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她是文化站站长,拍照技术没任何问题。她家有暗室,可以冲洗照片。
这天晚上,这个独身的女人鬼鬼祟祟又一次偷拍成功,她回到一个人的家里,走进暗房,开始冲洗胶片。
很多人害怕暗室。
很多恐怖故事从暗室流淌出来。
胶片、药水、显影、定影……暗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她一个人暗室在冲洗她偷拍的那些照片。
在暗红的灯光下,她看见那影像渐渐显现出来。
镇长,卞太太,他们的表情渐渐清晰,渐渐清晰……
他们无比丑陋。
突然,她打了个寒战,因为她看见有一张照片,在镇长和卞太太旁边,还躺着一个小小的东西,他一点点地清晰了……
是个婴儿!
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只硕大无比的猫……
15.最恐怖的一幕
张古的决心更坚定:把一切弄个水落石出。
他有了一个破釜沉舟的主意,他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天快黑的时候,他到司马太太家去——他要把那个男婴抱到自己的房子来过夜。
他要和那个男婴再一次短兵相接。
出门前,他把家里的剪子小心地放到了他的床头的枕头底下。又把擀面杖放在床边的一个空挡里,一个伸手就可以抓到的地方。
他不知道对付一个婴儿剪刀和擀面杖有什么用,但是他总要壮壮胆。
原谅他的举动吧,换了我们,还不一定敢这样做呢,他也是人啊,又不是孙悟空。
他大气凛然地走进司马太太家。
司马太太正跟叉摆积木。
自从迢迢死后,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把叉当成了感情依托。她和叉在一起,就好像看见了迢迢一样,那感觉又温馨又凄凉。
司马太太的眼神再不像过去那样明朗,那里面有一种永远不可以根除的悲伤。
司马太太摆了一座漂亮的房子。
叉也插手,把积木“哗”地碰倒了。
司马太太耐心地说:“没关系,让妈妈再给你重新摆。这一次啊,妈妈给你摆一个幼儿园……”
张古进了门,站在一边看。
司马太太看见了他:“你吓了我一跳。”
张古看着叉说:“嫂子,今晚让我哄哄这个孩子呗。”
那个男婴认真地摆着积木。
司马太太:“怕他不跟你。”
张古:“没问题。上次,卞太太把他放在我那里,睡过一夜,他很乖的。”
司马太太对男婴说:“迢迢——”
她又叫错了。迢迢走后,她总这样。
她叹了口气,改正过来:“叉,你跟叔叔去睡一夜吧,好不好?”
男婴把积木又弄倒了。
张古抱起他,说:“走吧,我那里有很多你爱玩的东西,还有录音机呢。”
说着,张古紧紧盯着那个男婴的眼睛。
男婴没什么异常反应,眼睛东看看西看看。
张古就把他抱出了门。
司马太太在后面说:“他如果哭,你就给我送回来啊!”
天彻底黑了。
进了房子,张古把那个男婴放在提前给他准备好的小床上。
张古的床是个双人床,特别宽敞。他为男婴支的是钢丝床,小多了。
男婴坐下后,就开始认认真真地看张古的左瞳孔,神态像眼科大夫那样。
他把张古看得心里发瘆.张古避开他的眼睛,转身拿来两个东西递给男婴,一个是录音机,一个是口琴。
男婴的眼睛被转移了。
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把黑色的录音机推开,一只手抓过彩色的口琴,放在嘴上吹。竟然吹出了声音,他很高兴,另一只手挥来舞去。
这样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婴儿,没什么异常。
但是张古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叉玩了很长时间,终于有点玩腻了,把口琴扔在一旁。
他跟前没什么好玩的了,他抓起了那个黑色录音机。
张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摆弄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又扔在了旁边。
太晚了,张古为他把被子铺好,给他脱衣睡觉。
谁知他好像不同意,嘴里“呜呜咿咿”的,下了地,蹒跚地走到张古的大床前,笨拙地朝上爬。
那里埋藏着张古的剪刀和擀面杖。
真是怪了!
张古把他强行抱到为他支的小床上,他的嘴里发出似乎是不满的声音,倔强地溜下地,又朝张古那张大床上爬。
张古把他抱回几次,他几次都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