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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头垢面的战友们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听他说鉴定有了结果:凶手手套里的汗渍、皮肤碎屑样本的DNA,与曲宝源血液样本的DNA认定同一。
周围做生意的人、过路的人、没事的人都围了上来,因为他们经常看见这群疲惫的、穿得脏兮兮的、面孔憔悴的警察,坐在这家小饭馆里吃饭和休息,他们知道他们成天在忙什么,他们马上明白了他们现在说的是什么,但还是要问,怎么样?案子破了吗?
王立国告诉他们说破了破了破了!
这个时候是8月16日晚上五点半。
据说到六点半的时候,全市都已经知道变态杀人恶魔被抓住了。
二百多万人口的英雄城市,居然只用一个小时,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只靠口耳相传、靠手机靠电话,就把一个破案的消息传播得尽人皆知,真是不可思议。据说那一刻,几乎所有的手机都在通话或者收发短信。
从六点半开始,人们纷纷涌向古井区刑侦大队的门前,鞭炮声此起彼伏,很快一条街上飘满了火药味、挤满了几万人,人头攒动,水泄不通。
也许人们是想来看看那个变态杀人恶魔?但是,很多人事后接受采访说,干吗去看他?他有啥好看的?大家就是高兴,就是想让那些日夜不得安宁的警察们知道,大家很感激他们,真的很感激他们。
人们来放鞭炮也是为了祝贺生擒活捉了变态杀人狂,城市的黑夜又有了安宁。
这晚的大小饭店家家张灯结彩,宾客爆满,连马路边上的烧烤店也座无虚席,桑拿浴、洗头房、按摩中心、夜总会、酒吧到处都是人满为患,好像一夜之间全市的人都从家里跑出来逛夜市吃夜宵过夜生活,全市多少天的沉闷灰暗一扫而光,到处都是鞭炮齐鸣,流光溢彩,欢声笑语,好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这座喜欢出美女的城市沉浸在盛大的节日里。尤其是那些个单身的年轻女人,好像人人都得到了一份珍贵的吉祥礼物。
面对电视台的记者,王立国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说,当刑警还是苦的时候难的时候,只能咬紧牙关挺下去,怎么困难也得挺下去,为了人民的安宁,你不能有任何动摇,真的不能动摇。一旦苦尽甘来,做刑警的这种喜悦,我宁可拿命都想抓住的这些东西,总算让我抓住了。我们的侦察方向、侦察结果是对的,我坚持的观点得到了验证,这种喜悦,这种成就感,比什么都强,可以说比中了大奖都高兴得多。
杨明问局长,当时你认为这个案子你们一定能侦破吗?你凭什么这样自信?
局长摇摇头说,我也自信,我也不自信。自信的是我们用700多名警察的头脑去与一个案犯的头脑进行较量,他的智商再高,还能高过我们700多名警察加起来的智商吗?所以这个案子尽管与以往的凶杀不一样,但也肯定能够侦破,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但我又不自信的是,由于我们警察的素质参差不齐、我们的装备陈旧、技术落后、办案经费严重不足,造成我们的破案能力低下,只能采取这种人海战术,只能靠人员的数量去拼,这样长期下去怎么能行?不把我们的队伍拖垮了吗?到现在我们许多同志手里还拤着成把的汽油票子、旅差费票子和饭费票子等着我给签字,可是报销的钱在哪里呢?我们的这种状态显然已经不能适应日益变化的犯罪形势,如果这种状态不改变肯定是不行的。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在办案过程中启用倒查机制的原因。我们付出了很多辛苦,但是我们为什么付出了这么多的辛苦?正是因为有人不负责任,出工不出力,才使得我们的许多工作都是劳而无功。为了今后不再这么辛苦,不再劳而无功,我们必须倒查,去除那些让我们劳而无功的因素,所以才有人离开了我们的队伍,才有人受到了纪律处分。
杨明告诉我,听了局长这番话,我半天不知说什么好,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局长像我老爸一样,那一刻,我非常想告诉他你像我老爸。
传闻:他在控诉我们却不告诉我们
杨明生气地将一份报纸摔到桌子上:
“荒唐!太荒唐!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赵小薇一脸的惊讶:
“出了什么事儿?你跟的案子不是破了吗?我看你准备了那么多材料,这回你不是可以写出很像样儿的东西吗?”
“头儿不让我写,让别人写了!这倒也没关系,谁写不是写?我也不敢说只有我写得最好。问题是,贾少伟这小子忙着泡铁子,他根本没去采访,却写出这么一篇不伦不类的东西!现在,专家们已经总结出了这类变态杀人的基本特征:没有显性的杀人动机,只是受自己心理上某种不正常嗜好或诱因驱使去杀人。通常,他们的杀人目标是特定的一类人,而杀人过程中的劫财行为一般是顺手牵羊,并非主要目的。警方从来没有说过曲宝源有强奸行为,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洗劫贵重财物。尤其让人不能容忍的是,贾少伟居然说凶手的变态是因为他前妻跟他离婚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