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珈细致地观察现场氛围。
都坐下后,阮容也不拐弯抹角,可正打算给姜御丞来个二堂会审,南清鹤按着胸口神色突然艰难起来。
“胃好像又开始疼了,小容,给我药。”
“还有什么药,昨天就吃光了,来的时候也没多带,让你这么折腾自己。”阮容刀子嘴豆腐心,担忧地给南清鹤揉胃的部位。
南珈和江以眠也没有,南珈赶快去倒了杯热水过来。
痛意愈发强烈,南清鹤喝了两口,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见大家都在围着他转,就强撑着摆摆手笑言:“没事没事,我忍一会儿就下去了。”
“如果是急性胃炎的话就去医院,这里离军区总医院近。”姜御丞说。
阮容一听呀,什么二堂会审就抛之脑后了,南清鹤这样子估摸着得疼一晚上,立马附议:“对对对,赶紧去医院,我老早就想拉他去医院治治了!”
一顿晚饭就这么没吃成。
姜御丞开车的速度稳而快,很快就到达军区总医院,从挂号到门诊治疗,都是姜御丞在张罗,事事俱到,医生也是姜御丞认识的,做了诊断后就给挑了间安静的病房住下吊水。
因为都没吃饭,就留阮容和江以眠在医院里守着,姜御丞跟南珈去附近的餐厅买点儿,回来时已差不多十点。
南珈还不知道姜御丞明天要不要回部队,就跟着他们转了一个晚上,白天还处在那种高强度集中精力的状态,委实太辛苦他了。
于是南珈想来回的时候都开车,但姜御丞没让,南珈拗不过他只得作罢,安安心心地跟着姜御丞来来去去。
下车前,南珈又有了个想法。
在姜御丞专心把车倒入停车位,南珈便自己提两袋饭菜准备下车。
可她身旁的这个男人眼不见但耳朵灵,姜御丞恰恰停好车,长臂伸过来就抓住了南珈的胳膊,把那袋饭菜拿走,唇角抿出一丝笑意,“你走在我身边就好,不用拎这些。”
南珈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冒出了句:“谢谢你阿丞。”
姜御丞的眸底有浅浅的光在流动,摸了摸南珈的头,“我们之间无须言谢,你的父母以后也会是我的父母,什么时候孝敬都一样,如果说了这些还是想谢我的话,就给我一点奖励。”
两人的相处模式向来随意,也彼此心照不宣,知道对方的意图。
南珈搂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小口,他觉得不满足,扣住南珈的腰往前扶,南珈整个身体倾向他,胸口也紧紧贴着他的,他没有做吻的“前戏”,舌头直接撬开南珈的牙关,递进来一个深吻。
他的吻永远那么霸道强势,但眼底的那抹柔情是不会变的。
南珈被他看得心尖儿颤,那双细长深邃的眼就像闪闪发光的钩子,把她的魂儿都勾走了,五指滚烫地在她后背磨着,还想勾她的人,南珈闭紧眼睛不再跟他对视。
他眉梢带笑,吸吮住南珈的舌头,南珈浑身酥麻跟过电一样,同他纠缠,缴械投降。
“走吧,”姜御丞摸摸她泛着水光的红唇,在她额头上印一个吻,“再不走,我会控制不住把你留在车里。”
车......
南珈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些不太好的念头,拿上包,迅速从车里跳出来,往住院部里奔。
姜御丞手臂搭在窗棱上,看她小跑的背影,长发飘摇,美如沉星,便顶了顶腮帮子一笑,提着饭下车来追她。
......
好巧不巧,今晚蒋明志也在总医院里,姜御丞拿吃剩的饭盒下楼去丢垃圾桶,上来时就碰到了蒋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