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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第二发,第三发,由远至近,一直延伸至桥的两边。一座桥,暂时被时间与颜色分割出来,便是一个世界。
祈热的面前是稍稍朝上指了指的细长手指,她仰头张嘴,听见身后的人在她耳边说——
“这就是。”
这就是,陆时迦要来日本的原因。
为了今夜,他也故意地错过了去年的夏日祭活动,错过了一年一度的盛会。
时间也总是有些奇妙,他们记不得那是2004年的2月,却大约记得那是祈热刚从法国回来的第一晚,雪还未融化,夜里也是一片银白。由陆时樾带头,两大两小从木樨门走到七里铺,只为看一场九点钟的烟花。
当年的祈热送给陆时迦一台索尼的PSP,不是唯一;陆时迦面对着满天的烟火答应她,长大了请她来日本看烟火大会,却是唯一。
“要去日本啊。”
“你想去么?”
“日本可不是想去就去的。”
“我以后赚钱了要去,你想去的话,我可以请你一起去。”
十二年一轮回,2016年的夏天,他们真的来了。
“放烟花也能许愿?”
“听说日本夏天的烟火大会可以许。”
与花火一相连,愿望似乎也变得热忱绚烂。
陆时迦将一言未发的人扳转回来,四目相对,笑容在不停变换的烟火形状中忽明忽灭。
俯首与抬头间,又是一句意味深长的“祈老师”。
“我的愿望是——”他稍稍躬下身,朝她唇角贴近,用力感受她的呼吸,语气虔诚而深远。
他的愿望是,“吻你。”
话落,他便擅自吻压过去,当她默认答应为他的愿望买单。
吾妻桥,多么应景的地方。身边的人朝着夜空说一句“ すてき”,那是说烟火;陆时迦这会儿在心里说,“ すてき(真好)。”是在说此时此刻的一切。
他吻得愈发认真。
辗转碾压时,祈热被亲得喘不过气,她整个人像是被提了起来,心也一同被拽高,钻着缝隙喊他:“陆时迦。”
陆时迦用更迫切的吻回应她。
“陆时迦……”她丢兵卸甲,只能将他拥得更紧。
他继续亲吻她,嘴角默然上扬。
“陆时迦。”祈热脚后跟着地,退了回去。
陆时迦跟随过去,额头紧抵着她,猜她下一刻要说:“你的名字,也没那么难听嘛。”
祈热跟着他一块儿颤肩笑,问的却是:“愿望许了三遍,是不是太贪心了?”
陆时迦当即一愣,反应过来,随后哑然失笑。
在漫天花火中,他又俯身去吻她。
花火稍纵即逝,是昙花一现的美。无数的昙花一现拼凑在一起,才成了永恒。
他们也是那头顶的花火,绽放,流逝,再绽放。
永远流逝,也永远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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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这一次的永恒, 是十分钟。
十分钟近在眼前的花火,与吾妻桥, 都该属于每一个人, 是以他们这一块蛋糕很快被黄色长带推拨走,换下一块暂时占据这一片世界。
吾妻桥往下, 向左或向右,一路都是璀璨流火,空中落下的是缤纷的花。赞美声如人潮一样拥挤, 溪流般汇成海。
他们一路往右,途经视野良好的观景地,会停下来观看。野餐垫上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友人或情侣,或拍照、喝饮料,或拥抱、接吻。
烟火数量在, 但持续时间长, 分布下来稍显孤伶, 若是去除人声和庞大的人流,并不太壮观。
又看一会儿,一行人便沿着驹形桥下游往回走, 穿过巷子,沿街的商铺都将东西摆在了门口。
烟火还在狭窄的巷子上头绽放, 绚烂的颜色映照在砖瓦与砖瓦的缝隙之间, 藏匿在闷热与潮湿之间,又悄悄隔离在两人的呼吸之间。
生气的已经换成了陆时迦。
那十分钟不过是短暂的永恒。
接吻不过一分钟,祈热就松开陆时迦, 忿忿地说:“许愿归许愿,昨晚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时迦昨晚确实是故意的,这会儿看她还是一身怒气,没忍住笑了。
“你还笑?你竟然还笑!”祈热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陆时迦不说话,将她肩一捉,又扳转回去,要她和他一同看漫天烟火。再拿出手机,将她背影与烟火一起录进手机,想了想,打算录她正脸,便喊了一声:“祈老师。”
喊得有些突然,以至于祈热转回头才后悔自己反应太快,不该无知无觉地配合他,可已经这么干了,只能看一眼他身后的烟火,再自然地转回头。
身后的人则立即将拍好的小视频发送给了柳佩君。
没多久,微信视频电话从国内打了过来。
陆时迦看一眼祈热,朝她贴近,拿着手机的手往她身前伸,祈热要往旁边躲,腰又被他另一只手箍住。等人跑不掉了,陆时迦才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