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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
“黎夏。你这个脑子,是怎么坐到策划部总监的位置的?”薄止褣的话里,带了几分的讥讽,那眼神怜悯又可怜的看着我,“你和我说说,你觉得你能一辈子占着裴太太的位置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我瞪着薄止褣,眼中有着防备:“和你没关系。”
“说来听听。”薄止褣的口气又变得戏谑,“是因为你和裴钊是青梅竹马,是因为你在裴家落魄的时候帮过裴家,还是因为你给裴家的兴起创建了汗马功劳?还是因为你觉得裴家的人对你是感恩的?”
薄止褣闭着眼睛都能说的出我认为的理由。
但是那样的戏谑在我听来,就显得格外的嘲讽,特别是再对上薄止褣的眼神,我真的觉得我要疯了。
我的一切,被人这样赤裸的放在明面上剖析,我根本接受不了。
那简直就好似魔音一样,绕着我的耳朵,一遍遍的折磨我。
“够了!”我疯了一样的冲着薄止褣吼着。
薄止褣已经松开了我,我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一下,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薄止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出的话,却越发的残忍:“黎夏,你要真的这么想,那么你就太天真了。”
我拼命的摇头。
“或者你和裴钊早些年还有那么些情分,这些情分,在裴家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薄止褣的话就如同梦魇一样的缠着我:“你的钱帮了裴家,但对于裴钊而言,却是赤裸裸的羞辱。
说着,薄止褣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是裴钊心里的一根刺,他觉得,海城商界的人,都会认为,裴家是靠女人的钱起来的。”
我错愕了。
我从来没想过,裴钊会这么想。
在我拿出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时,我只是单纯的想帮裴钊,帮我的男人,我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毕竟,对于那时候的我,只要裴钊不高兴,我也没办法开心起来。
我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裴钊进行的。
我只要裴钊我,而且我相信裴钊,他一定会让裴家东山再起,在我心里,裴钊就是我的神仙,我不想让裴钊饱受任何的非议。
而我的好意,却在此刻成了最嘲讽的事实。
“这种刺要埋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拔出了。”薄止褣双手抄袋,说的冷漠,“这对于男人而言,是一种羞辱,大概从那时候起,裴钊对你就已经不冷不热了。所以,你们结婚,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只领了结婚证。”
“……”
“你为什么不笃定,那时候裴钊就已经动了要换了你的念头呢?”薄止褣反问我。
我竟然被薄止褣的话弄的完全没任何反驳的余地。
除了惊愕,还是惊愕,我的脸上再没了其他的情绪。
因为,确确实实从我和裴钊结婚后开始,我满怀欣喜的当好裴太太,在家当一个孝顺的好媳妇,在裴钊面前当一个好老婆,在裴氏里,当一个尽职的黎经理。
是,那时候,我还只是策划部的经理。
策划部就只是一个空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结果呢——
裴钊和我就过的像一对正常夫妻,恩爱无比,但对外面的女人却永远比我温柔,比我好。
裴钊不会给我送任何东西,但是却会大手笔的给外面的女人送东西。
这些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无力乏天了,我除了沉默,守着我裴太太的位置,我拿裴钊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的事实,被薄止褣无情的揭露出来,我真的认为我要疯。
“外面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取代你,只是在于这个女人,对裴钊的帮助有多大而已。”薄止褣没理会我的狼狈,继续说了下去。
我死死的咬着我的下唇,看着薄止褣,我的下唇都已经被咬出血了。
口腔里,冲刺着浓烈的血腥味。
忽然——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止褣。
这人的大手瞬间掐着我的腰身,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
但是,最终,那理智还是回笼,我大口的喘着气,已经把薄止褣推开了,我的手就这么抵靠在薄止褣的胸口。
“怎么了?”薄止褣微眯起眼,很不满被我打断的动作。
“这里是裴家。”我摇着头,希望薄止褣可以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拜托,不要。”
我以为薄止褣会发怒,结果薄止褣就只是半笑不笑的看着我:“宝贝,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裴家,我就可以随便怎么样?”
我差点尖叫出声,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在薄止褣的理解里,我真的认为,我给了薄止褣这样的暗示。
我紧绷着情绪,看着这人,手指已经不自觉的把这人的衬衫给彻底的抓皱了。
我像小兽一样反抗的模样,惹的薄止褣轻笑出声,说不出是奖励还是别的情绪使然,他就这样重重的亲了我一下。
“我看起来这么禽兽的人?”薄止褣反问我,“再禽兽,我也不会对一个小月子的女人下手。”
说完,薄止褣就松开我。
我跟着松了口气。
然后,我的噩梦并没结束,薄止褣似乎又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裴钊让你指控我和你有不正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