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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李凤师说的特小声,老马没听清楚,这会儿也顾不得再听清楚了。
反正争吵下去对他老马马县长那是百害无利的,说不定就落得人财两空。谁叫自己已失足呢?现如今就落得个千古恨了。马县长压住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凤师,我可都是为你好呀,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怪你,我也没有资格去怪你。我只希望你记住,我对你是用真心的,我们俩能一起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你去吧,早点回来就行了。我只是舍不得,另外,你要多提醒姓豪的,不要只顾贪腥,别忘了挣钱的大事儿,我那么体贴他、关心他、爱护他,他应用实际行动报答我……”
李凤师在心里骂道,你这个蠢猪,老娘恨不得一辈子呆在香港,做个阔太太,谁他妈愿意让自己的男人一天东北西跑。心里这样骂着,可嘴上冒出的却是:“马哥,你放心嘛,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付出的会与你收获的成正比,放心啊!”
马县长情意绵绵地在电话那头说:“凤师,我真舍不得你,你这一走,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你。唉,哪天,我有空的时候。借公费考察的机会去香港找你,你要保重好自己……”
正是活见鬼,马县长那个大老粗现在也越来越能甜言蜜语了,说得比他妈唱得还好听。虽说用心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有一个甜蜜美丽的外壳毕竟是好的,人有时候很怪,有些东西明明知道是骗人的玩意,是诱惑人上当甚至中毒的药丸,但有些人还是忍不住了嘴馋想吃,甚至越吃就越离不了。马县长的一席话,虽说丝毫动摇不了李凤师远飞香港的念头,但毕竟让李凤师觉出了一丝不舒服的异样的情感。虽然谈不上对错,但似乎确实做得不够理想中的完美。然而事情毕竟都在往正轨上走,这倒很令人如意。那一丝异样的感觉不久也就烟消云散了。只等着心爱的男人回来吃饭,再远飞香港。
手续很快都办妥了。正值西部大开发的时期,外国人到中国内陆发展自然要大亮绿灯,一切从优。
第三天的清晨,当太阳刚露出地平线的时候,这幢临海别墅的大门就在一男一女的身后合上了。
马县长的轿车沿着滨海大道又转了半个城,便呼啸着出了城,越过一段公路,便在高速路上飞奔起来。马县长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又是说又是笑,一会儿关怀李凤师:“凤师,你到了那里,举目难见亲人,姐夫我很难受呀,没事儿时,打个电话给我,报个平安啊。”
一会儿又希望贝尔特:“贝尔特先生,我小姨子这次去香港玩,你要照顾好她,不要让别人欺负她啊,还有啊,我期待着你能尽快到我们这儿来投资。现在,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啊!”
贝尔特相李凤师不停地点头称是。
李凤师回头望了一眼小城,渐渐远去,然后模糊消失。贝尔特悄悄握起她的手,眼神里分明在说:“怎么,舍不得?又不是不回来了。”
李凤师轻轻地闭上眼睛。
在跨进候机室那一瞬间,李凤师转过头透过玻璃门看到了马县长冷漠的脸和充满恶意的眼神,内疚、害怕、恐惧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来……
飞机起飞了。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和以后将处的身分和地位,看看身边无微不至关心她的男人,李凤师尽量让自己舒服起来。
飞机在白云间蓝空中穿梭着,云海似乎伸手可及,地面的东西看不见了,飞机也许飞得太高了,这有点让人可惜,不过也许本来就该是看不见的……
李凤师就那么在飞机上睡着了,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可她控制不住打架的眼皮。忽然她发现大地动了一下,接着她看见女儿满身血污,跌跌撞撞地向自己走来,嘴里不停地叫着:“妈妈,我好痛,痛死我了!”
李凤师便站起来,张开双臂去抱女儿,嘴里大声叫着:“月如,月如,快到妈这儿来!”
李凤师被轻轻地摇醒了,贝尔特指着机舱外轻声地说:“凤师,你说梦话了。快看,那就是香港,我们快到了。”
香港像一粒璀璨夺目的明珠,停靠在幽蓝的大海边缘,鳞次栉比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布局整齐而规范。
贝尔特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挽着李凤师,随人流走向舷梯,再顺利走出机场。
走的时候他可没这么风光,可现在不同了,他身边多了个女人,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车早巳在机场外候着了。李凤师惊喜地问:“他们知道我会来?”
“嗯,不过,家里人不知道。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惊喜的。”
说着,搂着李凤师的腰上了车。
香港的繁华深深地吸引住了李凤师,甚至每每让她想起那个小城,那个自己苦守了几十年的小镇,她便从内心里涌出一阵难耐和困惑。自己身上穿的是小城里最为时髦风光的衣服,而在这里,她却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冒着一股子穷酸味,这叫她心里难受,也更担心,不过好在好日子终于要出头了。
贝尔特不厌其烦地指着车窗外对她解释着,这是某某著名商厦,这是什么什么大街,谁谁的宅邸。车在大街上穿梭着,绕进一条大街,有穿过一条大道,终于稳稳地停靠在一幢小别墅外。
别墅没有什么更为特别的地方,周围用栅栏式的金属物圈绕着,上面爬满了常春藤,没有人去敲门,但园门开了,一位老婆婆迎面而来,见了车,忙回过头去喊道:“亚速尔,快来,是爸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