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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女儿失踪了,那你也不能劫持别的女孩啊。”罗飞看着胡大勇说道。这样的行事实在荒唐,他很想听听对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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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我的女儿。”胡大勇瞪着罗飞,目光坚定,“你们快把女儿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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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摇摇头,他拿出一张打印好的照片展示给胡大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梳着一条大辫子,容貌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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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女儿,胡盼盼,对吗?”罗飞指着照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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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勇点点头,他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照片上,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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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又吩咐审讯的陈嘉鑫:“你去把梁音叫进来。”陈嘉鑫起身出去,不一会儿返回时,身后跟着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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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刑警队的法医,叫梁音。你看清楚,她和你女儿是一个人吗?”罗飞一边说一边举着胡盼盼的照片,供胡大勇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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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勇看着梁音,两眼直勾勾的,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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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等得有些不耐烦,她撇着嘴嘀咕了一句:“还没看够哪?这眼神得是多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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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晌,胡大勇终于“哎”了一声,似乎作出了某种判断。然后他把视线转移到罗飞身上,眯着眼睛问道:“谁把她辫子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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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出来,梁音的脸色蓦地一变,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胡大勇,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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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的反应似乎给了胡大勇某种暗示,他高高举起双手,“啪”的一声把手铐砸在椅面上,然后愤怒地咬着牙齿,用愈发肯定的口吻说道:“你们把我女儿辫子给剪了!还整了容!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了?你们这帮畜生,我不会饶过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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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身体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旁边的白墙。陈嘉鑫注意到女孩的异常,赶紧搬了张椅子过去:“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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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坐下来,呼吸急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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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了,跟这种人不值得。”陈嘉鑫先是劝慰了女孩两句,然后又掉过头对着胡大勇呵斥道,“你给我闭嘴吧!这里是公安局刑警队,不是菜市场!装疯卖傻?我告诉你,既然违法了,就别想躲避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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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胡大勇,暗自揣摩对方这般胡搅蛮缠的用意。他怀疑胡大勇是不是对警方的办案效率不满意,所以故意找茬捣乱来了?可是那起失踪案是南城所承办的,这股怨气不该撒到刑警队头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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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勇一点不怵,他昂起头瞪着陈嘉鑫,针锋相对地冷笑道:“警察怎么了?你们和那家伙都是一伙的!我也告诉你,我根本不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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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罗飞敏感地追问,“你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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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平!就是他把我女儿拐跑的!”胡大勇脸部的肌肉扭曲着,似乎积攒了满腔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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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风平的名字,罗飞隐约窥到了这件事的端倪。胡盼盼失踪,陆风平不仅是警方锁定的嫌疑人之一,更是胡大勇心中确认的元凶。只是南城警方并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所以这起案子一直悬而未决。胡大勇愤懑之余,很可能自行对陆风平展开调查。这两天罗飞等人和陆风平来往密切,而陆风平和梁音之间更显出非同一般的关系。因此胡大勇会误以为梁音就是自己失踪的女儿?这番逻辑倒也能讲得通。但先是当街暴力劫持,进而又抛出整容的荒唐说法,这种种举动实在是过于夸张,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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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正斟酌之间,讯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杨兴春从门外探进半个身体,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他虽然没有开口,但那副姿态显然是带着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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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主动问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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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兴春使了个眼色,罗飞会意,起身跟着对方来到了屋外。在走廊里杨兴春稍稍压低声音,对罗飞说道:“那家伙脑子有问题。”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又往讯问室内瞟了一眼,所谓“那家伙”当然就是指胡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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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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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问了南城所那边,这人早就是挂了号的。”杨兴春解释道,“精神分裂症,不是第一次犯病了,经常把不认识的女孩当成是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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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停下脚步:“那这事我们可管不了,得往医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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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兴春道:“我已经和医院联系过了,一会儿他们和家属一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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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点点头:“那就等会儿吧。”又略带些歉意说道,“今天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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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杨兴春把大手一挥,“你这话说得也太见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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