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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虹的声音,轻柔舒缓,使得我根本无法逃脱她营造出来的神秘氛围。
现在,世界仿佛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或者说世界变小了,小到只有我和她。
“无欲之冬”我不确切地知道唐心虹讲述这样冗长的一个故事给我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却感慨良多,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况味,我好像霎时间了解了一个女人敏感、脆弱心灵的我想,这个世界上,大概每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独特的过程吧!这个过程叫人想到生命的奥秘和个体的神秘莫测。
我隐约之间已经熟悉了唐心虹内心全部隐藏的愿望!
唐心虹娇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呢喃地吐出一首带着芬芳的诗:“无论是你面容的的亲切光彩如一个节日;无论是你身体的恩宠仍然神秘而缄默,一派稚气;还走你生命的延续,留在词语或宁静里;都比不上如此神松的一个赐予。象注视你的睡梦,拢在、我怀抱的守夜之中。奇迹一般,又一次童贞;凭着睡梦那赦免的功效沉静而辉煌:如记忆所恢复的幸福;你将把你生命的那道岸滨交给我,你自己并不拥有。投身入静寂,我将认清你的存在那最后的海滩:并且第一次把你看见。
也许就象上帝必将把你看见,被摧毁了的、时间的虚构,没有爱没有我。
我叹息着,轻轻重复着最后的一句话“没有爱,没有我。”
是啊,“没有爱,没有我”我默默无言……
第八章 突如其来的车祸
午后。
我驾驶着唐心虹家中的那一辆爱快罗密欧,载着她,缓缓驶上街道。
上海四月的天,宛若孩子一般,忽然就给你一些颜色看看。
只不过短短两、三个小时,不速造访的九号台风就夹着滂沱的大雨,已经淋湿了整个都市。
林荫大道上的法国梧桐,在风雨中摇曳着枝叶。色彩斑斓的雨衣、雨伞在风雨中款款栘动,点缀着湿漉漉的街道。
一辆辆汽车驶过,一串串水沫飞溅。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一声粗旷的吼声划破横风邪雨,远远只见一个身穿红色上衣的女孩儿,蓬头垢面,从路边的巷口冲出来。她没有穿雨衣,也没有打雨伞,浑身上下都淋湿了。
中年汉子在女孩子身后拚命追赶,一路叫着喊着:“你又偷钱买白粉,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那女孩子失魂落魄的横穿过马路。我赶忙掹踩刹车,她从我和唐玉虹的车头前,险险地擦过,但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计程车从我们的车后疾驶而来。
那女孩儿惊慌失措,脚下打滑,奔跑的惯性使得她的身子失去平衡,整个人朝那辆计程车的车头撞去。
坐在我身旁的唐心虹“啊”的一声惊叫,把头埋到我的胸前,不忍观看即将到来的车祸惨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道旁,一个打着白色自动折叠雨伞的年轻女子,蓦地,扔下手中的雨伞,冲前两步,拚命将那女孩儿推出了车道。
“吱”一声尖锐剌耳的紧急刹车声传来,雨天路滑,计程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冲出好几米远的一段距离白色雨伞猝然高高飘起后,缓缓落地。救人的年轻女人已经倒在了雨地里!
我和唐心虹赶忙从停下来的车里面,跳出来,奔到马路上面。只见:血,殷红的鲜血,从那个女人的身下流出,不但染红了地面上的雨水,还汩汨地向四处蔓延流淌开来……
此时,那个计程车司机也已经跳下车来,见到眼前的惨像,也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被吓杲了。
闯祸的女孩儿则脸色惨白,呆若木鸡。
“这么大的雨,你疯跑什么!”
清醒过来的司机恼怒地冲她大吼道。
街道两旁的人们也纷纷围聚过来,发出一片惊叹。
“撞人了!”
“哎呀,还是个孕妇呢。”
“真惨哪,大小两条人命啊!”
随后紧跑过来的中年汉子,冲进人群,日睹惨祸,也是惊恐万分,忽然,他咬牙切齿地“啪”的一声挥起一掌,重重掴在那女孩子的脸上,嘴里面咆哮道:“死丫头,这下子你可闯大祸了,我的天啊!”
那女孩子早已经被吓傻了,只知道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浑身像发疟疾一般,颤抖成一团。
那大汉还要继续挥手打去,唐心虹眼明手快,一把抓了他的大手,疾言厉色地说道:“你现在打她还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把人送到医院里面抢救!”
旁边围观的众人,也都说道:“是啊,赶快用车子把人送到医院里面去吧,说不定还有救!”
“这儿不是现成地有两辆车子吗?赶快把人抬上去!”
那计程车司机哭丧着伸出一双痉挛不已的大手,向我和唐心虹可怜地说道:“您看我这样子,还怎么把人送到医院去,麻烦两位做做好事儿,用你们的车子把人送到医院吧!”
我看了一下唐心虹,唐心虹点了点头。
我对计程车司机说:“事不宜迟,先把人抬上来吧。不过,为了分清责任,你还有这位姑娘,要和我们同车一起走。至於出事的现场、还有你的这辆出租汽车,要保护好,我们一面打110报警,一面也请这位大哥……”
我迟疑地指了一下那个气咻咻的中年大汉,女孩子抽抽噎噎的插嘴道:“他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