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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迦接她的话,“可是我只喜欢你。”
祈热愣了愣,没想到他这会儿竟不跟她闹别扭,便继续说:“你还告诉她们,你有女朋友。”
“嗯。”陆时迦应了一声。
“不就是我么?”祈热退回去,两人便面对面。
陆时迦这回没应,他一瞬不瞬看着,觉得这一刻的祈热十分陌生,她不太受得了肉麻,总是擅长破怪感动,现在却自发地陷入了感动的情绪当中。
可说到底还是熟悉,她有时候总是出人意料。
就像此刻,他以为她要继续感动,却见她揪住他衬衫,语气带着威胁,“现在你女朋友想入港,听见没?!”
陆时迦真的不太想笑,却没忍住,外头分明听不见,他也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畔,“祈老师,你不是感动,而是单纯——”又故意停了两秒,“想要?”
祈热也真的没法否认,除去感动,她可能,或许,恰好确实正处在欲望有些强烈的时候。
陆时迦的手能满足她,但是,她想和他一起。
是以她干脆点了点头,将手里拿着的安全套往他身前递。
陆时迦低头看了两秒,接过来,行云流水般又将东西扔到了旁边的台子上。再看她时,直接伸手去解她扣子。
自然是没有做,只让祈热到了一次,他便迅速地抽手,然后抽身离开,前后不过三分钟。
祈热压着声音在里头吼,“陆时迦你是忍者吧!!”与此同时,她愈发信了那个算命老先生。
陆时迦将她声音关在门内,自己站门外冷静了好一会儿,差点就要开口夸自己又忍过一次。
祈热说得没有错,他这是折磨她,也是折磨自己。但他必须让祈热明白,他不会那么容易彻底原谅她。他自己可以主动,但祈热的想法,他暂时不能如愿。
这一晚,陆时迦的手机里多了几条祈热发来的消息,内容相同——八嘎呀路!
陆时迦默默笑了。
一夜过去,火球一升,又是东京一日。
考虑到温度和晚上的人山人海,所有人一致决定放弃浴衣、手包和木屐,穿自己的衣服。倒是为了陪祈热,女孩子都去做了个浴衣发型,头上别着头花——陆时迦买单。
祈热没选择头饰,而是夹了那对有了不少年头的蝴蝶。
去会场之前,一行人先去填饱肚子。街上是鳞次栉比的屋台,一个个看过去,陆时迦默默付钱,祈热手上便轮流出现章鱼烧、炸鸡块、苹果糖、刨冰。
再去钓气球,捞金鱼,时间便消遣得差不多。一行人便加入浩浩荡荡的队伍,先往浅草寺雷门移动。
是东京市内最有名、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花火大会,加上22500发的烟花数量,足以吸引几十万人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越临近会场,越是到了举步维艰的程度。五分钟过去,似乎还在原地。街上交警日英语交杂,高举扩音喇叭进行交通管制。
原本是并肩,到后来哪顾得了别扭,慢下一步护在她身后,一伸手,又将人给紧紧牵住了。
只是闹别扭的成了祈热,昨晚一过,她今天还没跟他说过话,顶多是几个“嗯”“哦”。
本是祈热求和,按道理,现在该换陆时迦。
陆时迦却当昨晚的事没发生,一切如常,甚至那对蝴蝶发夹也是他帮忙夹上去的。
这会儿他牵她手,她挣开,他再牵上去,她又挣开。他索性单手一圈,将她腰箍紧了。
“别动手动脚,没用!”祈热嘴上这么说,却没再动作。
陆时迦又默默笑了。
暮色里没有狂奔,只有仲夏里的残阳将天空染红,为前胸贴后背的两人徒增热意。
周边是千万个声音在说话,祈热听得最清楚的却是陆时迦的呼吸。他们与其他人簇拥在浅草寺门口,像是一块完整的蛋糕,然后由黄色长带一块一块地切走。
祈热她们是较早的那一拨,也同样用了一个多小时去走那几百米的路。
从雷门到几百米外的吾妻桥,耐心所剩无几。旁边是将近一米九,高大的吉野,看两个人像是又吵架了,当起志愿和事佬。
“以为你们昨天去洗浴间已经把所有矛盾都解决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开口,就被陆时迦扫了一眼。
祈热却不太在意,双手交叉在前,朝他回了一个词:“Nope.”
吉野笑了笑,还要张口说话,人群里忽地开始响起倒数声,将他的话拦了回去。
长达一个半小时的烟火盛会,与桥下静谧流淌的河水,与头顶微蓝的夜空一样,在时间流逝当中,越来越真切。
“5!”时间逼近。
陆时迦歪头去看祈热,喊她:“祈老师。”
“4!”
“别生气了。”他亲了亲她耳垂。
“3!”愈发振奋人心。
“你不是问我——”
“2!”
“为什么来日本么?”
“1!”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潮水般由四周涌了过来,终于,不远处一道流光孤独而快速地升天,在空中划出一条不算笔直的短线。到了一定高度,便顶了天似的停下,“嘭”一声,声音不大却有震耳欲聋的效果,天空瞬时被点亮,绽放不过三五秒的第一发礼花,伴随着噼啪声响,随即碎成五颜六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