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低头看着肮脏地毯。
那地毯原先大概是暗红色,现在年久磨秃,泛出屎褐色,还煳满油泥,八成 洗不出本色儿了。
在鱼面前的廉价地毯上,女车长穿着肉色丝袜靠墙歪那儿抽烟,居高临下继 续审视,目光直露,瞳孔呆滞。
鱼面无表情。
这丫头向来这样,就算落进狼窝,她也无所谓。
舅舅递过来一包烟。
鱼抽出一支点上,心不在焉抽着。
她对这玩意儿跟对世间万物的态度一样:「有就来一支、没有也不惦记。」
************ 行进中的货车车厢。
墩子的瞳孔已经放大,慢慢的能适应这里的黑暗了,隐约看见农机配件、稻 草、破行李堆得乱七八糟。
一只猪趴在不远处角落里。
他朝那猪摸过去。
猪看见有人过来,腾一下站起来,警惕张望。
这猪个头不大,发出连续的哼 叽声。
丫会咬人么?墩子心里嘣嘣敲鼓,壮起鼠胆一寸一寸往前挪。
踩着钢丝、 踩在刀口、走错半步就是灭顶之灾。
这心跳的刺激吸引着他。
这种下一秒就可能 被捉住的心跳的感觉,居然让他着迷。
世上男人的眼神有三种,一是老布什老阿里那种纯呆,二是彬彬有礼点到为 止小资型,三是噼里啪啦跑电型。
墩子现在属于第三种类型,目光带着澹蓝色电弧打出去,啪啪响,火辣辣疼 小貂禅埋头哼叽,压根不搭理电源。
墩子连奔太虚射电,没回应,有点儿怀疑人生:「不会吧?这年头连貂禅都 脑残了?」 终于蹭到貂禅跟前。
这里,貂禅身上的香气更浓了,半年没洗过澡,墩子觉 得骚香馥郁。
丫豁出去了,朝那团香气伸出手,慢慢,慢慢。
指尖碰到了热热的身子,体 表有一层茸茸的刚毛,挺老硬,比奶奶的阴毛硬多了。
墩子从头到脚都麻了。
貂禅没咬没叫,只是微微一哆嗦。
墩子等了好半天,足足四十秒。
丫得寸进尺,做出第二次进攻。
发凉的手轻轻爱抚女伴后背,力度稍稍加大 女伴还是没闹。
墩子心脏狂跳,兴奋幸福,觉得心再跳快点儿丫就死了。
丫喘着粗气陶醉地 摸;浑圆女伴站那儿没动。
黑暗里,两条生命在互相试探。
墩子轻轻摸摸小母猪的脸蛋,浓情蜜意。
女伴很温存。
这手感、这气味让墩 子晕眩。
他牢牢按住女伴后背,女伴居然把屁股朝他贴过来。
这么听话?发情了?墩子更激动了。
丫还没搞过四条腿的呢。
他的手慢慢朝 女伴后腿中间滑下去,如履薄冰,像收藏家摸瓷瓶、大夫摸心脏。
他摸到了一条 湿乎乎的肉逼。
女伴自动把尾巴歪到旁边,明显渴望进一步侮辱。
这润滑、这体温和温顺态度极大地激励着墩子。
被人不齿的那种禁忌的超强 刺激和心尖忽忽悠悠的销魂感强烈吸引着他。
丫鸡巴又抬头了,气焰嚣张,像黑 恶势力。
************ 播音室内,女车长不动眼珠地看着鱼,像孤儿院的忽然发现一活玩具。
舅舅对鱼说:「咱车长有一耐好,耐看人干。
成么?」 鱼说:「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什么都不在乎,毫无追求,过一天算一天,只要有包子吃就OK。
表面上 任人宰割、貌似被动,其实无欲则刚,你反而没处下嘴。
初一那次轮奸以来,她 一直这样,再没对谁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