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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在身边,他睡得安稳吗?
指尖不经意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埋在枕头的边缘,光是用看的是看不见,她将其摸了出来,等拿到手里一看,目光一怔,紧跟着,呼吸加促了。
脑海中闪过曾经那一番炫耀的话:你知道吗,这是我过生日的时候北辰送我的礼物,他是请万宝龙订制的,平时我都不舍得戴的……
平时不舍得戴的耳钉却在陆北辰的休息室里,而且,还在他的枕边。
顾初只觉得心似万箭穿过,血流不止,疼痛遍及全身。
她死死攥着耳钉,其棱角铬疼了早是伤痕累累的手心,似乎,又出血了。
就在医院,她对他说,他们彼此都不信任,实际上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有一丝希望,哪怕他真的跟林嘉悦在一起一晚上,哪怕他真的就是陪着林嘉悦到医院包扎伤口。可是,上天就注定了要她一语成谶,唯一那么一点的希望就在这一刻尽毁。
眼泪悄然滑过脸颊,砸在枕头上。
她一直以为,这休息室里是他和她的私有,可是,另一个女人进来了。她不敢去想象是哪种状况才令这枚耳钉在他的枕边出现,其实,都不用去想吧,男女之事,不就是那样吗?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林嘉悦踩了她的底线。
手机响了,是乔云霄。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接起。
“怎么样?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顾初将耳钉攥在手里,许久后才压住了哽咽,可眼泪还是连着不断往下掉,她万念俱灰,对手机那边说,“云霄哥哥,我想回上海的旧居了,还有,能帮我订一张回琼州的机票吗?”
题外话:
第二更,今天七千字更新完毕。
264一场别有用心的事故
顾家搬迁到上海后共择了两处住宅,一处是位于佘山的别墅,环境幽静适合居住,曾经照顾顾氏一家四口起居饮食的下人们就多达三十几位,专门打理花园和草坪的园丁十多位,繁盛一时;另一处是位于徐汇区的老洋房,这里只是顾初在上大学的时候偶尔住过,不是顾家的主宅。
关于徐汇区的这间老洋房外界甚少知晓,顾初打小上的是国际学校,住宿条件较为理想,但后来她决定考国内大学便又在高考前转到了国立高中,顾泽峰心疼女儿,于是便在学校附近从个洋经纪手里买下了这套洋房,顾初考上大学后,有时候不想住校了也会时不时回来住一下。
顾家出事后,父亲被查、公司破产、顾家资产被冻结、佘山别墅被封,唯独徐汇区的这间老洋房幸免于难,后来顾初才知道,原来父亲当初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并非用的是顾家名义,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是姨妈岑芸的名字。
马路两侧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样子,荫翳的法国梧桐,一幢幢的红瓦粉墙,尖尖的屋顶,椭圆西式铁艺的窗子,会有不大的花园,大片浓绿的植物爬满了栅栏。听父亲说,这里曾经是法租界,在战后连天的年代,这里却甚少硝烟。
房子空了五年,乔云霄找来了小时工,等顾初将东西搬进去后房间也正好收拾完。午后的阳光正浓,洒落在老旧的却被擦得发亮的红木地板上,暖了整个房间。上海不乏有这些老式的洋房,年头久了就要勤着维修。这里还算可以,乔云霄会隔年找人来修补下房子外部,内部的话他没有密码所以一直不能定期打扫。
不大的洋房,比不上佘山的奢华,但胜在交通便利。一层有不到20平的小花园,进门客厅、餐厅,二楼主卧、次卧、书房,再往上有个小小的塔尖阁楼,本是用来装杂物用的,但本身这里不常住人也没什么杂物,所以常年空着。整套洋房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平,像是袖珍版的小别墅,却透着浓浓的久远年代气息。
客厅一角的推门敞开就是小花园,那株白兰树还活着,郁郁葱葱吐着绿,顾初记得,只要是开花的时候,推门一敞满庭幽香。这里是被顾家遗忘的地方,也是从不对外宣扬的地方,所以,在上一次顾思跟着她回上海时,无意脱口了那句“我们在上海也有房子”时被她阻止了。顾思口中的上海房子可不是指佘山别墅,因为连她都是知道的,顾家一倒,那幢别墅也不再属于顾家,唯独这里,是她们在上海的最后一个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