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嗯,有印象。”
“其实也就火了小半年,我是在这个网站认识他的,后来没什么人用了,他以为要关站,就没怎么登,我也就没用了。现在网站改名叫人人,我看到新闻,不是还找你重新要了信息么?就又跟他联系上了,见了两次,就……在一起了。”
祈热消化了一番,“中间隔了几年呢。”
“两年多……你晚上来嘛,见面再跟你具体说。”
祈热应着挂了电话,觉得有些不对劲,想着晚上再问清楚,又重新进了阅览室。
陆时迦仍低着头看书,祈热坐下时拍了拍他的肩,待他一脸茫然看过来,她指指手腕,示意他快回去上课。
陆时迦盯着她,表情没变,像是没听懂。祈热便用嘴型:回去上课!
陆时迦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转回头去,要合上书,又看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在他脑袋里印下的那两个字。
他以前看过《红楼梦》,但囫囵吞枣只知道个大概。刚才随手一翻,停在第八十回 ,讲呆霸王薛蟠在妻子夏金桂出去时,与妻子的陪房丫头厮混。
“正要入港,谁知金桂是有心等候的,料着在难分之际,便叫小丫头子舍儿过来。”
入港。
暑假因为有大把时间,整理时,陆时迦翻出过小时候的日记,一篇下来几乎都是拼音。他记过zi ran juan(自然卷),bao dian hua zhou(煲电话粥),唯独不知道“lu gang”是什么。他记得那天祈热让他出门送东西,送的东西让他印象深刻,以至于一整天发生的事他都记得比较清楚。
联系后面括号里的解释“祈热he yu xing huai”,他突然就明白了,不是“lu gang”,应该是“ru gang”。
旁边的人还在催他,陆时迦回头,他将书重重一合,起身时,手伸出去拉住祈热的手腕,祈热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着往外。
一路到了阅览室外,陆时迦松了手,一转身,祈热果然一脸不悦,“你干嘛?!”
陆时迦似乎比她更不高兴,“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约会?”
祈热更奇怪了,“不是去看过电影了?”
是去看过了,但一起去的还有祈凉。他吐出三个字,“那不算。”
“怎么不算了?”祈热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上次查的新华字典,那才不算,现在我们说的‘约会’就是指男女之间,以后不能乱用了。”
陆时迦要出口反驳,祈热继续说下去,“还有,我是你姐,但不是你亲姐,以后不准拉拉扯扯。找个时间我给你跟祈凉上一堂生理课,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男孩子,尤其是你们这个年纪,都会想跟女孩子亲近,但是得把握分寸保持距离。所以,以后只准我碰你,不准你碰我。”
陆时迦越听越来气,“我从来没碰过……”
他声音很大,祈热怀疑都要听到回声,手一伸把他嘴给捂住了,“你喊什么呢?”
陆时迦噤了声,祈热立即收回了手,嫌弃地看了看手心,分明是干燥的,偏要说:“全是口水!”
陆时迦控制不住地嘴角一弯,突然,就不气了。
一会儿气一会儿笑,祈热看不懂,“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赶紧去上课!”
陆时迦转身,摸摸嘴角,一路轻快地下了楼。
胡桃里中学的国庆晚会在放假前一晚,他们班两个节目都被选上,只不过四人合唱改成全班唱《黄河大合唱》,华尔兹变成季桃的单人民族舞。
第二天,祈陆两家一起坐客厅看大阅兵,祈热只看了前半部分,拿着块炸鸡就上了楼,继续写研究生毕业论文。
她自以为写得很顺,但一给花自酌看,花自酌必然指出错误,多到就差让她通篇全写。每次以为这次绝对通过,花自酌却每每都要给她“惊喜”。
又改三次,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底,她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拿着修改稿去给花自酌。花自酌当场通读,手一勾,祈热抖着腿过去。
陆时迦知道祈热嘴毒,也知道她容易生气,但从没见过她动手的样子,直到这回。
他带了两杯奶茶过去,在图书馆外的台阶下,见到了祈热。
祈热正将手上的论文重重往地上摔,然后伸脚往上面踩,嘴里骂骂咧咧:“花自酌!有本事你来写啊!我都写这么好了你是觉得我特优秀故意为难我?你最好是!你要是人人平等我下次就敢当着你的面撕得稀巴烂!我装不装win7碍着你了?我就爱用XP!我要一辈子都用XP!”
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她全身心发泄着,压根没注意其他人,直到有人喊她一句“祈老师”,她喘着气抬起头来。
陆时迦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奶茶插好吸管递给她。祈热接过来一顿猛吸,陆时迦则弯腰去捡印了灰尘的论文。
图书馆里,祈热坐了有十多分钟,终于平复过来,她开上电脑,移到陆时迦面前,空白文档上写着:给我装上Win7。
电脑换新系统,不久后,又换了新手机。
新手机是季来烟送的,在祈凉的生日上,四台新的联通版iPhone送给四个小孩。柳佩君直说过意不去,计划着买点什么送回来。
季来烟忙拒绝,“你别折腾,真要计较起来,我还得接着给你送。”
“这手机也不便宜。”
季来烟知道柳佩君的性格,“那你给我买瓶香水,咱们拼一下,淘宝不是举办促销节么?可以多备点冬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