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赫伯特满脸的惭愧相,与他那个朝气蓬勃的双胞胎兄弟判若两人。他这时开口说:“求求你,福尔摩斯先生,别给我送警局,我以后绝不再这样做了。”
虽然他给我和福尔摩斯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我对他仍生出了怜悯之心。
我说:“小伙子,振作起来,我们不会对你采取重罚的。”
福尔摩斯说:“你走吧。赫伯特,把哈德逊太太叫来;你的问题怎么处理,我们会通知你的。”
我们的女主人道歉不迭,对我们说比利一周内就能赶回来。
“我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赫伯特,也让他舅舅揍他一顿!”
我一直认为,福尔摩斯虽表面显得冷漠无情,内心却慈祥心软。
他说:“不必施行惩罚,哈德逊太太。我想这次教训我们大家都应该汲取。”
凡读过我写的关于歇洛克·福尔摩斯探案故事的读者都对我说,我的描绘有种真实感,与纯粹的虚构不太一样。我相信《每周罪行》的文章对读者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然而当我看到赫伯特提着手提包,站在我们住处的门口打算离开时,他问的一句话使我改变了上述看法。
“华生医生,”他问,“你觉得那个叫罗克斯顿·雷克的需要一个打杂的吗?”
茶杯凶杀案
“我又遇到了一个小问题。福尔摩斯先生,可能会引起你的兴趣。当然,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破案,但我想破案之前你大概希望运用一下你聪明的大脑。”
此话是乔治·莱斯特雷德警长说的,不无讥消的味道。我们已有一阵子没有见到这位伦敦警察局的警长了,再见到他福尔摩斯自然很高兴,但他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喜悦。
“我总是给你出点微不足道的主意,警长,给你送去希望之光。正是因为这些主意的小火花才点燃了你智慧的火焰。”
歇洛克·福尔摩斯也以挪输的口吻回敬警长,但警长似乎没听出来。
接着莱斯特雷德开始讲述起来。
“一个上了年纪的鳏夫约翰·怀特金斯在他贝肯亥姆的家里死了,他的邻居发现他死在了厨房里。他的头趴在桌子上。起初警方觉得他是死于心脏病猝发,但当地警察巡佐觉得有疑点,就把我叫了去。巡佐让我看老头头底下的一只茶杯的碎片,说光是他的头垂在茶杯上,茶杯不会碎得这么厉害。
“我扶起怀特金斯的头,发现一个碎片嵌进他前额里。我觉得除非他的头抬得很高,用力垂下去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巡佐已证实茶杯碎片是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老头的邻居是个体面的妇女,怀特金斯很信任她,给了她一把家门钥匙,除此之外没有小偷闯人的任何痕迹。”
福尔摩斯在壁炉墙上磕磕烟斗,吹了吹,伸出细长的手从土耳其拖鞋里取烟丝。
他说:“很有意思,警长。我问你,事发现场被破坏了吗?”
莱斯特雷德得意地说:“没有。我吩咐他们什么都不要拿走也不要动,一直等你到来再说。”
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一个学生汇报完成了作业。
福尔摩斯满意地点点头,说:“华生,我看咱们得马上跟警长去贝肯亥姆走一趟。你吩咐了下属保护现场,莱斯特雷德,但有时命令并不能很好地执行。”
他话还没说完就起身做好了出发去肯特郡的准备。
莱斯特雷德马车的跑马着实不错,一路小跑就赶到了那座位于肯特郡的小镇。
我说这马真不错。福尔摩斯应道:“那还用说,毕竟是莱斯特雷德自己的骗马么。”
警长一惊:“我说过这马是我的吗?我不记得说过。”
福尔摩斯答道:“你没必要说,警长,我们往马车上爬时,我又注意到了你注视着这匹马的赞许目光。另外,我还留意到赶车的警察根本没用鞭子,这肯定是你的意思。啊,还有,我还发现它没戴马嚼子。”
莱斯特雷德悻悻地说:“那些马嚼子太硬,它的嘴软得像丝绒,我可不想把它的嘴毁了。”
我们抵达死者的家时,被人领进厨房,当地巡佐告诉我们,除了尸体已运往停尸房外,什么东西都没碰。餐桌上铺着一块帆布,布上涂着光亮的白漆。打破,的茶杯碎片仍散在桌子上,那大概就是与怀特金斯的头接触的位置。桌子上还有一个与茶杯配套的茶壶,一个热水罐和一个糖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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