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穿了条长裤,皮带抽了出去,裤腰卡的位置偏低,人鱼线若隐若线,胯骨凹凸有力。柔光下,还蒙着层水汽的肌肉线条流畅,整个人又欲又性感。
她在肖子校眼里亦是。
他的衬衣只盖到她大腿处,露出笔直修长的两条腿,由于衬衣过于宽大,隐隐看得到里面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男人最会看重点,仅一眼,已看出来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肖子校放下手臂,走过来,虚扶她肩膀一下:“先把头发吹干。”
他平时说话措辞总是严谨,这个“先”字用在此处十分微妙,余之遇假装没听出来话外之音,顺着他的手劲走回浴室。
肖子校把毛巾随意地搭在肩膀上,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熟练很多,她头发略长,发量也多,铺满肩背,他没扯痛一下。
没人说话,风机的嗡嗡声中,有种呼之欲出的浓浓冲动,是专属于这一晚的情愫。
默契极了,吹风机停止工作的瞬间,余之遇走进他怀里,手摸到他裤腰上, 柔软的手指轻轻划过,她低头在他胸口印下一吻。
余之遇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尤其是她主动起来,他真的招架不住。仅仅是一个亲吻,肖子校顿觉血液沸腾,脊椎酥麻,他双手搂在她腰上,微微用力。
余之遇似得到鼓励,吻一路向上,细细密密地吻他脖颈,流连在他喉结,再用舌尖舔吻他锁骨。
肖子校后腰抵在冰凉的手池台边缘,在她终于触到他唇角时,再也忍不住。
前半段由着她主导,后半段,便是他的主场了。
肖子校手臂一提,将她抱坐在水池台面上,怕她凉到,在她坐下前扯过干爽的浴巾垫在她臀下。下一秒,余之遇双腿一勾,缠上他的腰。
这动作她做得自然,这姿态在此刻尤其暧昧,肖子校反倒滞了下,他低头,去看她眼睛。
那双眼湿漉清澈,对视之下,有种冲破雾霭直抵心头的感觉。
肖子校着了迷,他喉结上下轻滚,音调上扬的嗯了声,似是在问她想要干什么,却又不要她答,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弓着背去吻她的唇。
余之遇随着他的动作整个人向后仰了仰,柔软无意识地轻轻蹭着他,跟他唇齿交缠。
寂静中,两人吻得热烈缠绵,声音越来越明显,一如渐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余之遇想起叶上珠的话,觉得此刻才是真的情·色。
神思迷乱间,肖子校将她抱回卧室,如同慢镜头回放一样,他一步步上前,把她一点点压到床上。当他整个人覆上来,吻从先前的急切热烈变成了温柔舔舐,他轻吮着她的唇,粗粝的掌心钻进去,磨着她的腰窝,边磨边低哑道:“今晚我要以肖大夫的名义,替你做一遍全身检查。”
余之遇被人捏住了命脉一般,软得动不得,依附在他背上的小手轻轻抓挠,好似求饶。
那感觉有种蚀骨的酥麻,肖子校背脊紧绷,情难自抑地在她身上点火。
相比临水那夜的克制,这一次他动作肆意,手法娴熟,在她身上钻木取火般地触摸,撩拨,余之遇紧紧闭上眼,轻喘着,被逼得快要哭出来。
他才握着她的腰,一点点占据,在她疼哭的瞬间,温柔地以吻厮磨安抚,后又心疼地吮去她眼角滚烫的泪。等她适应了,才抵着她的唇,嗓音低哑,声线低沉地问:“还馋不馋了,嗯?”
余之遇睁眼看他,晕黄的灯光下,他眉眼深邃,她委屈巴巴地颤声回:“……馋。”
肖子校轻笑,他低头,去咬她娇艳欲滴的唇,“那就继续。”
他克制了太久,被她诱了太久,终于得以释放,自然是要尽兴才行。可毕竟是第一次,担心她承受不住,到底有所收敛,尽数占据时也是温柔的,体贴地照顾着她的感受,过程中始终吻着她,哄着她。
不适感过后,余之遇被陌生又真实的欲·生·欲·死的感觉折磨得不行,她身心臣服,在他耳边呜咽,在他怀里轻颤,在得到满足的一刻咬住他肩膀。
肖子校爱极了她难耐挣扎的样子,爱不释口吻她。
很快地,又起了火。
第二次时,是完全大刀阔斧的节奏,他像要把她揉碎吞食似的,狂热到极致。
余之遇觉得一定是她之前撩得太过了,他记仇故意的,却控制不住身心臣服,在风雨飘摇中轻喘轻颤着求饶。
两人的喘息一轻一重,身体都是热的。肖子校快意地疼着她爱着她,抱着她低哑道:“既然馋了我的身子,就得馋一辈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