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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
'那他是……'
'我至今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久后,李灯感到小错有点不对头,他开始观察她。
一天,李灯去她家,在门口,他看见了她,她好像是在等人,而李灯来之前并没有跟她联系。
她还穿着那件黑色连衣裙。
'小错!'他叫她。
她木木地转过身来。
'你来干吗?'她问。
'我来找你啊。'
'我在等人。'
'等谁?'
她左右看看,突然低声说:'我在等一个猩猩。'说完,她猛地打了个寒噤,眼睛炯炯闪光地看着李灯,皱着眉问:'我在等谁?'
李灯想起那本画册,想起那个'诗人',一下恐惧起来,他直盯盯地看着她,问:'什么猩猩?'
她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的话,好像那不是她说的一样,突然,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胡说呢,别当真。'
'我没当真。'
然后,她就跟他走了,看电影去了。
那天,李灯一直很沉默,一直在回想她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在等一个猩猩'.
他觉得,她的身体太柔弱了,而且极容易接受暗示。他觉得,她的背后一定有巨大的恐怖在围剿她,别人却不知内情。
从此,李灯觉得小错越来越怪,他尽可能地经常跟她在一起说一些光明的事情,想把她从一个看不见的深渊旁拉扯回来。
有一段时间,李灯工作太忙,一直没去找她。这天晚上,他突然接到那个小错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惊恐地喊:'关廉,你快来!'
'怎么了?'
'猩猩!'
'什么猩猩?'
'你快来啊!……'
李灯傻了,一下想不清是该给公安局打电话,还是应该给动物园打电话,或者给电视台打电话,最后,他一个人跑出门,打出租车向小错家扑去。
他的心'怦怦怦'地狂跳着,进了她家,看见小错穿着很少的衣服,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用刀子刺那个保姆!
那个保姆吓得脸色苍白,到处乱跑。
'你干什么?'李灯急急地问。
'快帮我杀了这个猩猩!'
小错停下来,求助地看着李灯。她的眼光十分异常,好像在看李灯,却又好像没有看他。她的视野里似乎是两种时空。
他明白,她是疯了。
他上前抢过她手中的刀,说:'她不是猩猩!你看见的是幻觉,别怕!'
她惊惶而急切地说:'它的身上都是毛!你看不见吗?快杀它呀!'
那个保姆瑟瑟地抖着,缩在墙角,紧紧盯着小错一动不动。
李灯伸手示意她不要害怕,拿起电话,拨打市急救中心。
这时候,小错缩到了李灯的背后,她的手直僵僵地指着保姆,惊骇地喊道:'关廉,你看它那双眼睛多吓人!你为什么不帮我杀它呢?你别上当啊!它身上那不是皮衣,那是它的毛!'
李灯放下电话,抱住了她。
很快,市急救中心的车尖叫着来到了,急救人员和李灯把小错扶上车,向医院急驰而去。
在车上,李灯给小错的表叔打了电话。
他们刚刚到医院不一会儿,她的表叔就到了。
李灯对他讲述了小错的疯言疯语。她表叔的脸色很阴沉。
大夫给小错注射了安定剂,小错终于睡过去了。大夫为她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测,摇摇头,说:'这个女孩应该找精神科医生诊断。'
小错的表叔深深叹口气,说:'这孩子从小就敏感……'
李灯问:'叔叔,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小错有什么反常?'
他回忆说:'大约半个月前,一个周末,她婶子叫她到我家吃饭。那天,她就住在我家。夜里,我听见她惊叫,好像喊着什么猩猩,我以为她魇住了,急忙让她婶子去叫醒她。她婶子跑过去,把灯打开,看见她缩在床角抖成一团……'
'你们在房间里发现了什么吗?'
'她婶子在窗子上看见了一些白花花的剪纸。我家住在8楼,窗子锁着。那剪纸是在外面贴的。'
'什么剪纸?'
'好像是猩猩。'
李灯倒吸一口冷气。'真怪!'
'我也觉得怪。'
李灯忽然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其实,一切都很正常,是小错得了精神病,一切都是她自己捣鼓的,而那个'诗人'纯粹是她的一种病态幻想。
'杀了它!杀了它啊!'这时候,注射过安定剂的小错突然瞪大眼睛尖叫起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医院里显得极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