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华生”,他说,“你已经对校长许诺帮忙,我要是不帮你这老朋友一把,就太不够意思啦。”
福尔摩斯是我认识的最聪明最优秀的人,除此之外,用学生的话说,我还觉得他是个大好人。
我猜不出我的朋友会怎样看待格雷弗莱尔斯学校,因为我知道他本人也是英国公立学校的产物,虽然他绝少提及他年轻求学的事情。除了拳击和击剑,他对其他体育项目不感兴趣,所以我想象他在公立学校中不大受欢迎,而他在理科和语言上表现出的痴迷肯定给自己赚得过书呆子的雅号。
翌日清晨我们乘马车走路易斯,又从那儿坐火车赶往杨布里奇。接着又坐了一阵儿颠颠簸簸的短程火车才到达考特菲尔德。福尔摩斯说,还不如先到查令克劳斯,再从那坐直达车到考特菲尔德。考虑到路上所花的时间,他的话不无道理。我们又从考特菲尔德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个老头。他抬手碰了一下帽檐,问:“去哪儿,先生们?”
福尔摩斯说:“你能否推荐个旅馆,地点最好在格雷弗莱尔斯学校附近。”
他狡黠地膜了我们一眼:“是不是去赌马?先生们?依我看,那得住在克劳斯基旅馆。里面都是赌博的弟兄。至于那所学校间一下里面的人他们就能告诉你们怎么走。”
福尔摩斯说:“那就去克劳斯基吧,车夫,但慢点赶这匹老马。”
坐进车里后他对我说:“跟一帮赌博的人住一起总比跟旅行的买卖人强。”
我们很快就到了旅馆,到后我清晰地回忆起当初我逃学来过这儿一次,为此斯宾瑟先生打了我六手杖。一些胆大的学生常来这里,不是赌博就是玩纸牌。有的还敢在他们的啤酒里兑威士忌;我们都管那帮学生叫痞子。
分给我们的房间似乎挺舒适,店主禁不住侃起了刚刚离开的客人的身份。
“这是一个套房,德士勋爵和他的男仆刚刚住过。”
福尔摩斯迅速朝房间扫了几眼,说:“说得不对,这个套房是由一个名字缩写为HS的男人及他的情人住过;女的头发染的是深红色。”
店主惊异得目瞪口呆,只听福尔摩斯继续说道:“我留意到你只让女佣整理了一下床单,而没有换掉。否则我就不会发现一根长长的深红色头发和一个印着HS的袖口链扣了。”
我禁不住问:“你怎么知道女的是他情人,而并非他老婆或外甥女呢?”
福尔摩斯解释说:“夫妻应该要双人房间。要是那女的是外甥女、秘书、亲戚或雇员,从他床沿到另一间房子门之间的地毯上就不会留下这么多新鲜的女人的脚印了。这个女人很高,穿六号靴子,体重130 磅。老板,请劳驾把床单和枕头给换了!”
我们俩走出旅馆,仁立在河边凝望着眼前缓缓流淌泛着月光的萨克河水。
“华生,”福尔摩斯说,“你从没跟我说过你母校周围有这么美的风景。”
我说:“人往往是身在其中时,意识不到周遭的美好。比如谁能想到当初咱俩在贝克街共住一个房间的那段日子那么甜蜜美好呢?我知道那时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过后我们步行沿河边走到学校。刚走进大门,我的帽子便被一个横飞过来的曲棍球打掉,令我非常气愤。我抬起瘪进去一块的圆顶毡帽,恼怒地在袖口上擦着。
看门人葛斯林在我当学生那会就已老得不行,如今看去俨然是尊古化石。
“对吾起,先生,”他说,“对吾起。界些孩子总是界样。我总是说,他们个个都是捣蛋鬼!”
他冲着我的脸用劲盯了一阵,说:“哟,我想几来了,这不是华金斯么,是不是?”
我纠正他说:“华生。”
他说:“是的,华金斯。他们让你当学生的头,虽颜我弄不清为什么。混得不错吧?啊?”
我对他说我先后当过兵、做过医生和作家。
这时福尔摩斯咳嗽了一声,引起葛斯林的注意。
“界位是……?”
我告诉他是歇洛克·福尔摩斯时,他说:“跟我开什么玩笑!”
突然间,我们已被5 个低年级学生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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