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劫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问你的意见。” Alessandro Morsut笑了一笑:“我不是聂汶轩,没有他那样怜香惜玉的心。”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不容抗拒的带她走进舞池。
汶希挣不开,索性落落大方的随他一道,翩然起舞,笑若惊鸿。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全场的焦点,方才小小的挣扎已经引得无数人侧目,既然争不过,她不愿平白给人看了笑话。
“我从前总是听人说,如果来到西西里Tencati家族而没有见到聂汶希的话,那就等于没有见到西西里,也没有见到真正的美丽。” Alessandro Morsut揽了她的腰,微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可是,我到过西西里那么多次,却在今天,在罗马,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美丽。”
汶希回了他一个微笑,眼底嘲讽,眼前这个男人,周身气息太过冷硬,一举一动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与他俊美的轮廓并不不相符。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把这样的美丽留在罗马,让她的光芒点亮我的王国。”他看着她,眼睛里有不加掩饰的兴味。
汶希笑了一笑,微微摇头,想要甩开那些轻微的眩晕:“你忘了今天是你的婚礼了么,姐夫?”
Alessandro Morsut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
汶希的头越来越晕,于是无力也无心思考和掩藏太多,她摇了摇头:“是不怎么样,所以你放手,我要走了。”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觉浑身无力,昏昏沉沉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丝清明,她用力的咬下自己的唇,在疼痛中,找回自己的清醒。
她的视线穿过人群,找到了暗处静立着的颀长身影,心底绝望,再也支撑不住,只能任黑暗来袭。
Alessandro Morsut接住她软软滑下的身子,微微一笑,径直抱起她,不避众人惊讶万分的眼光。
知道她听不见,他却还是忍不住轻笑着赞美:“聪明的女孩。”
俯身吻了吻她咬破的唇,他抬眼淡淡扫过全场,在众人的抽气声中,抱着怀中的汶希,扬长而去。
第四十一回
何一远醒来的时候,满室黑暗,窗外亦是一片沉沉的阴霾,无星无月。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头晕沉沉的,疼痛不受控制的袭来,他伸手一摸自己的后脑,摸到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
摸索着开了房间的灯,然后想要出门,却发觉,门已经被锁死,他根本打不开。
走到窗前,向下望去,看见两个人影,持枪守在他住的小楼下,何一远自嘲的笑笑,这阵仗,倒是把他禁闭起来了。
他在房间里找到了饼干和水,那是之前做实验时没时间出去吃饭用来随便对付的食物,可是,找遍了整间屋子,也并没有找到医药箱。
何一远明白叫下面的守卫根本无济于事,现在的情形,他们只怕恨不能将自己挫骨扬灰,又怎么可能替他照顾伤情。
可是,他却并不想死,所以一切就只能靠自己。
他将床单撕成细条,取了实验用的酒精倒在其上,再为自己包裹伤处,技术粗糙,却也总好过没有。
疼痛袭来的时候,他想起了聂汶希,她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她对他本无心,他不该痴缠的,可是偏偏,放不开。
何一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几秒钟之后,他起身,拿出饼干和水。
说实话,此刻的他并没有胃口,可是却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保证自己有足够的体力和清醒,来应对未知的一切。
Jason开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只觉得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抓了何一远的衣领,双目赤红:“你他妈的混蛋,把我们害成这样,自己倒在这里大吃大喝的!”
何一远冷静的看着他,不去做什么无谓的解释,只是直接开口道:“我死之前,唯一的要求是看一看保险柜里剩下的那个炸药,如果一切真如你们所说,我敢肯定,你们用的绝对是第二个设计。”
Jason一路赶来,对陡然发生的这一切,本就心存疑虑,晨落,那个炸药是他亲自去拿的,根本没经过旁人的手,而之后,他便一直消失,即便到了如今他仍是没有任何消息,这样天翻地覆的巨变,他不信他没有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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