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姨,您消消气,”江以眠赶紧劝慰,抚着阮容的胳膊说,“南珈和丞哥都几年的感情了,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现在不都提倡婚前同居嘛,正好检验一下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合不合适,不然结婚以后可得天天吵架,您和南叔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对不对?”
“我还没答应要把女儿嫁出去呢,等他来了再说,”阮容道,想了想又问江以眠,“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怎么样?我听说现在当兵的虽然待遇比以前好多了,但这郢城的消费水平也高,南珈的工资几乎用在包包衣服上面,一个月下来都没什么剩余,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作为母亲自然舍不得她嫁出去了,就得放弃现在的生活状态,女孩子的青春就这几年,要是全部拿来为了家庭奔波,我宁可她跟我回湘都,看小丞也是挺讲究的一个人,那年他来家里找南珈,身上就没有一件是便宜的,照他俩这花钱态度,以后要真结了婚,可还得了。”
江以眠一笑,小声回答:“阮姨,这些您大可不必忧心,他们住的地方在丽源小区,那里是郢城最豪华的住宅区,听说一套都得好几百万呢,而且呀,丞哥现在是少校,一个月工资估计都是两万打底呢。”
“少校?”阮容想起航展刚宣传那几天,南清鹤就日日沉迷看新闻,还给她普及过军衔知识,要不是南清鹤老念叨这事儿,她都不会想着要过来。
“对,所以放心吧阮姨。”江以眠说。
阮容沉吟片刻,没再说什么,继续去收拾东西。
晚上八点,晚饭菜差不多都做好了,家也变得宽敞许多,南珈的房间没能幸免。
阮容从房间里走出来,“珈珈,给他打个电话,问他过来了没?”
“他说马上就到了,五分钟。”在阳台打电话的南珈恰恰放下手机走进客厅,赶在阮容用犀利的目光盯她之前跑去厨房拿碗筷。
“那我们等他来了再动筷。”阮容说。
南珈忙应:“好!”
从回家到现在,南珈的心都是提在半空的,连给姜御丞发消息,阮容都让她先不要告诉姜御丞是他们来,要是姜御丞来到看见这样的场景,估计也得吓一跳,且虽然南清鹤一直叫她别太紧张,说是在现场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同事老婆在,都在说要是有姜御丞做女婿那得多骄傲,当时阮容脸上还挺有光的,但现在阮容的态度实在令她不得不绷紧神经,刚才还跟江以眠聊了挺久,她心里就更没底儿了。
所以方才打电话时,她悄悄跟姜御丞通了个气。
“老鹤你坐这边,一会儿多喝点汤,吃清淡点儿,”阮容拉开旁边的椅子说,“小心又身体不舒服。”
南珈去盛了饭过来坐下,“爸怎么了?”
“我们提前了两天过来,怕你工作忙就没告诉你,也是打算看完航展就直接回湘都,”阮容说,“但你爸吃不惯这边的口味,胃老犯毛病,让他别跟那些同事喝酒还偏要喝,你不信,一会儿姜御丞来了,肯定还得拉着人家喝。”
“爸。”南珈无奈地叹气。
南清鹤笑笑,“没事,身体好着呢,你妈一向大惊小怪。”
阮容脸色立马阴沉沉的,鼓南清鹤一眼,懒得再说。
这时,门铃响了,南珈立马起身,“我去开门。”
来这里之前,姜御丞直接让南北墨送回家,把常服换了,穿着便服才开车过来,五分钟前听南珈说父母在,他心里一道,穿着得体,回家没错。
整个人高高挺挺地走进门,换鞋,同南珈交换了一下眼神,姜御丞跟南珈并排走过去,看见二位也是表现出惊讶的神色,忙热情有礼地跟阮容和南清鹤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