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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太,阿泪跟谁面基呀?”
窝在沙发里姑娘,将下巴搁在抱枕上,闷闷的问对面的小正太,她很想扑过去跟阳光秀气的小正太一起坐,可惜他每次总能轻而易举的将她丢开,这让她倍感挫败。
“这是你第二十九问。你该问大管家或者问姐姐本人。”小正太瞅一眼,又埋头玩电脑。
姐姐不让火狮子跟着去见某些人,不是不信任她,是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卷进某些事件中去,他当然也不会泄密。
真的漾慕火狮子,姐姐将她护得好好的。
他悄悄的用眼角斜一眼一向不识愁为何物的火狮子,姐姐曾说有她在,火狮子只要开开心心的做喜欢做的事就好,他都忍不住嫉妒火狮子的幸运。
“谁让你不肯说,我当然穷追不舍。”唔,她真有问那么多次咩?越卿表示怀疑,自己好似没有那么啰嗦吧?
她想再继续问为什么,见小正太不鸟自个,闷闷的玩抱枕,至于屋里的另几个,那就别指望他们能主动说话或者搞活气氛,一个个年少英俊,看起来好似很温和,实则身手敏捷,个性冷酷,难以接近,以她的速度和力量只能远观不能调戏。
唉,不能调戏,不能蹂躝,这时间怎打发?
倍觉无聊的越卿,蔫蔫的。
马修带着四俊青年,无视无精打采的火狮子,玩电脑的玩电脑,玩手机的玩手机,各司其职,反正他们的电脑和手机上显示的东西只有他们才懂,也不怕越家千家看见。
安静了好会儿,房门被打开,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见大管家带着贴身秘书和两保镖大步流星的进会客室,个个颇为好奇,殿下呢?
“我家阿泪呢?”蔫蔫无神的越卿,没看见熟悉的身影,可怜巴巴的问大管家。
“殿下在华先生家做客。”
“嗅华静死华静,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竟真的拐阿泪去见家长了,唔,阿泪是我的,敢抢我家阿泪,我要跟他决斗!”
越卿一蹦跳起来,满屋子打转,满满的是不甘,好家伙竟然背着她拐阿泪去见家长,擦,太不厚道了!
男人不打,三天上房揭瓦,阿泪太纵容他,纵得他胆肥了,不教训一顿他就必定会得寸进尺,无法无天。
火狮子越想越火大,摩拳擦掌,整得手骨“咯咯”作响。
小正太与众少年瞅一眼,又视而不见,火狮子一发火就想动拳头,想揍人的表现就是眼前这样子,他们司空见惯,哪怕她又跳又蹦,他们也可做到波澜不惊。
“殿下说,如果越小姐将她给你的东西掌握到一定程度,明年陪你去参加一个特别的武道盛会,长长见识。”
大管家瞥一眼嚷嚷哇哇的千金女,走到真皮沙发那坐了,松松领带,接过马修送至的饮料,一派悠闲。
正乱走乱跳的人一步刹住,一转身,兴冲冲的跳到大管家身边的沙里,满面期待的求证:“真的?阿泪真让我去参加武道会?”
武道会,那不是打架的地方嘛,阿泪许她去那地方,代表着她可以下场跟人比划比划喽。
“殿下说,如果越小姐没什么长进的话就不用想了,去了也是垫底,没得丢人现眼。”
威尔漫不经心的又加上一句。
“嗷嗷,要去的要去的,人家一定好好努力。”越卿兴奋的撒腿就跑,直冲卧房。
小正太不甘心的撇嘴,上次来燕京,他一个人独占姐姐,这次住的还是老地方,因火狮子也来了,她很不客气的占了主卧,抢了他的地盘,好男不跟女斗,他也只好认了。
冲回卧房,越卿跳上贵气的大床,往下一倒,进入修炼状态,甭问她为何能在秒速之间即刻入定,她本人也不知道,反正每当默默的念两句修习口诀就能进入状态。
饭店里的越千金是以睡的方式进行修炼,在华家的墨泪,名义说是在补眠,实际上也是沉入修习,修习她在另一个大陆所学的心法,默默的吸取灵气以提炼脉气。
她那一睡直接睡到黄昏,等林伯来“请”两人用饭,华静才将她从被子里挖起来,收拾好去吃饭。
晚饭很简单,仅有一样:粥。
华家众人喝糙米粥,给客人准备的精细些,做了一份燕麦粥。
饭后闲坐一会,各人回房收整,到七点时分,整装待发的人出发往聚会点,华家三辈十一人连墨泪共十二,林伯看家。
十二人,共三辆车,一红旗二长安,由华家第三辈六人中的三人开车。
雪夜迷濛,灯火与雪光共映,温暖中又渗着丝丝冷隧。
这样的雪夜里,没有多少人愿意出来潇洒,车子在胡同里驶过,偶尔会惊起几声犬吠,为夜添加了一分生气。
三辆车七转八绕,墨泪被晃得七晕八素,在她差点撑不住要吐个昏天暗地时,兜兜转转近一个小时的车终于平平稳稳的停妥。
众人相继下车,车子又开走,他们会将车开到不碍路的地方停靠,然后再折回来。
华家众人一律复古唐装,行走间鞋不碰地,衣袍飞飞,个个飘逸如仙。被晃得满脑子桨糊的墨泪,依在华静怀里,她披着带云肩和护颈竖领的披风,人也几乎全藏进披风去了。
一行人掠向一扇敞开的大门而去,那红铜大门与墨青色的墙,高大壮阔,极为威武,往两边很远都不见墙与墙相接的地方,由此可知其府地必定极为宽,估计是座大宅门,以建筑透露出的苍桑气息而论,它是座老宅。
门前五级台阶,门头下挂着的大红灯笼里放着油烛,灯光昏黄。灯光与路灯,和着屋顶的白雪,将夜空映成一片灰白色。
宅门之前四周下无人,当掠进大门,墨泪的视线还没清晰,眼前又一忽晃,接着感觉被丢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的脱水缸里,一阵阵的天晕地眩。
她当即晕得满脑子变成一片糊糊,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蒙蒙白灰色的夜色下,成片成片的院落在雪里静立,许多地方安静的听不见一丝声响,四方院错综复杂,院院相通。
被曲陌相通的院落拢围着的一座大院,各栋房屋梁柱门窗及檐口椽头油漆彩画,描红绘金,处处鎏金飞瓦,色彩缤纷。
院正屋中堂内灯火通明,皆是松油灯和烛,灯光与屋檐下灯笼内的光成为唯一的光明,也令大殿院落更加幽隧深远,安谥表静雅。
正屋中堂宽大,仿若燕京故宫金銮殿一样金碧辉煌,屋内设座席,各桌一支烛台,依墙立着的青铜鹤头托圆盘点着油灯,松油灯与烛火的明光令满室形如白昼。
座席摆成“冂”形,对着门的上座所对的中间摆着只大鼎,两侧竖排席位,座上已坐有部分男女老少,人人神容淡淡,静如止水。
中堂之外的院子铺洒着一层白雪,庭中花树棵棵银装素裹。
“唰唰-”
束束冷风荡过虚空,几道飞檐走壁的人影越过屋顶,跃然落于院内,下落时个个身形飘逸,似大雁凌空飞翔,端的是身似白鹤,绰绰风流。
“华老,等你久矣!”人影刚至,中堂上座间的一老者抚掌大笑。
老人一袭青衫,嗓门洪亮,红面无须,黑白杂半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端坐上座正中,他是此宅主人——姜老。
姜老抚掌而笑,遥望屋外。
我去!
被声音一震,墨泪打了个寒颤,他的声音飘至,没有惊起一粒雪,然而袭至耳边却如洪钟贴耳而响,力量穿透耳膜,震得脑袋“嗡嗡”发响。
她飞快的甩头,忙忙定睛。
这一路被华静挟着飞跑,真正的品学到了飞檐走壁的感觉,那味道相当的“美妙”,美妙的令她胃部翻江倒海,奔涌不止。
筑基期修士可御剑飞行,华静的速度自然不凡,途中令她根本不敢睁眼儿,仅能凭感知查探四方情形。
此刻,她也顾不得头脑还晕乎乎的,举目一望,心头一凛,满屋修士!
上座共五桌,正中端坐着一位青衫老人,左手亦坐着古稀之年的老者,蓝色复古长衫,高鼻宽额,目光灼灼闪电。
他,正是古修世家之赫连氏家族镇家之主。
左右两边的座也有坐满三分之二,余下空闲,各人座桌俱是形如古人书案式的案桌,桌上一端放着烛台,一端放一小泥炉,炉上置一陶壶,水煮开了,热气从壶嘴里冒出,腾腾直上。
满座之众,个个皆复古唐装。
也是辟谷期?
瞄一眼,墨泪惊讶了,上座二人修为与华老同阶,都是辟谷期,她真的想问问,这年头修真是不是很容易,所以随便都能修到辟谷?
如果谁敢说“容易”,她大概会跳脚,想她天天苦修,还伴着一天近七八万块钱的药汤以补充灵气,数月下来才积赞到不足一个手指头的一团脉气,他们究竟是怎么修到辟谷阶的?
郁闷,她郁闷得头部一阵阵的疼。
当她定睛观瞧到以灵识查探清正屋中堂内的情形,整个过程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华家第三辈稍慢的人才稳定而已。
才落下的华家众人举足往内,华老欣然答话:“老喽,老腿老骨头的走得慢。”
中堂内众人直撇嘴,速度以等阶高低而有快慢,跟年龄大小无关。
下一秒,人人眸子微紧。
大家都是界内人士,往年也常常有聚会,彼此也熟,对各家人物也略知一二,今年华家队伍中竟多了二人。
华家三辈呈“众”字形排开,华老率队,后面是第二辈,再后第三辈,多出的二人走在第二排,一男一女。
在座各人的视线一扫扫过男子,心中便有数了,那人必然是华家曾经最有天分的那人,听闻最近终于走上了正途。
另一人……
当视线略过华家新人旁边的那位,各各心神一顿,普通人?再掠一目,确确实实不是古修者!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明所以的一群男女老少眼神幽深幽深的。
“哟,华家幺小子,你将钟小姑娘护得那么紧干么,担心我们跟你抢不成?”赫连家主不等主人发话,嬉笑着盯着相偎的一对青年,眼神闪亮闪亮的,跟见了金子似的。
唰-一片视线直聚门外。
“赫连前辈,多年不见,你老还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搂着女神的男人,并不因座上老人修为高而有所顾忌,出口即犀利无比。
华老与姜老两人眼角微微跳了跳,其余人惊得心神乍冷,他们早就听说华家幺子个性乖张,却没想到如此乖张,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哟嗬,你还跟以前一样童言无忌,”赫连家主挤眉弄眼一阵,目光灼灼的盯着被“扶”着走的小姑娘:“钟小姑娘,你甩了他,我给你介绍更俊美的如何?”
刚掠进中堂的华家众人幽幽的望向上座,赫连家主哟,当着人的面挖墙角是不道德的,小心被雷劈!
收到一片冷眼的老修士权当没读懂华家人的眼神。
“老爷子,您老要毛隧自荐吗?很遗撼,我口味没那么重,不喜欢啃老草哪。”清爽轻柔,甜美不娇嗲的女音,轻轻的飘进安静的只能听到心脏博跳声和呼息声的地方。
嘶-
原本气息悠悠的一干修士差点笑抽筋,人人赶紧低眉敛神,以免某老看到事后找自己算帐。
“这小姑娘刚看着可爱,现在才发觉一点都不可爱,得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华小子,你赶紧护好,我老人家惹不起,我撤了!”赫连家主被噎了一下,自个认裁,他老人家竟然被嫌弃了哪,小姑娘家家的惹不得,否则节操难保。
华老瞅一眼,轻轻一荡,荡进右边的座上,紧挨着主人。
“华老,你竟抛下客人,这可不厚道,”姜老斜眼,指指右边座:“钟小姑娘,远来是客,来,请上座!”
诶?
刹时满座皆惊。
上座,唯有承办聚会的主人和修为最高者可座,那小姑娘普普通通的,竟然也被邀至上座?
他们现在也知道小姑娘是谁了,但仍然难以相信姜老的作法,若是小姑娘家的当家家主来了,坐上座也是无可厚非的,至于小姑娘么,资格真的不够。
“唰唰”华家另几人一怔之后身形一掠,各自掠往自家座席,各家席位差不多都固定了,他们自然知晓该坐哪。
偌大的中堂之间,余下一男一女相拥而立,男子沉稳如山,裹着披风的姑娘直腰,如一支荷婷婷玉立。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气势任空而现,它出现的无迹可寻,犹如惊雷平地响一样一忽儿弥漫大堂,像一支利剑悬空,森森逼人。
势?!
满座之众陡然大惊,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气场,还能做到收发自如?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信息,或者,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震惊,大家被震惊到了,他们看走眼了!
阿泪?
华静心头一凛,阿泪深藏不露?!
他还没来得再有想法,藏在披风下的姑娘一甩手,拨开披风,将抱着的暖手宝宝塞进他怀里,她本人则目视前方,悠悠往前迈步。
当她撩开披风,上座姜老与赫连家主微微一愣,立于堂间的小姑娘外披红色镶白毛边披风,里穿火红的绸缎古服,金丝银丝勾绣花纹,腰束玉带,丝绦垂挂着玉佩流苏以压裙摆,一抬足,露出双尖镶明珠的绣花鞋头。
她如从古代走来的女王,雍容高贵,端得是尊贵无双,风华绝伦,每一步踏得不紧不慢,如踩莲花,步步生莲,步步威仪。
一步二步三步。
踏出三步,气势凌人的女子俏然而立,抱拳作揖:“诸位,L市钟氏墨泪有礼了!”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却不是不拘礼节,礼,还是要的,招呼也是要打的,不过不像世俗之人那么假虚,抱拳一礼足够。
“有礼了!”
各家当家齐齐应一声。
那一礼是向所有人的见面招呼,可不是给某一家的,在座家家包托在内,哪怕小姑娘不是钟家家主,她向各人问礼,他们各家当家也不能不视而不见,否则等同于轻礼钟家。
当他们回礼之后,那悬在头顶的如冷刀一样的气势也烟消云散,各人不由暗嘘口气,那气场虽然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压力,但笼罩在头顶上始终令人不舒服。
华静看着一群人跟自家女神打了招呼,赶紧掠近,将暧手宝宝塞过去,他正想闪人,一只手纤细的手捉住了他的手,拉着他一起走向上座。
她俩的小动作被姜老与赫赫家主等人看得真切,大伙儿的眼中又多出一丝沉思。
慢条斯理的登上上座,墨泪朝主人点点头以示谢座,四平八稳的坐了下去,她一坐下,立即有人送上一把椅子,安放在她左手旁,请华静入座。
“姬某来迟!”两人才坐定,外面传来一声自我告罪声。
“秦某来迟!”
“厉某来迟!”
那一声之后,紧接着又是两道男音。
随着声音,人影绰绰,忽忽闪闪的掠至堂外院内,纷纷如云飘向屋内而来。
“来迟十息,确实该罚。”上座上的三老欣然接话。
墨泪往外一瞧,不小心瞧到一个人影,禁不住一把抚额,哎哟,冤家路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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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