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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张一昂叫住他，“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你把他这几天的行踪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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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博图说那么多天前的事他记不清了，他查了一下行程，他在陆一波死后的第二天下午去了北京出差，待了几天，前天才回三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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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昂思索了几秒，道：“按陈法医说的，凶器是一辆挂了刀板的越野车，嗯……你去把郎博图的那辆车先扣回来，让法医详详细细检查车辆内外是否有被害人的生物信息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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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得意地说：“局长，我已经扣回来了，陈法医正在检查。您放心，我知道不能让郎博图知道我们在查命案，我故意说监控拍到这辆车有一起严重肇事逃逸事故，郎博图说不可能，我说也许是其他车套牌，要扣车回去调查才能确认，就把车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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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理由真的是……”张一昂叹一声气，对他已经丧失了信心，“你先跟他来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来一个『隔壁王二没有偷』，你当他是傻子吗？哎……你赶紧打电话给法医，问车查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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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掏出手机拨给陈法医，很快传来一个失望的结果，车子被清洗过，什么都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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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昂脸色一变，沉吟片刻，突然举起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戳：“迅速逮捕郎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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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他？”三人被这么直接的决定吓了一跳，在两人的眼神鼓励下，李茜小声地询问：“我们……我们凭什么逮捕郎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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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博图百分之百就是连环命案的真凶！”张一昂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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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三人都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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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昂摇摇头：“你们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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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也认为郎博图是凶手！可是……我们没证据啊。”王瑞军说道，另两人也附和着说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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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根据疑点先控制嫌疑人，证据可以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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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相看了看，一起小心问：“郎博图……他有什么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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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人员在可疑时间经过可疑地点，事后还可疑地洗了汽车，四个可疑加起来，还不够可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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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咀嚼着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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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昂吩咐宋星：“你待会儿先派便衣去郎博图公司附近埋伏，然后再打电话给他，就直截了当告诉他，你涉嫌陆一波命案，现在马上来公安局配合调查。到时便衣在外面观察，一旦发现郎博图试图潜逃，就当场将他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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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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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直接带回来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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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张一昂预料，警方通知郎博图涉嫌陆一波命案后，郎博图并没有潜逃，而是径直开车到了公安局，还理直气壮地反问刑警：“我怎么就涉嫌杀害陆一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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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张局认定郎博图是凶手，先带去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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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郎博图坐在审讯椅上，脸上写满了恼怒。距此不远的另一个房间，张一昂等人集体坐在监视器前，观看整个审讯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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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11 月 5 日晚上十点，你是不是驾驶你的宝马越野车经过了平康路？”刑审队员先按惯例核对好身份信息，随后开始了正式审问，两个刑审员一人问话一人记录，他们耳朵里都戴着耳塞，可以实时接收领导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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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开这车经过平康路啊，我家就住这方向啊，警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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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严肃一点！”刑审员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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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可问题在于你们说我杀害陆一波，这事情就莫名其妙了啊。陆一波 5 日晚上死在河边，那河离平康路是挺近，可我基本上每天都会经过平康路，凭什么说是我杀了陆一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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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审讯室内外的所有警察都面色一变，刑审员追问：“你怎么知道陆一波死于 11 月 5 日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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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昂朝其他人笑了笑：“看，一问就露馅儿了吧。”众人暗自点头，这郎博图的模样，越看越像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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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博图镇定自若回答：“你们说的啊，你们不是说我涉嫌杀了陆一波，又问我 11 月 5 日晚上十点的事，那陆一波肯定是那天晚上遇害的啊，不然你们干吗要问我 11 月 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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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陆一波死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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