“山上有个兄弟要打野鸡洗头,金米要不要”
“妈呀,山那么高,叫他来呀,这嗒有炕有被褥,还保险。”野鸡说,“警察中队里咱有人,要咋玩都行。莫说洗个头,就是住一黑夜也行。”
“那我去传话。”反正找到了黄金彪的住处,下回再找就方便多了。野鸡见许俊岭要走,上来一把拽住他,整个身子也都贴了上来说,“有肉不吃豆腐。大哥,跟妹子玩玩嘛!”
“我这就给你叫人去。”许俊岭我趁其不备脱了身,边走边说,“下次啊。”
顺着山坡的韩家专行道往上走,裸露的黑石上和贫瘠的细沙土上,残雪像母亲做米饭时没刮净的锅底。寒风从松柏树下的灌木丛里吹过,打在脸上冷扎扎地像针尖一样。许俊岭的心里充盈着一种希望,那希望全是黄金彪运尸赚的花花绿绿的票子。盘山道上折拐了三次后,电线杆上的声控开关电灯亮了。回头,天际下的红鱼岭融入灰蒙的暮色之中,一切都迷茫成一片死寂,唯有缈小的他在韩家的专道上踽踽独行。想起有钱的韩军伟,糟老头子一个,家里有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妻子,却还要在城里养一个女人。踏上韩军伟家院场时,忙了一天的雪菲大概休息了,灯没亮,也没开电视,整座小洋楼傻乎乎地依山矗着。
风撞在墙壁上打弯的呼呼声,仿佛浩奇少气无力的咳嗽。许俊岭答应用一粒金米帮找一个野鸡的。钱木匠棺材店后就是野鸡窝,可他没有心情这会儿黑灯瞎火地摸上去喊他。万一出了人命关天的事,把许俊岭就赔进去了。
攫取金钱的饥渴,不择手段地进行原始积累,是时下压倒一切的重中之重。许俊岭在寒风里轻手轻脚地踩着台阶往楼上走,生怕撞碎女主人雪菲的梦。两桌酒轻而易举地堵住了蜚短流长,遮挡了他们偷情的丑闻,使许俊岭对她刮目相看。她以自己的方式生存在韩军伟这样一个特殊的家庭,而且纵欲、弄权、如鱼得水,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开门拉灯,雪菲竟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床上打着呼噜,脸上显现着幸福、甜蜜和完全地不设防。闻着她散发出来的肤香,许俊岭拉灭了灯,在床另一头摸着脱衣就寝。
“放下我一人,你舍得”雪菲刚才完全是假睡,她像条鳗鱼似地游过来,双手紧紧搂住许俊岭的脖子说,“我专门洗了澡,你闻。”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许俊岭接纳了她,却不知一张网正悄悄地向他撒来。
“真有你的。”许俊岭不由分说,分开她的腿,把活儿没头没脑地往塞。
“慢些。捅得小肚子怪疼的。”雪菲星目斜视,粉脸发烧,双手搂着他的肋部,而且越搂越紧。许俊岭使出浑身的力气,一下紧似一下地打捞着。她呢,头在枕头上来回滚着,鼻中声息,似有若无,像似昏过去了……。
一场搏杀下来,他们相拥着一觉睡到天亮。就在她穿上衣服,准备下楼去给民工做饭时,穿着厚重的真皮带毛大衣的韩军伟在楼梯口堵着。雪菲回头慌张地叮咛我,“快起。人回来了。”
做贼心虚,许俊岭飞快地穿上衣服,又整理好被褥,准备蒙混过关。拍拍咚咚乱跳的心口,拉开门时他惊呆了。
韩军伟就站在离门口一步远的地方。
“韩老板,你几时回来的”许俊岭强装镇定地还要往下胡诌,韩军伟推门进来往床上一坐说,“半夜。”说话时,拿眼冷冷地看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就在他拨腿欲逃时,他又开了口,“娃,你给老叔戴了绿帽子,叔认了。但不能白认,你得为我办件小事。”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在这大山里头,尤其在韩军伟这类人跟前,只要能留条小命,就烧高香了。
“浩奇不行了。”韩军伟冷冷地给许俊岭一支烟说,“看病花钱不说,就是看不好。你把他给做了。”
“我杀人。”许俊岭的手在发抖。
“咋,不行”韩军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又用硬头棉皮鞋踩得粉碎,十分凶狠地说,“我养着你,你他妈的偷我女人。老子今天就割了你恁劳什子。”话音未落,一把明晃晃的藏刀就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