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喝了,还要开车。”肖子校捏捏她肩膀:“允许你小酌一杯,微醺不醉。”
他应该是没别的意思,单纯说开车,余之遇偏使坏要带歪他,她说:“今晚就考查下你的驾驶技术。”
肖子校应该是听懂了,他勾唇笑的表情别有深意。
余之遇才喝完一杯酒,栗城就来了,何媚见到他,去了吧台后面。
栗城和两人说了几句话,追过去了。
余之遇看出丝端倪:“他们吵架了?”
“常态。”肖子校漫不经心地说:“他们虽然订了婚,但何媚性子又烈又野,阿城又不太有章法,两个人还是三天两头的折腾,以至于婚期迟迟未定。”
余之遇托腮看他:“怎么折腾的?”
肖子校握着她另一只手,给她讲了讲何媚和栗情的爱恨纠缠。
期间,余之遇趁他不注意悄悄示意服务生上酒,肖子校假装没看见,纵着她又喝了两杯。等她还想再要时,他便没让,说:“别醉。”
余之遇贴着他耳朵撩:“是不想给我善后,还是怕我酒后对你乱·性?”
肖子校捏着她后颈,把人送到唇边亲了下:“不怕你乱我,怕你醒了不认账。”
余之遇哪知道某人对她有阴影,是真的意有所指,仅以为是管她的借口,抱住他腰说:“那还不趁我清醒把正事办了。”
从她说要来酒吧喝一杯,他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肖子校忍得难受,他低声警告:“再撩,我荷尔蒙就超标了,不想我在外面办你,老实坐回去。”
他当然不会真在外面对她怎么样,余之遇有恃无恐,趴在吧台上笑。
肖子校啧了声:“还听不听?”
余之遇于是乖乖听他把故事讲完,末了说:“看何媚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好搞定的。”
肖子校闻言看她一眼,反问:“你以为自己好搞?”
他尾音上扬,再加上那个令人遐想的“搞”字,撩拨得本就对他不怀好意的女人心弦一动,余之遇接不住他这个话题,她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胡乱找了个借口,“我去洗手间。”
酒吧人多且杂,酒精作用下,清醒理智的没几个,肖子校不放心她一个人,起身相陪。
却在经过走廊拐角时撞见栗城把何媚压在墙上热吻,那激烈纠缠的画面哪里像是处于情感稳定期的订了婚的恋人,反倒像在偷情。
这……折腾的尺度可是不小,未成年人慎入。
和撩自己男朋友不同,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确切地说,和男朋友一起撞见这样一幕实在尴尬,余之遇呼吸随脚步一滞,正无措不知如何反应,眼前一暗,带着暖意的手掌遮住了她眼睛。
肖子校轻轻一揽,将她的小脑袋转过来压进怀里。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余之遇下意识抓住他腰侧的衬衣,连呼吸都放轻了,深怕被发现。
肖子校无声笑了下,胸腔振动中,不动声色地带她离开“案发现场”。
到了无人的地方,周围静下来,余之遇闷声道:“想回家了。”
肖子校揽着她走出酒吧,走向停车场,再开口时声音哑了几度:“我早想了。”
回去的路上,他车速很快,余之遇隐隐意识到他在急什么,也发现不是回江南苑的方向,但她什么都没问,缓过撞破别人好事的那阵尴尬,她把头枕在座椅中,盯着肖子校的侧脸,那一瞬不瞬的投入姿态,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肖子校向来不介意她看,他单手握方向盘,右手隔着中控台握住她的手,揉捏把玩。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二十分钟后,大G驶入城北一处高级住宅小区地库,肖子校利落地打方向盘,几乎都没停顿,前提摆斜车身后,一把将车倒入库,停正。
余之遇开惯了轿车,最近刚刚换成大G,她每次往库里停都费点劲,可大G在他手里如同玩具,被他驾驭得得心应手。
余之遇很迷他开车的样子,就挺野挺帅的,和他人一样。
当驾驶座上的男人拉好手刹,她解开安全带,从中控台上跨过去,坐到他身上。
肖子校扶住她后腰,一只手摸到座椅一侧,调整了下座位,免得她被方向盘抵到背。
余之遇面朝他,眸光狡黠,明知故问:“带我来的哪儿啊?”
肖子校似笑非笑反问:“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
他这一笑有点坏,余之遇勾着他脖颈,送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