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我点点头,但觉得福尔摩斯故意磨蹭自有他的用意。约翰逊太太依旧是泪流满面,显然因她邻居的死亡而倍感悲拗。
她说:“可怜的人,他生活得太孤独了;这会儿他也算安息了。”
莱斯特雷德告诉她世界顶尖级的侦探马上就要拜访她,虽然他的措词并非如此。
他说:“我有个朋友马上也要来,他对侦破很感兴趣,但是个生手。这人名叫歇洛克·福尔摩斯,一会儿就到。”
我依稀觉得一听到我朋友的名字,约翰逊太太的眼眸闪出一丝冷冰冰的目光,但福尔摩斯出现后,她却从泪眼涟涟中露出笑容,像老相识似的向我朋友打招呼:
“福尔摩斯先生,我常在《斯特兰德大街》杂志上读你的业绩,见到你本人实在让我高兴。当然咱们要不是在这种悲伤的情况下见面就更好了。”
女主人进到厨房忙着给我们沏茶,福尔摩斯趁机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给我们看里面装着的与在怀特金斯家餐桌上一模一样的茶杯碎片。
“我是趁机在垃圾筒里找到的。我有预感能找到这些东西。你现在只需要挖出动机就行了,警长。”
我从一张桌子上抄起一个相册,漫不经心地翻着。蓦地我看到一个群照,从中认出了当中的两个人。
我说:“啊哈,动机方面我不在行,但我猜约翰逊太太过去认识怀特金斯先生,至少多年前他们就认识。”
福尔摩斯看了眼照片,喃喃说:“你的发现不错,我亲爱的同事S 咱俩当中只有你认识怀特金斯的模样,可惜你见到他时他已死了。你肯定是他吗?”
我点点头。这时我们听到约翰逊太太已从厨房走过来,我连忙把相册放回了原处。
莱斯特雷德帮着她把茶具放下,问:“约翰逊太太,我听说你最近才搬到这一地区,过去认识怀特金斯吗?”
她说:“不认识,警长。我来这儿没多久就听说可怜的老约翰眼睛瞎了,一天中需要有人经常照顾他,于是我就充当了这一角色。”
莱斯特雷德问:“你发现他头趴在桌上死去时,有没有觉得他曾和另一个人一起喝茶?”
她回答的口气有些自信得过分:“没觉得,因为桌子上只有一个茶杯。”接着她又有点慌神地说:“这种时候你还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滑稽?”
福尔摩斯说:“约翰逊太太,你把另一个茶杯的碎渣清理掉了,因害怕被人发现,是不是这样?”
她讶然失色:“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朋友说:“你所认识的一个人眼睛瞎了,你觉得他认不出你,就搬到了他的住所的附近,然后逐渐取得他的信任,最后杀害了他。”
尔后福尔摩斯拿出了茶杯碎片,又指出了相册上的那张照片,约翰逊太太只好坦白出来:“他毁了我的姐姐;结婚后他虐待她,让她早早就去世了。没错,我有意搬进这栋房子,策划了谋杀。唉,我真倒霉……”
莱斯特雷德说:“艾维·约翰逊太太,我必须逮捕你,因你谋杀了约翰·怀特金斯……”
约翰逊太太打断他说:“你要不然永远也不会发现是我干的,警长。你只能把歇洛克·福尔摩斯请来。我说的倒霉就是这个意思。”
音乐大师的麻烦
“今晚来点音乐怎么样?华生?”歇洛克·福尔摩斯问我。
我正在贝克街我曾住过的房子里做客,我和福尔摩斯分开住已经有相当一段日子,因此觉得这天晚上是怎么也逃不过他拉提琴的噪音了。读者千万不要误解我的话;福尔摩斯其实颇有音乐造诣,我对音乐也并非一点不感兴趣。只是有时他拉的曲子让我心烦,而且震得我耳朵疼。我耳疼的毛病是我在阿富汗服兵役时离火炮太近造成的。
莫扎特、舒伯特,甚至施特劳斯的曲子我都能听得津津乐道;但我朋友拉的提琴曲调都神神秘秘的。有时我怀疑那是他自己编的曲子,而且甚至一边拉一边编。
但我一贯是个委婉的人,所以对福尔摩斯的请求并不一下拒绝。
“你是不是打算今晚要演奏点什么?”
福尔摩斯笑笑,说:“老华生,你真可以去搞政治啦,不,我不演奏,免得骚扰你的耳朵。我的朋友康西里要在卡斯台尔音乐厅举办个音乐会。他给我寄来两张票,你想陪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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