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唐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俞火的手已经钻进他睡衣里,问他:“都不想我吗?”
邢唐嗓音低哑地答:“想。”
言语已是多余的,唯有身体的纠缠才能证明有多爱,又有多想。
这一夜,邢唐要的又肆意又急切,力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俞火承受着,细碎地叫他的名字。直到两人都被汗水打湿,他的节奏才缓下来,宣示般低语:“火火,你是我的。”
俞火手臂搂上他汗湿的背,绵软地回应:“永远都是。”
后来,邢唐在半梦半醒间听她说:“别再自责,奶奶会不安心。”他翻身搂紧她,眼泪控制不住地落在她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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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火的取保候审能够获批,苏寒很意外。直到了解到肖家的背景,他大感不妙。而从拘留所里出来的俞火,居然没和邢唐决裂,显然也在郑雪君意料之外。她不相信两个人真的能垮过一条人命,继续相爱,她开始等待时机,要把第二份大礼送出来。
康诚原本还试图做最后的抵抗,结果国家医保药品目录全面调整,在向阳的抗癌药被纳入医保报销目录的同时,康诚多种药同时被淘汰出局,形成雪上加霜般的一波冲击。
却还不够。
苏寒好不容易争取到两家公司的资金,邢唐连回避都懒得,几乎是以一种“你若注资康诚,我让你明天就消失在业界”的姿态干预进去,直接终止了他们尚未展开的合作。
销量的极迅萎缩,库存的大量积压,资金链的彻底断裂……终于,苏寒只剩破产一条路可走。他气急败坏地给郑雪君打电话,“你不是说他会因为受到打击,萎靡不振吗?可你看他,简直疯了一样要毁了康诚!”
那关郑雪君什么事?但她面上还是敷衍:“他找不到证据为未婚妻洗脱谋杀嫌疑,自然要找人开刀。你想办法撑一撑,只要坚持到开庭,我再爆个料,坐实俞火报复他,近而投毒杀人的动机,他再没有力气和你斗了。”
苏寒冷将信将疑:“你有把握?”
郑雪君笑的冷漠,“既然一条人命拆不散他们,就再加一条。”
邢唐却没给苏寒喘息的机会。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在大唐的作用下,此前和康诚有合作的药品包装公司,药品原材料厂,甚至是A市的中草药种植基地,均来追讨上个季度的应收账款。而被拖欠了工资的员工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开启了罢工追薪之路。
康诚不行了。
这家药企的倒闭速度之快,令人始终未及。
苏寒再顾不得什么颜面,也没有算计的力气和武器了,他居然带了记者,闹去了大唐,声称大唐恶意竞争,破坏行规。
前台把大堂的情况汇报到总裁秘书处,没多久,邢唐亲自下楼来。
面对苏寒的叫嚣,他近乎冷漠地道:“作为一家被淘汰出局,濒临破产的企业,苏总,你没资格和我谈行规。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被苏寒召集来的记者刚想采访他,瞬间被柴宇带来的人冲散,而以徐骄阳为首的另一波记者在这时及时赶到,把苏寒团团围住。
“苏总,据说康诚目前有九位数的应收账款待付是吗?”
“苏总,康诚什么时候宣传破产?”
“苏子颜涉嫌阳光养老院投毒案,是真的吗?她杀人了是吗?”
“听说郑雪眉总经理不是病了,而是被苏家软禁了,您要不要借此澄清一下?”
记者连珠炮似地发问,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犀利,苏寒很快就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