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
“试着联络他会比自己进去花的时间少!我需要得到我上司的同意。对你编的故事我没兴趣。”
“继续用这种腔调和我说话,你就可以和休假说再见了!”乌里暴怒,对我狂吠。
他转身对着上尉,加了一句:
“马上找她的指挥官来。”
我们一句话不说地等在那里,气氛令人窒息。过了难堪的几分钟,上尉迈着敏捷的步伐过来了,后面跟着我的指挥官,有点吓呆了的样子。他一进门,乌里就站起身来,在他面前站定,生硬地开口道:“你能向这个倔骡子似的人证实一下吗,我要求她干什么,她是不是必须执行?”
“当然,这是无可置疑的,”与其说我的指挥官在献殷勤,不如说是害怕。
“谢谢,再见!”
冷冰冰的乌里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就把他打发走了,然后转向我:
“试试不用密码进我的电脑,恢复数据集。我留下来陪你,这样你就有保护伞了。没人会问你这么晚在办公室干什么。”
总之,如果他留下来,我还怕什么呢?我开始力图进到局域网里去,这不是那么一目了然的。我向乌里讲解我的操作。
“有两道加密,局域网一次,机子上一次。密码可能是你机子上的那个,而不会是局域网的。我至少得有第一个密码,否则几个月也找不出来。”
“我们没有几个月,顶多几个小时。明天早晨我必须拿到这个数据集。你自己想办法对付吧。”
“肯定有其他能连接局域网的人并能给你密码!我们不能到其他已经联网的机子上去工作吗?”
“不行,我有我的理由。我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至于你,我相信你,是因为你正好不是这里的成员。现在快干吧。你会有好办法的!”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放弃,告诉他“不,我不知道怎么办,试来试去都是徒劳的”,用这种或那种方式开溜。糟透了的假日。在我硬着头皮充好汉的当口,警报响了。我完全没了自信。
乌里脸色柔和下来,两眼也和气了。他做出更坚定不移的样子,和我说话的神情也突然变得无比温柔:“我只要你试着帮我排除故障,没别的。很简单,你是我能找得上的唯一一个机灵人。”
他趋近我座位,脸上笑容灿烂。他把我放在桌上的薄饼递给我,自己拿起另外一块咬一大口,冲我眨巴眨巴眼睛,又在我肩上快活地拍了一下。然后他专心盯住屏幕,好像答案能突然从里面蹦出来似的。
“依你看,我们能怎么干?”
他这一套挺能迷惑人。再说,我这处境能和他对着干吗?而且他提的问题刺激了我的好奇心。我进入角色。事实上这网络肯定有缺陷,任何系统都有自己的缺陷。
“我们或许可以置换密码,”我建议,“不过这需要时间……”
“我们没这时间。试试那些不容易被注意的操作。我可不想你启动警报器。”
“这事合法吗?”
“我罩着你,开始吧,不过别弄得太大声。”
我打住心里直犯的嘀咕,那声音老在劝我撒开脚丫子开溜。我赶跑艾尔戴德在河边留给我的心理阴影。我只留下最纯粹的良好辨别力,开始工作。乌里不错过屏幕上的任何变化,兴趣盎然的。
“你这是干什么?”他时不时向我提问。“给我讲讲。”
“我在看由系统返回来的信息,想搞明白它是怎么设计的。”
“也可以说,是它的社会-心理学对吧?就像外语的语法。”
“对,我试着分析它的语法结构。”
“然后呢?”
“然后让我慢慢监测。”
“要很长时间吗?”
“怎么也得整一个小时。”
“好吧,我陪着你。时不时给我讲讲。”
我的不安又上来了:
“我怎么能确定这不是个圈套或者不是一个愚蠢的测试?”
“好好呆着吧你。这么个周四晚上,除了测试一个偏执狂似的新兵蛋子,我还是有事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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