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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宛宁问自己:没有爱,又无法从中获得快乐,那么性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它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在提出这个问题后不久,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出现了紧张局势。季宛宁开始拒绝和他做爱,而他在屡次遭受身心两方面的挫败后,向季宛宁表达了隐隐的威胁。
“女人不应该拿身体做筹码,”他仿佛在对季宛宁循循善诱,“那样男人会失去耐心的。要知道,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两个女人。”
季宛宁冷冷地看他,沉默半晌,问:“这就是你从那个女人身上学来的知识?”
他被季宛宁的话激怒了,那个女人,始终是他心头一块不能碰触的伤疤,提醒着他作为一个男人遭遇的失败。他用挖苦的语气说:“你以为男人会把纯洁看得多了不起?告诉你,你应该学习怎么做一个了解男人需要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自恃清高的小姑娘!”
这一次,季宛宁真正看出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内心需要,也明白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真实地位。他只需要一个能够满足他需要的女人,而季宛宁对他来说,并不能很好地完成这个任务。
他们没有再争吵,安静地分手了。这种安静并非因为双方心平气和,而是两人都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从骨子里产生的。无论如何,季宛宁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为此痛苦不堪,因为毕竟她曾将全部的情感倾注于此,以为这会是自己终生的爱,渴望着不久后能和他建立一个家庭,过快乐平静的生活。而现在这一切都被那个可恶的“性”打破了。
这之后,季宛宁很快遭遇了她生命中第二个男人。
准确地说,这个季宛宁的同龄人还只能算做一个大男孩儿。他们在同一所大学上学,季宛宁很早就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感,但一直没有做过回应。当她遭受了初恋的挫折后,他的热情和执着便给她带来了无形的慰藉。
他对季宛宁非常好,以一个男孩儿所有的想像力去获取季宛宁的欢心,并且这些行为都单纯得无需回应。在他们即将毕业时,季宛宁终于被他感动了,正式答应接受他的感情。为此他们想方设法分到了同一所城市的两个单位,新的两人世界似乎就要在眼前展开了。
季宛宁没想到,问题仍然出在性上。
也许因为初次恋爱中所受的伤害,这一次,季宛宁小心地呵护着自己的身体,迟迟不肯放松那一道防线。小伙子血气方刚,对季宛宁充满爱恋和神往。季宛宁清楚这一点,她允许自己和他接吻,允许稍稍亲近的触摸。他常常在这种亲密的接触中冲动起来,试图突破季宛宁的防线,到达一个新的境界。和初恋中不同的,也许因为知道他深爱着自己,也许因为他稚嫩、单纯而温柔,那些亲吻、触摸,也给季宛宁的身体带来了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无疑是令人愉悦的,季宛宁已经成熟了的身体能够体验到这一点。为此,她喜欢与他接吻,喜欢被他爱怜地抚摸,充分享受着这些亲昵带来的愉快感觉。可她还是牢牢地守着那道防线,不愿逾越雷池半步,直到他们的关系发展到已经来到婚姻的殿堂前时,才决定接纳他的进军。
他们从各自的单位开好介绍信,准备过两天就去领证,之后以旅游结婚的形式开始他们的新生活。那天晚上,他们像平时一样在他的单人宿舍,吃简单的晚餐,看书,然后坐在一起看电视。他身材高大,伸出手臂搂她时显得十分轻松。电视上播放着一个美国影片,屏幕上不时出现男女亲热的镜头。他们受了感染,在屏幕前接起了吻。因为季宛宁明白他们就要成为夫妻了,便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他在她身上进一步的探索。
他的吻很热烈,但丝毫没有弄疼她。当他从她的顺从中领悟到她的让步时,身体越发冲动起来,男人的器官坚硬地兀立着,隔着衣服,扎实地顶着她柔软的躯体。她克服了自己的羞涩,温柔地触摸他,刺激得他的喉头发出轻微的“咯咯”声,而她也感觉到自己的湿润,一种异样的快感从体内涌出。
“给我好吗?宛宁,给我好吗,我要你……”他气喘吁吁,已经克制不住了。
她妩媚地笑着,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手悄悄引导着他的行动。在这样的引导之下,他忙乱地脱去了她的衣服,又急不可耐地脱光了自己,赤裸裸地昂扬着身体,然后把她压在身下,准备长驱直入了。
鉴于从前的经验,季宛宁在被压倒后,贴近他的耳朵轻声提醒他慢慢来,不要鲁莽。同时,她体贴地帮助他,耐心地引导他。她觉得身体深处有种轻微的麻酥酥的感觉萌发了,热情地迎接着他的入侵……他像是猛地陷入一个滑腻、柔软、温暖的沼泽,膨胀的身体突然被神秘地包围,快感突然从天而降……她承接着他的入侵,那种深处的麻酥感觉得到了安慰,一种淡淡的舒适隐隐传来,使她情不自禁轻轻蠕动着身体,想要捕捉到更清晰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