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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被旁边陆时迦放在了心上。
就在大家风风火火赶着淘宝第一个双十一积极囤货的时候,祈热终于得到了花自酌的首肯。
花自酌说话向来是往低了说,“总算是篇能看的论文。”
祈热之前攒下的几口气这会儿烟消云散,“辛苦了,花教授。”
花自酌看也不看她,先把一张申请表递给旁边的徐云柯,“看一下,”再递一张给祈热,“你也填。”
拿到手上,是一张新华社的面试申请表。
“你俩去试试,面了再说。”
紧接着又拿出两本书,各人一本递出去,“傅雷翻译奖之前跟你们说了,这两本是这届的获奖作品,文学类跟社科类。”说到这儿,看向祈热,“社科类的你不行,看看这本文学类的。”
“哦。”祈热跟花自酌算是欢喜冤家,这会儿也没大没小地瞪了回去。
花自酌早已习惯,“你之前有过作品,终究还是野生派。有时间来跟我拿资料书,到时候可以试投,现在先准备新华社的面试。”
拿了申请表出去,祈热又扫一眼,觉得奇怪,“花教授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们要留校。”
徐云柯看着不那么迷惑,“可能觉得我们不适合当老师,让我们看看其他选择。”
祈热刚才也这么猜过,耸了耸肩,开玩笑问:“你下好决心当老师了?”
徐云柯将申请表卷成筒,“央台、新华社,本科毕业那会儿我家里就让我去试过了,就差拿聘请书。如果我没下好决心,现在就不会跟你一起站在这儿。”
“我也记得,毕业那会儿我们就聊过,我们这个专业,现在难得就业前景好。很多人觉得当老师亏了,他们会帮我们想出很多个理由,唯独不会想到,我们只是选择了心之所向。”
祈热笑了,“你说的是你,我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徐云柯不太赞同,“我问过你,也记得你的答案。如果你想法不够坚定,当初就去高翻室,不会留校读研。”
祈热将申请表折了放进大衣口袋,“还是你比我坚定,不对,你比大部分人都坚定。”
徐云柯朝着她笑,“我就当你是夸我了,人的想法时时刻刻都在变,尊重当下的意愿就好,往前看,随时自我沉淀,也就能轻松应对自己随时改变的想法。”
祈热颇为赞同,点了点头说:“新华社面试,我是第一回 ,好好准备,别被我比下去了。”
徐云柯爽朗笑出声。他随时能感受到祈热的野心,她的决定却往往出乎他意料。她说错了,是她比绝大部分人,包括他,都坚定,也足够自信。
到了办公楼外,他看看天,“快下雪了,注意保暖。”
祈热点头,“你也是。”
今年的雪比往年都早,下第一场那会儿,祈热正在图书馆准备面试。倒不是真要跟徐云柯一比高下,只是有些好奇,这样的单位会考核些什么。
她全神贯注看着电脑,戴了耳机,不知道雪悄悄落在了窗台。
陆时迦过来时,雪已经下了半个多小时。
不知道是不是都去看雪了,偌大的阅览室里,只剩祈热一个,跟半途进来的陆时迦。
头顶的雪已经融化成水滴,双手冻僵,陆时迦在祈热斜后方站下,背一弯,伸手将祈热的耳机摘了下来。
祈热吓得回头,陆时迦抢白,“下雪了,祈老师。”
他直接说出声,祈热更急了,食指竖在唇前,见他笑,回头扫一眼,发现已经没了其他人。
“下雪了。”陆时迦重复一遍。
祈热这才往窗外看,起身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推开,风雪瞬时一齐灌了进来。
她搓着手,缩了肩,头仍往外探。
陆时迦跟过去,看她手通红,转个身,将后背留给她,“祈老师,我帽子下挺暖的。”
祈热回头,伸了手要往他帽子下放,几乎是同时,看到他校服后背上,她曾经画下的神舟七号。
“竟然没有掉色。”祈热也肆无忌惮地出了声。
陆时迦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往外走了一步,将窗户往回拉了一些,自己站在了风口。
祈热收了手,偏要跟他作对,又将窗户推开,嘴上嫌弃,“你这帽子一点都不暖。”说着双手往外,去接飘下来的雪粒。
陆时迦看了好一会儿,他索性将窗户推尽,也伸了手出去,侧头看她通红的鼻尖,“我兜里更热。”
祈热低头看一眼,哂笑一声,“那你们校服质量还挺高的。”
“不信你放一放试试。”他说着要去抓她的手。
祈热下意识往后躲,靠在了身后的书架上,“我说过了吧,保,持,距,离。”
陆时迦将手往后收,又将衣服口袋对向她,“那你自己放进去。”
祈热搞不懂他要干嘛,“你想搞什么?”
“没什么,你不放就算了。”
他说着往窗前靠,祈热果然沉声喊他,“过来。”
陆时迦不动,自己将手放进了口袋,“骗你的。”
祈热看哪儿哪儿奇怪,不管三七二十一,两步靠近,将手往他口袋里伸,“我发现你现在跟祈凉学坏了……”她边说边在里面掏。
陆时迦往旁边躲,“说了没有东西。”
祈热愈发不信了,将他手往外拽,自己的手则在里面瞎摸。陆时迦又重新将手往里揣,两只手打着架,持续几秒,直至一只手将另一只手扣住,才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