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一群人惊呆了。
光,是一颗珠子发出的,那儿,上座右侧的客人手中拿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通体晶莹,发出像月华一样白蒙蒙的光华。
珠是夜明珠。
一团光照亮了一片地方,上座几人没动,然而,客人桌前多出了一人,一个绯红衣裙的姑娘,她的一只手正抓着桌上的一只杯筒。
那一幕像电影画面定了格,生生的闪入各人眼帘,众修士皆皆愣住了。
这,太意外了!
意外到让人心脏无法承受的地步。
姜老等人,亦被那一幕给惊得老眼圆瞪。
“哼!”看着立在桌前的女人,抱着心上人的华静,露出满眼鄙夷。
明的不成,她想硬抢?
灯熄灭之后,他本想照顾女神用餐,在见有人影晃动时下意识的抱住了身边的小女人,他以为来人是想伤害她,却没想到她的目的竟是药汤。
他望向怀里的人,见她一只手抱着暖宝宝,另一手着一颗珠子,那珠子被两个很细的圆环框住,像个地动仪,用一根丝绳挂在左手戴着的镯子上。
一瞧之下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没发现,原来是藏在袖子里,见人无事,松开手臂,寒冷的眸子锁住了厉家女。
厉媛媛骇得几近魂飞魄散,她被定住了!就在在手抓住目标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道忽的降临身上,就如几千万吨力量压在身上,令她一动不能动。
看着明光亮起,听着惊叫声,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完了!
这次彻底的完蛋了,竟被抓了个现形。
做这件事之前她没有一丁点的恐惧,因为小叔叔就坐在上座,哪怕别人看见了她也不会阻拦,更不会揭穿,事后只要不承认,谁也不能奈何得了她。
可现在不同,现在一切都呈现在了光底下。
她吓得六神无主,想叫,吼不出来,想跑,走不掉,只能接受近百人的直视,她脸上血色褪尽,惨白如宣纸,汗似珍珠一颗颗的冒了出来。
“媛媛,胡闹,还不退下?”厉老心脏咚、咚、咚,一声比一声跳得急,又急又怒,声震屋瓦。
厉媛媛纹丝不动。
众老也看出名堂来了,厉家女被制住了,个个震惊得阵阵肉跳,高人,有高人来了!能在无声无息间将一个开光期修士制住,那人的修为远远在他们之上,或许他们全部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塞牙缝儿。
厉书白紧紧的抿住唇,一声不吭。
厉老喝出一声后见无动静,脸色青白交加,而厉媛媛脸上一片水珠,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哗哗往下掉。
偌大的地方静了下来,静得只有乱跳的心脏声,呼息则已弱不可闻。
威尔真是神人哪!
看着手里的珠子,墨泪万分钦佩大管家的神机妙算,他当初给她夜明珠时她还嫌戴着麻烦,想不到现在竟派上用场了。
大管家是预言师么,能预知未来?
当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让她带着夜明珠应该是为晒宝,钟家堂堂一个传承几千年的古老家族,没道理连件像样的宝贝也拿不出是不是?
瞄瞄形若木雕的一群人,她慢条斯理的解下珠子,随手塞给男人,华静接过,提着丝绳举高当照明灯。
众人直愣愣的看着,钟小姑娘笑容一直没变,慢悠悠的理好衣袖,整披风的襟带,理顺了,手又拢进暖宝宝的肚兜里藏起来,微微偏着头,秀眉斜挑,似在沉思。
“嗖”,众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厉老一见,险些坐不住的给连人带椅摔出去,厉媛媛脸上肌肉一颤一颤的轻巅着,眼神惊恐。
厉书白望向姜老,姜老收到他的求解围的目光,颇感为难,悄悄的望向华老,仿若是局外人的华老禁不住苦叹,求他?有用么?
念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份上,他也不能当作不知,将视线投向儿子和孙子们,那帮小子跟他们小叔的感情比他跟小儿子的感情还亲密,所以他示意小子们出面。
华三哥几人本来置身于事外的,哥仨被老父一瞅,顿然满面无语,父亲哟,这您老何必掺一脚?
这时刻,家家都打定主意作壁上观了,华家何苦要多管闲事?
哥仨抹了抹汗,万般无奈的向小弟求救,甭管成不成,他们还得做做样子。
求帮忙?
收到哥哥们的示意,华静倍感为难,兄长们从没求他,相反当年他可以离京随舅舅们生活也多亏了三位哥哥从中帮忙,如今哥哥们有求于他,倒真教他为难了,应吧,这边是自个心尖上的人,自己个都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如今被人欺到面前来了,哪能轻饶?不答应吧,那边是哥哥,从没求过自己的兄长,若不应了,哥哥们在老父那里不好过关。
难,左右为难。
他沉吟一下,侧身,一手举着珠子,一手将小女人拥在怀里,下巴搁她肩上,轻柔的唤了一声:“泪泪,阿泪。”
沉思状的人长长的眼睫毛轻轻的扇了扇:“你心疼了?”
“没有,别误会!我可没有心疼的意思。我想问你这么歪着腰偏着头,累不累?”瞬间的,男人火急火燎摇头否认,为印证自己的话,飞快的一把将小女人给捞至怀里,露出讨好的笑容:“腰酸不,脖子疼不,我帮你揉揉?”
华家哥仨先是一惊,随之暗中翘大拇指,好样的,小幺太机智了!
姜老等人顿时凌乱了,犹如风中的落叶,一片凌乱哪。
瞅,再瞅,瞅男人几眼,瞅厉家人几眼,再瞅瞅厉家女,墨泪瞅啊瞅,欣赏猴儿似的欣赏着各人的表情。
她还真是抱着欣赏耍猴儿似的心态在看厉家女的,她懒惯了,不想说话的时候就用眼刀子来收拾人。
瞅啊瞅,瞅得一干人冷汗直冒,心灵狂打颤,待觉得差不多了,视线才真正的聚到厉家女身上,将其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点点头:“嗯,模样儿勉强可以,可我有华静照顾呢,你完全用不着毛隧自荐的来当丫头服侍我。”
嘶-
近百人肩头一抖,又吸进一肚子冷空气。
够绝!
钟小姑娘那一句比打了厉家姑娘的脸还让人难受。
乘着空际,华静向自家哥哥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华家哥仨眨眨眼,表示理解。
奇耻大辱啊!
厉媛媛惨白的脸一片灰色。
当她臊得无地自容时,听到了清泠的声音:“算了,念着华家情面,饶了她吧。”
唰唰,垂眉敛眼的人忙忙斜目而视。
而随着那一道清淡的语气落定,被钉立在地的一袭绯红凭空飞起,她飞出去时还保持着一手作“抓”的样式,在呼的飞出三四米远再被竖钉于地。
紧随着那刻,她浑身一阵抖颤,那只手垂了下去。
“……唔!”在感觉肩上的力道消失时,厉媛媛吓得想尖叫,又很快的咬住了唇。
恐怖!
太恐怖了,只有亲自经历过那种死亡罩顶的感觉才知有多骇人,就在飞起来的瞬间,她感觉死神掐着了喉咙般,那种飞的感觉跟自己飞的感觉有天差地别之分,自己飞似腾飞天空,身轻如燕,被外力拧着飞眼前一切都是旋转的,像天地塴塌于眼前,令人心肝欲裂。
压在身上的力量消失,她两腿软软的,站不住的蹬蹬的倒退。
厉家一中年忙掠身一把将厉媛媛捞回,厉媛媛劫后逃生,软瘫成泥软在椅子中,连动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她被吓破胆了。
在场之人看的真切,不觉心惊肉跳。
在厉家女被提起的当儿,姜老几人忙忙暗中搜索,期望以此能找出隐藏着的高人,谁知一番查找愣是查不出半丝陌生气息,心中大骇,高人,绝对是位古修人士难以比拟的高人,他的实力说不定比昆仑峨眉等地的隐修士更高。
“多谢钟大小姐!”姜老快速的平定心潮,代为感谢。
作为此次聚会的承办家,若厉家女在聚会上被钟家咋了,他还真不好向厉家交待,为此,他真的由衷的感激钟家给华家面子,手下留情,没有多追究。
他的语气与称呼也发生了改变,原来为表示对钟家的礼待称人家“钟小姑娘”,现在变成了“钟大小姐”。
姬老与赫连家主等人也察觉了,不但不觉得不妥,反而认为理所当然。
“姜老啊,咱们今儿还是别摸黑了吧?”屋子里的气氛经历那么一碴儿事后低沉压抑,一向心直口快的赫连家主提建议。
古修世家大多坐镇燕京,赫连家却一直固守在东北,他三五载才进京一次,不偏向谁,也不踩谁,不跟谁家为友,也不跟谁为敌,绝对的老好家族。
他一开口,众老也频频附合。
聚会摸黑吃宴是历来不变的一节,也是一关考验,考人心志,耐力,眼力,修养等,黑暗是最好的考察者,但凡定力稍差,在黑夜里必然会露出些马脚来。
“成,亮灯!”姜老也觉之前考虑不周,他们可以在黑暗里视物,钟小姑娘不可以,没理由让客人也跟着摸黑吃饭呀,如果开始不拘小节的话,指不定就没刚才那一出了。
得到主人许可,在场男士们忙掏火机点燃腊烛,或见别没有,将自己的递过去,姜家弟子们去点松油灯,华静不抽烟,就着炉子里的火点亮烛,亲自将夜明珠给自家女神系手镯上藏起来。
灯光亮了起来,老少爷们也感觉心情轻松了一些,事不宜迟,赶紧开宴。
众家又家长家短的说个不停,厉书白心中有事,听着嘈嘈话语,嚼食如嚼腊;厉媛媛好半天才缓过气,头都不敢抬。
大伙儿一边吃一边留意今晚的客人,那位小客人根本就没动手,全凭华家哥儿侍候着,他热菜夹菜,她只管食来张口,而且每一样菜他先尝过味道才决定给不给她吃,他乐此不疲,甭提有多殷勤了。
他们瞧着热汗冷汗一起流,妈哟,那个男人是华家小幺么?
甭说他们,连华老和华家哥仨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幺几时变得这么体贴入微了?
他们终于见识何为“一物降一物”了,想在华家,哪怕小幺不修炼,也以完胜的姿态势压全族,令全家老少不敢惹他,只能迁就他,现在这个对谁都敢挑鼻子挑眼我的人就那么被降服了。
爱情是个可怕的东西,能让钢铁成绕指柔,众修士们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爱情的可怕力量,由此对感情那玩意也怕怕的,生怕哪日自个也被爱情撞到,然后甘心给女人奴役,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十二道菜,囊括鲁、川、粤、闽、苏、浙、湘、徽八大菜系,特色云集,风味俱全。
墨泪的胃被养叼了,感觉除自家厨子所做之外的食物味道不纯,再加上之前在华家喝了一点粥垫底,也不饿,所以吃得很少,喜欢吃的吃一口,辣的不沾,酸的尝一尝,不喜欢的直接抿着唇,拒绝入口,总加起来顶多吃了一小半碗的菜,饭只吃了几口中,酒连唇边都没沾到。
因难得有机会像这样照料小女人吃饭,华静喜不自胜,笑容从没下唇角,吃得特香。
一顿饭在各人心思各异中结束,撤去席,上茶,先前案几上烧着的水是洗烫碗筷的,饭后重新提上来放泥炉上烧的小壶才是泡茶的水。
茶水烧着,又上水果。
饭后小憩,各人剔牙的剔牙,抽烟的抽烟,嗑瓜子的嗑瓜子儿,说悄悄话的说悄悄话,一扫之前的压抑,悠闲自得。
姬老也摸出一杆烟杆儿,装了烟丝,就着炉火点了,“嗑吧嗑吧”的过瘾儿,他吸一口,往外吐,云雾盘旋,上演出一幕吞云吐雾。
原本漫不经心欣赏人生百态的墨泪,立马挪了挪身子,直勾勾的盯着老爷子的烟杆,想了想,才试探的开口:“姬老爷子,能否借您老的瘾君子观赏观赏?”
老爷子的烟杆之前别在右腰际,被遮住了,她没看到。
嗯,好东西吗?
华静讶然。
咦?
众人亦目露惊诧,小客人终于遇上感兴趣的物件了?
一干视线唰唰瞟向吞云吐雾的老爷子。
抽烟抽得正爽着的姬老,“呼”的吐出一口烟雾,哈哈大笑:“有何不可?呶,华小子帮接着。”
他手一扬,将烟杆丢了出去,那烟斗里的烟丝还燃着,划过空中连一丁点儿火星都没洒,直直的飞至了华静面前,他赶紧双手捧住。
接过烟杆儿,墨泪仔细的观瞧,它由四部分组成,黄铜烟斗,金烟嘴,黑色油亮的竹烟杆身,挂着一只装烟丝的烟荷包,总长约三尺有零。
这是保持了原味儿的土制烟杆。
将它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的欣赏了几遍,又嗅了嗅味,将烟杆身儿每个竹节都摩娑过,她爱不释手的把玩,认认真真的看着老爷子:“姬老爷子,能不能割爱相让?我也不白要,用等阶的古物跟你交换。”
“祖传之物,割爱不得。”姬老遗撼的摇头,非是不愿,真是传承数代之传家宝,舍不得。
“真遗撼。”墨泪不舍的将东西交给华静,让他送回。
“很珍贵?”华静欣赏一回,有些郁闷,他咋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凭气息猜年代确实有些老,大约有三百岁吧。
“烟斗烟嘴不稀罕,烟杆儿是两甲子以上的乌竹,至少传承四百年,它比我的命还硬,放路上用卡车辗也辗不碎,是件趁手的好兵器。”
有人求详解,她也不介意解说一下,否则别人还真以为她是那种毫无本事,只依靠母族撑腰的贵二代。
呃……
众人抹汗。
“哎哟,姬老哟,你不厚道,手上拿着那么好的宝贝也不吱声!”
“姬老啊,藏私可是不对的。”
“哟呀呀,这么好的东西都不告诉我们,怕我们抢不成?”
姜老啊秦老啊,各家老爷子险些没跳起来,嚷嚷着埋怨老爷子不厚道,有好宝贝也不给他们欣赏。
乌竹,竹子从杆到枝通体乌黑,小型竹,大的约有成人大拇大或更大一点,那可是好东西,专克疯动物,狗啊猫啊疯了,一见乌竹便会逃得远远的,是防疯物的好宝贝,可惜极为少见,百年以上者更是可遇不可求。
众所周知,竹子的寿命极短,每片竹林甭管有多兴旺,在百年内必会开花结实,然后死亡再重新发展,所以难见存活百年以上的竹子。
“哪有那么珍贵,不过是祖上使用过,家族后人见物如见先人,才辈辈相传。”姬老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它是啥制的,反正知道是祖上传承之物,舍不得让它流传出家族才辈辈使用。
华静忙将怀里的女神放下,自个亲自将烟杆送回。
“老爷子,烟杆珍贵,你舍不得,那只烟荷包可否割让?”看着东西原物归主,墨泪还有些不舍。
“哈哈,这个可以!咱们就当结个善缘。”姬老大笑,将烟丝掏出来,试着解荷包:“小姑娘,这个可有什么说法?”
“荷包是女子装香佩带的香荷包,你拿来装烟丝有些埋没了它。它的绣工看着也像是正宗蜀绣,针法很复杂,我拿着或许可以复元出蜀秀针法。”
“姑娘家家的就不一样,这眼神儿利,连看朵花儿也能看出门道来。噫,咋解不开?”姬老爷子不在意什么绣工,他在意的是烟杆儿,却解半天都解不开绳子,好生奇怪的嚷嚷。
“老爷子哟,那是九连环结绳法,你用解九连环的手法解就可以了。”窝在椅子内的姑娘吃吃的笑,笑得眉眼弯弯,眼中光亮盈盈,娇不胜力的模样令一众中青年汉纸看得目不转睛。
“华小子,回来,将隐君子给小姑娘,让她自个解去,我老人家一把年纪,哪懂女人家才懂的玩意儿。”
姬老子吹胡子瞪眼的直吼,什么九连环呀八连环,大老爷们谁懂?
华静又赶紧跑过去,从老爷子手中接过隐君子送给女神。众人也好奇,九连环他们见过,九连环结绳法,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墨泪重拿了烟杆儿,从脑后扎发的发箍上取出一支不足三寸的小发簪,用尖儿挑开一个结,挑出一截丝线的头,捏着线头一扯,一下子剥丝抽蛮的将盘绕在竹杆上的绳子给悉数解开,荷包与缠系了几百年的烟杆杆子分离
在座的汉子与女子们看得眼角狂跳,个个忍不住想问,墨家小姑娘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解开连环盘丝绳,墨泪将烟杆和发簪一起交华静送回:“姬老,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也不白夺你所爱物上的饰品,用这发簪跟你互换,结个善缘。”
“小姑娘,你亏了,”姬老摸摸无须的下巴:“烟荷包本身不值几个钱,你那支发簪上的檀香珠子一粒抵万金,要不,另换件?”
发簪是支看起来并不太起眼的小发簪,然,他跟众老都识得那顶上的珠子是何物,那可是比黄金还贵的檀香珠,对他们而言更加珍贵,可安神静气,对修炼大有益处,哪怕他非常非常喜爱那粒珠子,身为老前辈,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不能贪人家的便宜。
各家小辈立马露出高山止仰般的目光,姬老好正!
“千金难买心头好,我换来的是心头好,物有所值。”墨泪把玩着手中的香荷包,笑意吟吟,神采飞扬。
她很开心,人人都感觉到了。
收了隐君子和发簪,姬老也喜之不尽,热情的邀请小姑娘有空去自家走动走动。
其余人好生羡慕姬老,瞧瞧,举手间竟得了一件好东西,这运气也太好了!
又过了一会子,茶水烧开,大家泡茶。
华静泡好茶,自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喝下一盏,吃了那么一堆辣食,他早就渴了。
华家哥仨见小幺一阵牛饮,顿生无语,小幺哟,这第二关你又丢分了哪。
这茶,测试的是修士的涵养。
“男人,你又牛嚼牡丹。”看他一口气喝一杯,墨泪嗔了一眼,浪费啊,这厮又爆剔天物了。
“茶不就是让人喝的么。”男人很淡定,淡定的不得了,什么考验啊,什么规矩全一边去,他就没涵养没见识了,关别人毛事。
歪理!
华老连揍人的心都有了,小幺,你几时才能不故意跟人唱反调?
姜老等人乐得暗笑。
“男人,如若陈年雪水和明前铁观音知道了他们会哭的。”无语啊,墨泪无语的摸摸男人的脑袋,这货以前明明很优雅的啊,泡茶手法漂亮的跟威尔旗鼓相当,可秒杀央视综艺频道上那些表清茶艺的大家。
嘶-
她那一言一出,无数人倒吸凉气,好吧,他们还没品出来叫,竟被她一语道破了,他们还用得着费脑子么?
赫连家主几人哭笑不得,得,遇上行家了,没法考了,这一关作废!
被心上人摸着头,华静得瑟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看她心情好,自己也得寸进尺,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蹭蹭脸儿,慢悠悠的洗杯,给她倒药汤。
厉书白默不作声,像局外人一样置身事外,当闻到药味儿时才精神,聚精会神的品闻药气。
厉媛媛安静的呆在厉老身边,垂着眼儿,也掩去了心中眼中的恨意与狠辣。
茶过三道,正戏开始。
姜家小辈们抬出一只一只箱笼,摆在中堂中间,排成二列,一行每只箱子一样高矮,一样大小,一样的颜色;另一列箱子大小不一。
这一道即是聚会的一节:猜宝,晒宝。
猜的是箱子一模一样的那一列,谁猜中归谁;没猜中的那些则作奖品,一会会有比试,分发给羸者。
另一列是各家所晒宝贝。
当宝箱上来,墨泪闭着眼感受一番,并不感兴趣,凭感觉,这屋中最珍贵的便是姬老的烟杆,还有一件已在她手中,所以她不准备去跟人抢古懂了,要让她猜,别人也休想有份。
没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她也没了精神,神情恹恹的。
先是晒宝,各家一家家的按顺序,可谓是五花八门,刀剑,砚台、瓷器等,最珍贵的是一只波斯花瓶。
墨泪提不起一丝兴致,那种东西只能观赏,并无实用价值,顶多拿来显摆,觉得无聊了,干脆收好荷包,寻着个最舒服的姿势,直接给自己催眠,靠在男人怀里酣然入梦。
睡着了?
搂着软软的香喷喷的娇躯,华静又好笑又好气,小女人就这样睡着了,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嗷,比他还胆大哪!
望望四下,见无人关注自己,他挪挪屁股,倚着椅背,将下巴搁在女神头顶,也闭目养神,有道是妇唱夫随嘛,他当然要有样学样了。
睡……睡着了?!
兴致勃勃的人待想起小姑娘来,一望,唉哟,那一对儿一个睡了,一个小憩了,两人就一个意思:咱对你们的活动没兴趣,别打挠!
汗,大伙儿汗了一把,只好任之由之。
她俩没兴趣,其他们兴致浓浓,晒完宝,猜宝,除承办这次聚会的当家不参入,其余谁都可以上前猜,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有几人同时挑中一只箱子,行,去外面比划比划,归赢的猜,而且猜一次打开一次,中者抱走胜利果实,没中的只有饱眼福的份。
猜宝都是十有八不中,猜完宝,比试开始。
箱笼被移开,中心布出一个阵,各家抽签决定比划对象,等阶相同的一组,进阵比划,不怕力量散开伤到旁人,而且还有几老坐镇,以防意外,即安全又可靠。
很快便一组接一组的进阵,刀枪拳脚,符法手印,十八般武艺尽显,或打得热火朝天,或安静得好似在对望,或火焰纷分,或大雨滂沱,百态丛生。
那一打没完没了,直至凌晨五点才结束,撤阵,众老点评,发奖,赢的开开心心,输的斗志昂扬,扬言三年后见高低,好不热闹。
而一场聚会到喝茶后散场,睡着的墨泪都没醒,华静抱着人,辞别姜家,跟着华老等人悠然归家。
------------
第四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