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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在忙案子,也许,是在忙着陪别的女人。
如果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结束,那么也好过歇斯底里地争吵,她悄悄退出他的世界,从此以后,不再相扰。
乔云霄没再多劝,轻轻地将她拉至怀里,轻喃,“只要你高兴就好。”如果注定了“爱”字无法说出口,那么他宁愿当她一辈子的哥哥,为她挡风遮雨,只要,她能开开心心。
翌日,顾初搭乘了最早的航班飞往琼州。
快登机的时候,陆北辰的电话打了过来,一遍遍地催着人心慌。周围人全都看着她,末了,她接通,声音始终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手机那边很安静,他的呼吸略有沉重。
“在哪?”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很沉,低低的,令人想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透不过气来。
登机的队伍排了老长,她起身,拖着行李箱站在了队尾,手机贴着耳朵有点烫,她还是发不出声音。
“说话。”那边微微提高了声调。
广播里播报着登机航班和登机时间。
“你在机场?”他问。
“嗯。”
“回琼州?”
“嗯。”
那边沉默。
“我要登机了。”她攥紧了行李箱的箱杆,手心又火辣辣地疼。
“初初。”他轻喃了她的名字,嗓音听上去很倦怠,却低柔。
顾初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颤,听在耳朵里的是熟悉,揉进心里的是疼痛。
“别再闹脾气了,好吗?”他低低地说。
顾初使劲咬了咬唇始终不语,他没挂电话,像是等着她的开口。半晌后,她主动按断了通话,随即关了机。
不想听他的声音。
因为只要是听见,她对他的爱意就忍不住泛滥。
这世上总会出现这么个人,让你伤让你痛让你变得失去了自我,却依旧是甘之若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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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那枚耳钉
陆北辰失眠了。
自从“分手”两个字从顾初的嘴里说出来之后。
他将全部的精力用在了工作上,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解决了三具尸体,然后,几个晚上不是在现场就是看卷宗。他不想阖眼,只要入睡,哪怕只是浅浅睡眠,梦里总会晃动着顾初落泪的模样。
说实话,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一些解释的话似乎变得徒劳,彼此之间的信任感支离破碎,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在感情上,他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强者,相反的,他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在她面前,他从未赢过。
他攥着耳钉,眉头皱紧。
半小时前他回了家,紧跟着就在茶几上看见了这枚耳钉,耳钉下面压了一张纸条,是她留下来的,写着:陆北辰,你弄脏了我的卧室。
最开始他没反应过来,纸条反复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狐疑上了二楼,推开卧室的门,她不在,卧室里整洁如初,没有躺过的痕迹。
他又下了楼,重新拾起了耳钉,在几夜未休息好的情况下,足足又回想了半个多小时才记起这枚耳钉是谁的。
是林嘉悦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的礼物。确切说是鱼姜帮着选的礼物,还是在国外的时候,林嘉悦兴致冲冲邀请他参加生日派对,他向来对那种闹腾的场合不感兴趣,便以工作忙为由推脱。但毕竟相识一场,在得知对方要过生日的情况下总要送点礼物才行,他没有逛街的习惯,更不可能腾出时间去漫无目的地选礼物,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鱼姜,鱼姜选了这幅耳钉后拿给了他,他当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让鱼姜送出去了。
订制的耳钉,重样的可能性为零。
但怎么会在家里?
陆北辰又看了顾初留下来的字条,思量了半天才意识到,她说的卧室其实指的是休息室。那么,这枚耳钉是在休息室里被她发现的?又想到林嘉悦当时的确进过休息室,这么一来,心底倏然敲起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