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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主任,你要那个名单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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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从方淑华家里出来,我想,我知道凶手当初的杀人动机了。”停顿一下后,她又认真补充道,“我还要赵家瑞的所有资料,包括他的医疗档案,所有你们能找到的,我都需要,卢队,我们时间不多了,在凶手对下一个下手之前,我们一定要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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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浩天惊愕地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阿强,挂断电话后,阿强迫不及待地问道:“章主任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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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无法确定,你去下田波那里,把三十年前的赵家瑞案子相关档案全都搬过来,包括专案组人员名单,就说我说的,马上就要。”看阿强还呆呆地站着,卢浩天火了,顺手就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还不赶紧去,你等啥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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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赶紧一溜小跑离开了刑警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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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浩天伸手在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摸索了老半天,终于摸到一个被压扁的香烟盒,脸上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神情,虽然里面只剩下了一支烟。他一边叼着香烟,一边掏出打火机正准备把它点燃,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卢浩天顿时面容惨白,愣了一两秒钟后,便手忙脚乱地把香烟往桌上一丢,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章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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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却只传来了单调的嘟嘟声,始终都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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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浩天急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门口,对着大厅里大声嚷嚷道:“还有人吗?赶紧给我来人!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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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焦急地四处张望,一边心里直骂自己愚蠢——章桐的父亲是专案组成员之一,他虽然死了,但是章桐还在,作为他的直系亲属,凶手的杀人名单上肯定也已经写上了她的名字。而前面的三个死者就已经很明显地表露出凶手的报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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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章主任要是因为这个而出事的话,我肯定会倒霉的……”卢浩天一边小声嘀嘀咕咕一边冲着向自己跑来的下属吼道,“赶紧定位技侦大队章主任的手机,我要马上找到她,确定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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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卢浩天身后传来了潘健吃惊的声音:“章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吓唬我,卢队,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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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浩天一咧嘴,赶紧转身笑眯眯地看着潘健:“哦,潘法医啊,你放心吧,你们老大没事,我只是想马上找到她,这不案子都搁着没破吗,她又偏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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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健本来就对卢浩天没啥好感,他撇了撇嘴:“今天她轮休,人现在不在警局很正常。”说着,他把手中王勇的尸检报告往卢浩天手里一塞,嘴里干巴巴地蹦出两个字,“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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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条马路,坐在车里看着对面坐在站台上等公交巴士的章桐,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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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桐身高一米六三,身形偏瘦,齐肩短发,一个人发愣的时候总是爱歪着头,目光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身边的某个地方。她算不上是美女,却绝对耐看。难怪李晓伟会那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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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章鹏的女儿,他微微点头,伸手拿过仪表盘上的纸,右手拿起笔,用牙齿咬开笔帽,然后一笔一画地在上面写道——她一个人?想了想,他又在问号下面用力地划了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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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一辆开往市区的公交巴士正缓缓进站,看着章桐上车后,他的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淡淡的失落感。他一遍又一遍地在章桐的名字上画圈,心情复杂,而不是选择去开车追赶巴士。因为在他看来,对于一辆已经知道目的地的巴士来说,真心没有再去浪费时间和精力的必要了。就像和魔鬼签订了契约一般,各取所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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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玻璃大门被用力推开,一个中年妇女神色惊慌地冲了进来,见到穿警服的人就一把拽住:“我要报案!我要报案!我老公出事了……”得到指点方向后,她就沿着走廊一头扎进了报案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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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我要报案,你们快去医院,我老公出事了,出大事了……”中年妇女语无伦次地嘟囔着,目光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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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下,请慢慢说!你先生现在人在医院里是吗?他人怎么样了?”既然听说人已经在医院了,接警的刑警队警员阿水就放心了许多,他站起身,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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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一边擦着汗却并不急着坐下来,相反声音带着哭腔说:“他人还活着,但是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警官先生,我求你了,快去吧,去晚了就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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