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的遺囑,我已經宣了,遺囑的真實和有效性,我也已經出示。」
我 繼續說道:「作為他生前最好的朋友與兄,我會挑起他託付給我的重任……」 我話未說完,夏夢就打斷我:「誰看不出你只是為了獨吞財產?你用了什麼 方法,蠱惑家明簽下這種遺囑?你不怕坐監嗎?!」
我話道:「既然你認可以這是家明的簽名,這份遺囑自然是他本人的意願, 不會有錯的了。
另外,我並沒有覬覦他的財產,我的權限,遺囑上寫得清清楚楚, 只是受他託管,並非佔有。
我只能看守,不可自盜,如果我盜用了一分一毫,你 都可以叫律師起訴我。」
見我說到如此,夏夢愣了一會,如靈魂出竅了般,跌坐椅子裡:「那我怎 麼辦……我早知家明是個不孝子……」 「其實伯母的保障,家明已經設想過的。」
我說:「小雨是個聽話懂事的孩 子,她繼承家業,一定不會虧待伯母的。」
春雪站起身來,默默離開客廳,沒有看我們任何人一眼,包括家明的遺像。
不久,從走廊深處,傳來輕輕關門的聲音。
我們沉默了會,小雨也起身來,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我起身向夏夢行了一禮:「家明立這份遺囑,其實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當時 只是存著預留萬一的念頭,沒想到不幸成真了。
他這次意外車禍去世,我們都很 吃驚,也很難接受,請伯母節哀。」
夏夢還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答我。
我嘆了口氣,直起身,向她說 道:「我還會繼續為家明生前傾注了心血的公司盡心盡力,不負好友的期望。
如 果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隨時找我就好了。」
說完這些,我望向家明的遺像,和他目光相對:「好兄,你的遺願,我已 經轉達。
你的遺志,我必然完成,請你放心。」
說完,我轉身離開客廳,留下夏 夢一人,還坐在那裡。
Track4.大地之吻 香港的夜,靜涼如水。
我陷在軟軟的墊子裡,睜開眼來,卻是車窗外漫漫點 點的燈光。
我手中握著軚盤,看著身邊的春雪,是畢業旅行之前,開車將她送 住所之時。
我想向她告白,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心聲。
我懊惱躺在車座上,春雪卻 嬌聲笑著,說我是個傻瓜,她根本看不上我,心中只愛家明。
我氣憤的想開車離 去,春雪卻按住我手,慢慢靠了過來。
她的香氣幽幽的化開,如同春夏之交花 齊放的豔麗。
她火熱的身體,在窄小的車內空間,靠近我,豐滿的胸脯,擠向我。
我手足無措,口齒也變得不清,囁嚅著說,你是家明的妻子,我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春雪笑著,她的手臂輕巧的纏向我的後頸,將白玉溫香 的脖子,湊向我嘴邊。
我堅持著,矛盾著,想要推開她,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更被她連雙腿也纏了過來,盤到我的腰上。
「你不是在畢業旅行時答應了家明……」我喊道。
「可是現在還沒有開始畢業旅行啊!」
春雪笑吟吟的說。
我驚呼一聲,大叫著睜開眼睛。
一絲月光從窗戶透了進來,我這才想起自己 身在何方。
我雙手往身下按去,是軟軟的褥子,有什麼東西正壓在胸口,我往前 一探,是軟軟的,圓圓的,充盈手心,卻又彈力十足的肌膚。
「你醒啦?」柔媚的聲音,讓我完全清醒過來。
我睜大雙眼,藉著月光,這 才看清壓在身上的,是家明的母親,丰韻猶存的貴婦,保養良好而又美豔動人的 夏夢。
「伯母,你……」我想要推開她,卻無法抵抗那醉人的香氣。
「我早就喜歡你了,你不知道嗎?」夏夢柔聲說道。
她圓潤豐滿的‘乳’房,正 壓在我胸前,而她高挺的鼻樑,與我的鼻尖不到半寸。
「可是……」我平時伶俐的口齒有些打結:「你是家明的……我和家明是兄 ,不要這樣,我不能……」 「傻小子。」
夏夢拂摸著我的耳根,癢癢的,又有醉人的香氣襲來:「剛才 你說夢話,就說不可以。
現在醒了,看到我,還說不可以?」 「但我們身份懸殊……」我說。
「你嫌我不年輕,又喪夫又喪子配不上你?」夏夢搶問。
「我,我沒有……」我說:「我是說,你是我兄的母親,我又出身卑微, 不能和你……」 「你不能嗎?」夏夢媚笑:「可是你眼睛在望著哪呢?」 我趕緊收無意間瞟向她誘人胸部的目光:「可是你不是一直……」 「一直訓斥你?」夏夢笑了起來,成熟嬌美的面容在月下如同流灑的皎白薄 霧:「你好傻,打是親,罵是愛,我訓斥你讓你注意到我,有什麼不對嗎?」 「我……」我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