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我当然知道福尔摩斯虽表情冷漠,心肠却非常慈祥。即便如此,他说的话仍让我大吃一惊,甚至大受感动。
“我亲爱的女士,你可以把手绢里的另外50英镑也拿走,至少等你经济状况好转后再说。千万别发愁。我这次绝对不收你的费。”
莫兰太太对福尔摩斯感激涕零,然后便离开了。她走远后,我握住福尔摩斯的双手,使劲摇着,令福尔摩斯莫名其妙。
我说:“福尔摩斯,我一直很尊重你,知道你性格中有慷慨的一面,可你给予那个可怜女人的帮助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
福尔摩斯说:“钱会回来的,华生,钱都会回来的。”
我按照自己的理解答道:“你的意思是说,善有善报?”
他却令我不解地说:“不是,我是说我刚才给出去的钱几分钟之内就会回来。”
我刚要让他进一步解释,伦敦警察厅的莱斯特雷德警长突然出现了。
警长把一些钞票撂到桌子上说:“福尔摩斯先生,这是你的服务费。其他的钱我将暂时留下作为证据,我指的是画了标记的钱。对不起,我得马上走,因为我得押送莫兰太太,这是她给自己起的名字,她被指控参与诈骗。斯特来特亥姆警察已经逮捕了阿穆德·贝。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你还得出庭作证,指控这两个骗子。算命的吉卜赛人过去常以这种手法骗人,我们管这叫吉卜赛调包计。但阿穆德·贝的手段异常复杂,骗取的钱财数量也很大。”
我瘫软地靠在椅背上,对发生的一切懵懂不解。最后才恢复了点神智,问:
“是我的耳朵不好使了吗?刚才莱斯特雷德是不是认为莫兰太太涉嫌诈骗把她抓起来了?请把这一切给我解释一下,福尔摩斯,我全懵了。”
福尔摩斯舒适地坐下来,用烟丝把烟斗填满。他慢条斯理地点着烟斗后才说:
“莫兰太太其实是阿穆德·贝的老婆,她来这儿自称是受骗者,实际她是从犯。莱斯特雷德已经说了,他俩在从事着大规模的吉卜赛调包诈骗。他们的做法并非是依靠在演示上让人出钱,而是有意要引诱有钱的名人。”
我愕然地说:“他们的胆儿也太大了,居然敢打你的主意!”
他笑笑:“我想阿穆德·贝觉得跟我打交道是一种刺激,所以他采用了双重欺诈的手法,但我一装成一个有钱的古怪鳏夫,他便把对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戒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莫兰太太为了不引起我的疑心,还是按时来这里赴了约。”
我问:“莱斯特雷德是什么时候插进来的?”
他答道:“差不多从一开始我就找到他让他帮忙,我还利用了阿穆德·贝打交道的银行。他们把打了标记的钞票给了他。”
我逐渐对整个事情大致有了个轮廓,但仍有一点令我迷惑不解。
“福尔摩斯,你说的都有道理,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莫兰太太或阿穆德·贝太太的呢?”
他笑着说:“她的演戏本事非常高明,露馅的是她的项链。她自称家庭不富裕,但你看过她那个阶层的人有戴那种项链的吗?尤其是上面还有埃及的雕饰?”
阿穆德·贝和他老婆双双被判人狱,为了减少用监狱的时间,他们主动提出拿出一部分钱,还给最近受害的人。由于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智慧,一两个真正的寡妇终于又把被骗走的钱要了回来。
四喜大虾
“天哪!这不是华生么!老伙计,我们可是有年头没见面了!”
我正在贝克街上散步,就听到了这个熟悉的洪亮的嗓音。阿齐的德·凡肖上校是我在阿富汗服兵役时的上司,他是个老好人,为人正直,虽然性格有点怪僻。比如他总是对同事们说,他比我们知道的要年轻许多。如今15年一晃而过,他的模样有了改变,尽管腰板仍很直,脸上皱纹却增多了。为了弥补他的衰老,他原先灰色的头发和鬓角都染成了棕红色。
他接着说道:“你的腿还有点跛啊?你的头发已开始发白了。”
我克制住自己,没有道破他染发的事实。
“一离开部队我就成了家。那姑娘还真不错。你得见见她。你现在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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