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面无表情地摁下了挂机键。
这不是圣母玛利亚,这是来替她踩油门的藤原拓海。
尴尬地冲着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沉默看着自己的男人笑了笑,她垂死挣扎:“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没礼貌的挂别人电话,您看……”
您看在我认错态度这么积极的份儿上,是不是算了呀?
话还没说完。
整个人已经腾空。
她惊叫一声手机掉在了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洗碗机里,她惊恐得如同命根子掉了般叫了声“手机”,男人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言简意赅,嗓音沙哑:“再买。”
转身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经过客厅的时候,对着石化的小舅子扔下一句“钻戒三十五万,你去洗碗”,潇洒扬长而去。
五秒后,是走廊对面惊天动地的关门声。
☆、第93章 不行
徐酒岁每次来薄一昭的家里都瑟瑟发抖, 生怕在这留下一根头发或者一个指纹,能站着绝对不靠着, 规规矩矩。
但是这一次, 屋子的主人一路将她抱进来, 并且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送她一步登天。
她终于看到了薄一昭的床长什么模样——
黑色, 没有一丝别的颜色, 禁欲色系。
大, 大到让人怀疑他当时到底为什么在单身的情况下买这张床。
硬,患有颈椎病中老年人最爱同款。
(*此处真的是在形容床, 谢绝想歪)
床头摆了一大排造型匪夷所思的摆件,从日和风的香炉到小型望远镜模型以及天体模型,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妖怪、动漫手办, 看上去已经有一些年头。
可能从他小学起就摆在他床头了。
徐酒岁被扔上床, 一轱辘爬起来就想要去摸那些摆件,被身后男人一把拎起来捞进怀里:“别乱碰。”
越不让碰越要碰,她挣扎着固执地绷直了指尖去摸那个太阳系模拟摆件, 硬是胡乱摸到中间一个大概是木星的在轨道上乱颤,将它移位,她才缩回手,得意且挑衅地望向他——
男人笑了:“小学生啊你, 幼稚。”
“我是小学生, 听说老年人才爱睡硬床。”
男人放开手还她自由的同时, 徐酒岁扑倒在床上,趴在床上像只乌龟, 也不知道是太乐观还是压根就是吓傻了,大难临头还有心思调侃。
“哦,”男人一点也不生气,“我就是老男人。”
但是男人很快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不是老年人。
五分钟后,徐酒岁挣扎着推开压着她的人,自己终于从刚才瞬间的懵逼里回过神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似的爬起来,一脸惊慌失措:“你怎么会单手,单手解……”
解什么她已经说不出来。
反手去扣内衣扣子,金属扣无论如何都扣不上,她气得想哭。
而这也是认识那么久,薄一昭头一次冷眼旁观她眼圈发红而在旁边无动于衷,就连刚认识那会儿他都没有现在这么冷酷——
因为他也有他的事要忙,比如在徐酒岁颤抖着终于找到第一颗扣子的时候,男人将自己的牛仔裤扔到了她的头上。
拥有男人熟悉味道的牛仔裤又夹杂着一丝陌生的男性气息,徐酒岁被那前所未有的浓郁气息尖叫一声,将那牛仔裤拽下来,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扔到了房间的另外一头!
男人丝毫不生气,因为把牛仔裤扔开正好,他单膝跪上床,大手扣着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自己怀里。
徐酒岁尖叫一声:“不行!”
他的手并没有放开她的脚踝,垂下眼问:“怎么不行——想好再说,没有个正当且理直气壮的借口,你一会儿可能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