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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以老年人的睿智坚定地重复,“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不管怎么说,这是在作者所有徵集到的答案里,对天使数目最乐观的估计二一添作五。
这时候已经时近中午,厚厚的透明玻璃窗紧闭著,窗外炽热的阳光照射,屋子内却是一片昏暗,光与影将屋里和屋外分为魔鬼和天使的世界。
我躺在窗下的床铺上,就处在魔鬼与天使的分界处。
为什么大家习惯认为魔鬼是邪恶的,为什么又习惯撞到魔鬼和普遍认为天使无力?“为什么越是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孩童,越把魔鬼想像为无敌?为什么女人害怕魔鬼,男人乐以魔鬼自居?为什么老境将至时,会在估价中渐渐增加天使的数目?为什么当科学昌明,人类从未有过地强大以后,知道了世上本无魔鬼和天使,反倒在善与恶的问题上,大踏步地倒退,丧失了对世间美好事物的向往与信赖?……”
最后一问,我是天使还是魔鬼?
第五章 万道之本,我性故我在
我不回答!
我不回答,这并不是因为我不能回答,而是因为我根本不想回答。
我可以说的足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这就像“善”与“恶”是被人们自己确定出来的,而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善”和“恶”你看那浩浩无边的宇宙,互古永存,“善”和“恶”对於它来说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概念。对於宇宙来说,唯有永恒的运动、变化是唯一不变的。
人类之所以认为“善”少於“恶”“魔鬼”是永不可战胜的,唯一的积极意义是,代表了人们对於自己欲望不能够得到满足的不满和愤懑。
“善”和“恶”对於我来说是可笑的,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因为我已经超脱了天使和魔鬼的境界。
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
丧失了所有人生道德束缚的我,又该怎样存在?
“性”的过程正是生命无限延续的过程,也正是生命存在的唯一真实!
而我也只有在进入女人的身体后才能体会到自己的存在。
英国的基督敦教徒是这样认为的:所有“异教”(对於西方白人,所有非白人和信仰其他宗教的人都属於异教)的核心,就是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崇拜自然。
同时,在所有异教中,自然的最深刻和最使人敬畏的属性,就是“生殖的力量”换句话说,“生育”和“生成”的神秘性就是“自然之力”最深刻的神秘性!
生命的结局是死亡,宇宙的归宿是毁灭。
生命反抗自然的唯一有效途径,就是后代的繁衍。
所以,“性”是一种战斗。
性并不是一种庸俗无聊的游戏,它是人类唯一高尚的地方!
对於人类来说,万法皆空,唯有我“性”永存万物的化生,人类的繁衍……这一切的一切,都完全在於“性”;倘若生殖一旦停止,则一切毁灭,那时则无所谓社会,也无所宇宙,更无所谓宇宙法则或是人类法则。
生殖的崇拜或说性爱的抗争,扎根在所有异教的思想中,并且用各种各样的形式显现出来,其中一些是比较纯真的,而其他一些则较堕落。
对古代异教思想家来说,就像在现代科学家看来一样,宇宙起源和存活的隐蔽秘密的关键就在“性”的神秘性中。
两种活力,或者力量,一种是积极主动的、雄性的,另一种是消极的、女性的或接受性的,在滚滚红尘的俗世人间里面,每一个地方部时时刻刻不断发生、演绎著男女心灵撞击和肉体交媾,在我眼中,这些部被认定足为了创造之目的而结合的。
“生生谓之易”(翻译成现代话就是:生生不已的生殖运动构成了《易经》的根本思想。
“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夫干,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大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天地感而万物生。
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玄牝之门,是为天地之根。”
天和地、太阳和月亮、白天和黑夜,都是相结合而产生存在。
而几乎所有古代文明的多神论崇拜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有了这个基础,我们就可以一个阶段接一个阶段地追溯出神灵并把他们分化成为男神和女神。
不同自然力的神话,正是人自身能力、欲望和情欲的观念化。
人所理解的每一种力量都表现为一种敬慕的对象,人的意志地每一种冲动都称为神的一种具体表现。但在每一种多神论中,唯有性的神化是黏合剂。没有任何一种古代宗教不是通过某种宗教礼仪来献祭多种多样的性活动。(当然其中许多性活动实际上是把淫乱升华为一种庄严宗教的事务)“性”是万道之本,我“性”故我在。
思想把我带入了一个奇幻的境界,我竟忘记了时间和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思滢和琴书两个小女人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我感受到她们轻柔芬芳的气息,暖暖的在我脖颈上缓缓的扩散开来……
这两个身心属于我的女人,她们或清纯或甜美的面孔似乎有种妖异非凡的魔力,在我的眼中,永远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分外妖娆!
我深深凝视著她们,被她们天然的魅力和风流的气质所倾倒她们的神态,是那样的高贵、温情!高高挺起的尖耸乳房,微微动荡著。充满了挑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