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听得入迷了,感叹道:“这样的女人实在令人敬佩!”
龙飞又说下去:“她缴了我的枪,又背起我往前走,后来简直就是往前爬,以后就是 揪住我的皮带往前拖… ”
肖克眼睛仿佛出现了一幅悲壮感人的画面:茫茫大沙漠,烈日当空,赤日炎炎,一片 焦黄之中,一男一女正挣扎着前进,俨然一组雕塑…
龙飞道:“爬着,爬着,奇迹出现了,前面出现了一个死尸。”
肖克问:“是不是木乃伊,大沙漠里时常能见到这种干尸。”
龙飞摇摇头:“不是,原来是那个逃犯的尸体,他也迷了路。”
肖克说:“如果饿得难受,其实也可以吃这尸体。”
龙飞道:“不,我们嫌他的肉臭。我们又继续朝前爬,爬到晚上,我们俩人都昏倒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天明,这时天上传来轰鸣声,一架飞机出现了,是兰州军区派飞机寻找我 们,我们兴奋地朝飞机呼叫,飞机降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半年后,我和南云结了婚。”
肖克道:“真是可歌可泣!”
龙飞感慨万分:“爱恋是一种命运,有人追求一生而求之不得,也有人虽然脱逃却又 几度落人漩涡,还有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肖克一指前面:“计兆祥的旧居到了,就是这个院。”
这是一个普通的院落,院内有三四户人家,只有西屋还亮着灯。
西屋的门开了,一位老太太出来倒水。
老太太一见龙飞和肖克,叫道:“哟,吓我一跳,二位找谁,这黑灯瞎火的。”
龙飞说道:“我们是公安局的,来了解点情况。”
老太太说道:“有什么尽管问。”
肖克道:“大妈,您先把这水给倒了,咱们到屋里说。”
老太太道:“那屋里坐。”
老太太走到门口,“哗”的一声把水泼了,然后把龙飞和肖克引到屋内。
老式房屋,老式布置。老太太请龙飞和肖克在八仙桌两边坐定。
老太太道:“老爷子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早早里屋睡了,我睡得晚,我给二位沏点茶 喝吧?”
龙飞连忙摆手道:“不用了。”
肖克笑道:“北京人就是好客。大妈,南屋住的是谁?”他指的是计兆祥曾经住过的 那两间房子。
“甭提了!”老太太一摆手。
“我是这儿的老街坊了,自打计家的那个小子抓起来之后,南屋的住家换了一茬又一 茬,都说那屋里有鬼气,有时夜里闹鬼,想让房管局给翻修一下,房管局的人说,‘还有 那么多破房要修呢,你们这房子好好的,瞎折腾什么!’人家压根儿就不理这个茬儿!”
肖克问:“现在谁住在那儿?”
老太太答道:“有一个姓朱的女人住在这儿,这位姓朱的女人真是个怪人,她长年不 在这里居住,门上老挂着一把大锁,她隔一个月才来一次,屋里也没什么家具。”
龙飞问:“这位姓朱的女人长得什么样?”
“不难看,尖下巴,脸长长的,一脸雀斑,没有笑脸,老阴着天,就跟人家欠她一千 块钱似的。她凡人不理,我们也不理她。”老太太露出不满的神情。
龙飞、肖克又跟老太太叙了一会儿,于是告辞而去。
第二天上午,龙飞正在办公室里查看计兆祥案件的有关材料,公安人员路明兴冲冲走 了进来。
龙飞非常喜欢这个胆大心细活泼开朗的小伙于。
“小路,有什么好消息?”
“北京足球队赢了,2 比0 !”
“你看你,真是没出息,在大连时,为辽宁足球队叫好,调到北京,就变了心,又为 北京队摇旗呐喊。”
龙飞把一杯茶水递给路明。
“来,喝杯茶,消消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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