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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门口停了辆大卡车,几个人正在往卡车的货箱里运狗,看样子都是活的。面包车停下后,那两个人下车和搬东西的几个人聊了几句,就从车里搬了两只活着的狗,放进卡车的货箱里,包括吴悠的罗威纳。然后他们又把车上其他已死的狗,搬入了库房,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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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徐哥,咱不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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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先不跟了,想想办法怎么把吴悠的狗弄回来,你把手套箱里的袖珍望远镜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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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拿出望远镜递给我,我看了一下大车的车牌,拿出手机记下。顺道告诉周庸这车应该就要出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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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急了:“这可怎么办,在燕市都没弄回来,这要运出省去更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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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不能让他们出燕市,出燕市事情就不好解决了。这样,你给吴悠打个电话,我和她说。”周庸点了点头,给吴悠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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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电话,先和她说明目前的情况。“我们现在没法出面,一旦他们都防备我们俩了,其余的也都没法查了。”我和她说这件事最好她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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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都快哭了:“徐哥我求求你了,我真没办法才找你的,你救救我家小小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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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说不帮你,他们有一辆大车,上面能装几百只狗,我估计他们还得装一会儿。你趁这个时间把这个消息发到爱狗论坛和一些动物基金会,看能不能组织起一些人统一行动,反正拦狗的事情总有。但一旦上了高速,就不好拦了,太危险,所以你们最好在他上高速之前拦住他。车往北边走,应该会走收费站。所以你只要尽快组织起人在收费站前拦住车就行,车里的狗应该都是没有正规手续的,而且你自己的狗还在里面,拦住他们以后可以报警,就说自己的狗被他们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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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说:“知道了,我马上,徐哥!发动我所有朋友去发帖和联系。”我挂了电话,周庸一直看着我,我让他有话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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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徐哥,为什么你总能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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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别拍马屁,好好干活儿!吴悠的狗那边让她自己去联系,我们现在该去看看那个库房里有什么玄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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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怎么看啊?有两个库管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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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富贵险中求,利用人的惯性思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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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庸下了车,走到正在搬狗的两个大车司机旁边,上去递了两根烟:“我们这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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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车司机接过烟,我给他们点上,其中一个道了谢,说:“我们哪懂这个,就是拉拉活,养家糊口,狗是雇主买的,运回去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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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庸又跟大车司机聊了几句:“嗨,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我们俩帮你们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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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车司机以为我们和卖狗的是一伙的,客气两句,就不推脱了。我和周庸与他们一起聊着天走进了库房,库管以为我们认识,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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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库房,里面有个小屋,屋内有个上下铺,应该是库管休息的门房。往里走有两扇门,左边的是一扇普通的木门,右边是金属门,一看就很厚。从左边的木门里,传出了狗吠和一股骚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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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庸跟着大车司机进了左边的。里面是一个个简易的笼子,每个一米左右宽的笼子里,都挤着至少三只狗,狗连动都很困难。好在屋里开着空调,一时不至于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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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帮着大车司机抬了几个笼子,假装累了,又凑到库管那边,递上两根烟:“最近来买狗的人多吗?我们这是不是算大客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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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管没多想:“哪儿啊,我们自己需要的量比出货量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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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也是用我们这种车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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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是,小货车,每天都得运个四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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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哎,活狗在这屋里,那屋子是什么?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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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那屋是冷库,死狗都在那儿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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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也像活狗那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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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管撇下嘴:“比那可多多了,一年的存货都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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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能看下吗?他抽了我的烟,可能不太好意思:“行,看一眼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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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门房拿了钥匙,打开了冷库的金属门。一股寒气吹出来,我和周庸都哆嗦了一下。库管费劲地拽开门:“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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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庸走进冷库,里面非常大,比放活狗的那屋大得多。里面的狗密密麻麻堆成了一座又一座尸堆,什么狗都有,有许多狗尸都是睁着眼。即使被冻着,也能闻见一股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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