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尔呢!你给我出来!别躲着,我不会放过你!”
苏温尔手握话筒,大方地上台。
“我怕你吗?你带着我老公,章氏传媒的章霄云章大少,玩弄权色,不拿家庭和人性当回事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许默,不止呢。”
苏温尔一一列举跟他有不正当关系的娱乐圈艺人,多数正坐在台下,惶恐无助,多达数十个。
“在场的记者,求你们,多少封口费我都给,今天的事一点都不能曝出去。”
他瞪大眼,方才的体面灰飞烟灭,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
他特意要求的盛宴,他想要享有的名声和荣誉,刚好,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温尔像是豁出去了,颇为不屑和愤怒地笑了。
“你以为抚平舆论就行了吗?”
“许氏长期的偷税漏税,你比我清楚。”
“税务局已经在调查了,许总,你觉得这事你瞒得了?”
许默张大嘴,仓皇后退一步,像是被接二连三的打击震住,说不出一句话。
他捂着心脏的位置,缓了许久后,锐利愤恨的眼神紧紧盯着苏温尔,想对她动手,却被苏温尔底下的员工拦住。
看到台上的场景,程安好下意识想起身帮她,却被许箴言颤着手,死死按住。
门口,闻讯赶来的媒体蜂拥而至,酒店的保安已经拦不住了,他们开始冲进会场,举着相机,疯狂拍照。
许箴言吩咐服务员把他妈跟孙明兰他们带回休息室后,熟练地把她肩上的西装外套拉到头顶,一把把她护在胸前,不让闪光灯,曝光她一分一毫。
***
回到许家别墅,乔芝月跟魔怔了一样,跪在佛像前,一个劲磕头,谁劝都不管用。
额头都磕破了,她红着眼,眼角茫然地流着泪,像是没有知觉。
许默和小黎,成了家里千夫所指的对象。
小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一直在道歉。
“太太,太太,我对不起你。”
“你别这样,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
老佣人佝偻着背,在一边着急得冷汗直冒,看到梨花带雨的小黎,气不打一处来。
她冲过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啊,闹得好好的家不安生。”
“太太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是个白眼狼啊!”
坐在沙发上一直低头沉默的许默,像是恶狼发现了鲜美的肥肉,眼神直勾勾落在老佣人身上,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他愤怒地冲向她。
“是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吃里扒外,故意害我!”
却在他动手之前,被程安好挡住前行的路。
“不关她的事,是我吩咐她做的。”
“人在做天在看,我们有诬赖你半分吗?你有什么资格现在还趾高气扬地找人算账,本来就是你做错了!”
许默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程安好露出嘲讽的表情,冲到乔芝月身旁,使劲狠狠把她从地上拉起,指着佛像,不留情面地指摘:“拜佛有用吗?拜佛就能消去你过去害死我爸的罪过?拜佛就能把你老公做的那些龌龊事一键全消?”
“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程安好环顾四周,看到那些曾经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面孔或落寞或慌张的神情,如释重负地笑了。
“这就是你们曾经高高在上的资本吗?”
“你们所谓高人一等的骄傲,就是只会躲在自己给自己建造的虚壳里面,自娱自乐地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