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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怎么会梦到祁漾亲了她一晚?!
她疯了???
夏春心探头看床尾,还好祁漾的被子还铺在地下,心说那肯定是梦,可是这也太可怕了,不知道她晚上有没有说梦话叫他名字,那就尴尬了。
但尴尬没多久,她还记得要去给祁漾的外公上香,赶紧起来去浴室洗漱。
照镜子时看到脖子左边锁骨偏下的皮肤有块红,她伸手揉了揉,纳闷怎么弄的,像被小虫子咬的似的,又不痛不痒的。
洗漱完整理好被子出去,冷谭和祁漾坐在客厅沙发里低声说着话,厨房里时婧娴在做早餐。
夏春心起来晚了不好意思,和冷谭打了声早安招呼,要去厨房里帮忙,冷谭招手让她去沙发坐,她犹疑着刚坐下,冷谭顺势起身去厨房帮忙。
晚上的梦无疑是场春梦,夏春心看见祁漾就有点不自在,目光不自然地往他脸上瞟了眼,然后发现他眼下好像多了黑眼圈,“你没睡好吗?”
祁漾在翻着不知道哪弄来的杂志,翻得硬纸页发着响声,头没抬地说:“你在地上睡一晚试试。”
夏春心没想到昨晚外公的话题没谈妥,孩子预产期的事谈崩了,今天一大早上祁漾还在这儿找死,她起身道:“我回瑶安吧。”
下一秒,她手腕就突然被祁漾伸过来的手给握住。
他手掌很大,握着她的小细手腕好像一用力就能给她捏碎了。
夏春心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等着看祁漾还能说出什么讽刺来,祁漾却是掀眉打量着她的脸,“今天化妆了?”
夏春心眼里露出问号来,祁漾欣赏道:“很美。”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夏春心差点没接住,她沉默地看了他两秒,挑眉问:“我昨天不美吗?今天和昨天哪个我更美?”
这问题对普通男人来说可能是个致命的死亡问题,对祁漾来说依然易如反掌,他用力将她拽回到沙发上,右手抖着杂志,说得云淡风轻,“勾引我的时候最美。”
夏春心这若是放以前,肯定会在心底默默地给祁漾评个A+,祁漾这答案的潜台词简直值得所有男朋友参考和学习——“你想让我夸你美吗?女朋友,那就来勾引我。”
但此时夏春心是他的前妻,又不是女朋友,心里又开始万马奔腾,奔得心里乌烟瘴气的,想让心里奔腾的那些马踩死面前这位流氓。
她正想说些话讽刺回去时,祁漾放到沙发上的手机响起,夏春心本不想看,但余光还是扫到了“戚叔”二字,她身影停了两秒,没说话,去厨房帮忙。
祁漾眉头拧出点不悦的弧度,接起来道:“戚叔。”
戚鹤语气仍然毕恭毕敬的,“二少爷,今天是冷老四十九天,怕您事情繁忙,将这事儿忘了,给您提个醒。”
“谢谢戚叔提醒,我记得。”
“少爷是今天去看冷老,还是明天去看?”戚鹤总是将家里人的生日时辰和老人忌日记得很清楚,经常会提醒年轻小辈。
祁漾合上杂志说:“一会儿就去,谢谢戚叔。”
戚鹤放了心,嘱咐着祁漾别忘了买给冷老斟酒的小酒盅之类的注意事项,祁漾彬彬有礼应下。
在家里吃过早餐后,冷谭开着大众车,四人一起去墓地祭拜外公。墓地离市里远,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今天来陵园的人也确实很多,停车场已满,找车位都找了好一会儿。
海城市的这个墓地是最大的公墓区,墓地和送纸钱也是两个区,四人先去后边焚烧区为老人送金元宝等祭拜的东西,之后去墓地看望老人。
墓地台阶多,祁漾走在夏春心身边揽着她肩膀以防她被台阶绊倒摔倒,脚下步伐走得很坚稳。
夏春心怀里捧着送给老人的黄|菊白菊,祁漾拎着给老人在墓碑前送的酒和水果,冷谭和时婧娴走在后面,四人这样安静地走向墓碑。
夏春心真觉出外面冷了,戴着帽子手套,身上也有点发抖,祁漾便将她更往自己怀里搂了两分。
从家出来起,一直接近墓碑时,祁漾仍旧没有对夏春心做过任何关于外公的解释,夏春心不知道外公是因何去世,去世于哪天,此时她还以外孙媳妇的假身份来骗外公,夏春心的心里当真是不舒服的。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劝自己,她和祁漾已离婚,之前祁漾为什么不说,她已经无需再去追究,而祁漾此时不说,她也没有立场问。
那就这样吧,过了今天,演完这出戏,就不再联系。
外公的墓碑在很远处,祁漾刚对她低声说还有四分之一路程时,她兜里手机在震动,换为单只手捧着花,她戴着手套的右手划了好几次屏幕才接起来,打来电话的是乔灿灿。
乔灿灿出口便紧张兮兮的,“心心,你在哪呢?”
夏春心看了眼祁漾,怕乔灿灿说出什么能让祁漾听见的不好的话,便诚实道:“和祁漾在海城。”
“啊,你和大佬在一起啊。”
“嗯,没事,有什么事你说吧。”
果然,乔灿灿的声音接着就压得很低很小声,“我刚听我经纪人说,说戚以蓝在微博上发了声明后,处境挺不好的,很多网友都在骂她,已经影响到她生活,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好像戚以蓝那个助理特!别!坏!我经纪人说戚以蓝接不到活,那个助理就赚得少,那个助理以前跟过别的艺人,就特别能搞事儿,而且那个戚以蓝又是心机婊,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