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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切洋葱的声音停止,转身隔着中间的夏春心,与冷谭对视,“外面冷,人也多,她在家里和舅妈看看电视聊天就行了。”
冷谭身侧手握拳,看样子快要冲上来揍祁漾,夏春心忙过去劝祁漾,“没事,我穿多点就可以了,一起去吧。我都来了,是该去见见外公和外公说说话的。”
说着夏春心就小声问了一句,“外公家离这儿很远吗?”
她刚问出口,厨房内外的气氛就冻结了,她看到祁漾眉间的小山坡皱了起来,也感觉到舅舅和舅妈的安静。
她怔住,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下一刻,她听到冷谭带着怒气的质问声音,“祁漾,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连外公去世的事都没告诉她?你们俩是假夫妻吗!”
夏春心听得惊住,她没听祁漾说过外公已去世,她以为真的是去外公家看外公聊天。
不知道外公是在他们结婚前去世的,离婚前去世的,还是离婚后去世的。
祁漾完全没说过。
这不同于小名那件会被她笑话的事,亲人去世,这是件严肃并重要的事,祁漾却没告诉过她。
晚饭的气氛很差,冷谭和时婧娴没再提外公的事,似乎是留给祁漾时间让祁漾晚上自己和夏春心解释。
晚上九点多,祁漾和夏春心就回了房间,夏春心将床上的硬币和五谷杂粮都收起来,等祁漾说话,但祁漾没有要说的意思,她就去浴室洗漱。
洗完出来时,她看到祁漾正在撤大红被罩,她沉默地上前,帮他一起撤掉被罩。
“外公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夏春心明白失去亲人的心情,到底是先问出口。
祁漾抬头看她没有吹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已在睡衣的肩膀上晕出湿痕,他默了默,说:“浴室没有吹风机吗?我去帮你问问。”
夏春心松了被罩,抬头看他背影,“祁漾,外公是在什么时候去世的,是不是在我们结婚后、离婚前。”
祁漾身影微顿,继续向门口走,夏春心望着他背影的声音很平静,“多拿个被子吧,我睡地上。”
他在回避这问题,说明外公就是在他们婚姻内去世的,而曾经祁漾只字未提。
一小时后,夏春心一个人睡在床上,祁漾自觉地自己睡地板。
海城有地热,地上很暖,但祁漾也不可能让夏春心睡地上,他知道夏春心那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让他睡地板。
夏春心也没管他,中午没睡觉,困意来袭,关灯睡觉。
正在她睡意朦胧即将入睡时,听到床底下男人睡前夜聊的声音,“预产期在哪天?”
夏春心被这声音给弄清醒了,想一枕头砸过去,她平躺在床上,睁着两眼适应黑暗看天花板,“祁漾,你上次问我产检了吗,这次问我预产期在哪天,你是不相信我说的孩子不是你的,还是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祁漾的声音在黑暗里像贴着沁凉的湖面而来,徐缓清凉,“没想法,我现在对你来说,不是也没什么资格有想法吗?前妻。”
又谈崩了,夏春心后悔和他聊这件事,翻身睡觉,中午没睡觉对她来说影响很多,没多久就再次睡着。
过了半小时,祁漾没听到床上有翻来覆去的声音,他轻手轻脚起身去洗手间,走到床边借着浴室透过来的光亮看夏春心,夏春心的睫毛未眨,呼吸也均匀,他转身去关了浴室灯,接着动作很轻地躺到床上,靠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以后有个画面会超有意思
祁鸭鸭看上边的夏春心,“你干什么?”
夏春心:“骑鸭鸭呀。”
第33章 33离婚以后
夏春心做了个梦,梦里面的感觉很真实,是个盛夏蝉鸣的夜晚,祁漾打来电话说要加班,她给他留了饭菜放在保温盒里面,她就先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有很轻的吻落在她耳后,温度温热,她扬起脖颈笑,抬手向后捏他耳朵,“漾宝回来啦。”
祁漾动作停住,好像被她这句话给惊住了,她正要回头看他,接着他掌心覆到她眼睛上,细细麻麻的吻又落下来,从她耳后温柔地一下下吻着她头发,再向前吻到她侧脸,吻到她下巴。
他按着她肩膀转向他,亲吻又落到她唇上,她下意识地搂住他回应这个吻,朦胧间听到他低笑声。
祁漾总喜欢亲她,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夜里醒来看到她离他远了,他要将她捞进怀里,非要亲她两下脸再睡。
她睡得迷迷糊糊钻进他怀里,他也要亲亲她脑门。
有时候是有意识的,有时候是无意识的,反正他在夜里总是对她不安分。
这个夜里也是,兴许是夏天热得难眠,他失眠着,就一整晚断断续续地亲她,亲她嘴角,亲她鼻子,亲她眼睛,亲她脸颊,怕弄醒她似的亲得很轻,仿佛对她的爱浓烈而又矜持。
夏春心被他亲得偶尔笑出声,偶尔推开他,偶尔缠上去。
还梦到他早上要出差,他起得很早轻手轻脚地下床和去浴室洗澡,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她的美梦。
夏春心早上醒来是被一道关门声弄醒的,关门声很轻,她还是醒了,时间显示七点半,她呆怔地躺在床上看着墙顶的灯,回忆梦里的感觉,有点分不清梦与现实。
那些亲吻为什么那样真实,像她真的被他亲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